“彆疑神疑鬼的了。”
“如果趙院長真有問題，不還有你嗎？”
程若楠揶揄道，“還是你對自己的醫術沒有信心？”
“怎麼可能？”
林凡歎息一聲道，“這個世界上，就沒有我不能治的病！”
“嘁！”
程若楠賞了他一個大白眼。
玩笑歸玩笑，但林凡絕對是他見過綜合醫術最強的人。
兩人肩並著肩，朝宿舍的方向走去。
就在這時，林凡瞥了一眼，發現醫院後麵那棟樓已經建得差不多了。
腳手架拆了，外麵的牆粉刷完畢。
“時間過得真快，這大樓都快重新修繕好了。”
林凡感慨了一聲道。
“是啊，沒想到那棟老樓都能煥發新的生機。”
程若楠也點了點頭。
她可是清楚地記得，那棟老樓之前是破成什麼樣子的。
林凡站在原地，盯著大樓怔怔地發呆。
他的眼中，流露出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傷感。
“是不是想方伯了？”
程若楠問道。
當初他們二人聯手，在天台上把方伯給救了下來。
他現在睹物思人，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嗯。”
林凡點了點頭，也沒有避諱，“如果方伯還活著，那該多好啊。”
“你已經完成了他的夙願，想必方老已經沒有遺憾了。”
“到了下麵之後，還能跟兒子團聚。”
程若楠以少有的溫柔語氣說道。
“人的生命，有時候也挺脆弱的。”
“我們認為醫生可以治病救人，卻攔不住這種惡意殺人。”
林凡說完悠悠地歎息了一聲。
“你怎麼變得這麼感性了？”
“可不要忘記了，感性是做醫生的大忌。”
程若楠板著臉說道，“隻有理智一點，你才能救更多的人。”
“隻是跟你發發牢騷罷了。”
林凡笑了笑。
這句話，其實爺爺也跟他說過。
身為一名醫者，你不可能醫全天下的病人。
但隻要是你的患者，就得全力以赴去救治，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。
“嗯！”
程若楠點了點頭。
被對方信任的感覺，讓她心中有種未明的情愫。
晚上的風依舊燥熱，但程若楠卻感覺非常舒服。
或許，是因為這是她能跟林凡獨處的機會吧。
走到了拐角那邊，程若楠看到了草叢，忽然想起了那天二人席地而睡的場景。
後來夜裡被保安發現，兩人落荒而逃，甚至還鬨了個大緋聞。
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牽扯，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地清秀絕倫。
“什麼事情開心成這樣？”
林凡好奇地問道。
“要你管……”
程若楠臉色微紅，嗆了他一聲。
隻是這個回嗆沒有往昔的力道，甚至有點軟綿綿的。
“程醫生怎麼怪怪的？看上去娘們唧唧的……”
林凡腹誹了起來。
就在這時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他一看到電話上顯示的葉淩冰的名字，眉頭微皺了一下。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程若楠察覺到了他的表情變化，識趣地先走一步。
林凡想了想，則是接起了電話。
“林凡，是不是在想我啊？”
前妻葉淩冰的聲音，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“你在說什麼胡話呢？”
林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，“如果你想開玩笑，麻煩換個人。”
這個女人，最近越來越大膽，甚至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。
以前都沒有發現她還會主動撩人！
“哼！居然連玩笑都開不起。”
葉淩冰悠悠地道，“最近忙著當大紅人，都沒空理我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