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些,顧逸軒手中動作一頓,眼中光芒閃爍,不由對蕭玄策生出一股忌憚之意。
“能坐上那個位子的人,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啊。”
顧逸軒暗歎一聲,靠在馬車車廂上,雙眸微閉,等待馬車回到定國公府。
顧逸軒乘坐的馬車剛在定國公府門外停穩,守在門口的門房小廝就趕緊迎上來掀開車簾。
顧逸軒從馬車上下來,朝著府內走去,心裡還在琢磨蕭玄策最後那幾句話。
來到顧北蒼的書房,顧逸軒就看見顧北蒼正坐在臨窗的紫檀木椅上,手裡捧著本線裝書,旁邊小幾上擺著剛沏好的碧螺春,茶霧嫋嫋往上飄。
“爹,我回來了。”顧逸軒開口道。
聽見動靜,顧北蒼抬起頭,看見是顧逸軒回來了,開口詢問道:“陛下怎麼說?”
顧逸軒反手關上門,走到書案前,開口說道。
“今兒宮裡出的事,比咱們想的要複雜。”
顧北蒼聽到顧逸軒這麼說,放下手中書籍,抬眼看向兒子。
見顧逸軒眉頭微蹙,眼神裡帶著幾分少見的凝重,顧北蒼便知道今日蕭玄策應該和顧逸軒說了不少事。
他指了指對麵的椅子:“坐下說,慢慢講。”
“陛下已經確定,昨夜之事背後的人是蕭景珩。”
顧逸軒在椅子上坐下,和顧北蒼說起了今日之事。
“陛下還派玄影去調查了跟楚王勾連的官員,那些人大都是曾經未清理完的蕭玄凜舊部。”
聽到顧逸軒的話,顧北蒼點了點頭,神色並未出現波動,畢竟這早就在顧逸軒和他的意料之中。
“陛下怎麼說?”顧北蒼詢問道。
“陛下對此事並未有什麼反應,想來是知道是蕭景珩之後,心中便已經有了猜測。”
顧逸軒想起蕭玄策的反應,開口說道。
“反倒是問我怎麼看出背後是皇室宗親的。”
“我就把錦淵侯府遇刺,還有查楚王拉攏城衛軍將領的事說了。”
顧北蒼聞言點了點頭,開口說道。
“蕭景珩之事對陛下來說雖是事發突然,但還不能讓陛下心生波瀾,陛下有此反應,也屬正常。”
顧逸軒認同地點了點頭,繼續說道。
“陛下還說起當年前太子的死,是蕭玄凜下的手。”
嗯?
顧北蒼聞言平靜的臉龐上浮現一抹驚訝,看向顧逸軒。
“你說……前太子是蕭玄凜害的?”
“嗯。”顧逸軒點了點頭,同時開口說道。
“這是陛下親口所說,想來應該是真的。”
顧北蒼沉默下來,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書案,眼神中閃過一抹追憶。
過了好一會,顧北蒼才歎息一聲。
“難怪……難怪當年那麼多人猜是陛下動的手,偏偏查不出實證。”
“鬨到最後,陛下登基,蕭玄凜‘病逝’,原本的楚王府一把火燒得乾淨……原來是蕭玄凜下的手。”
說完之後,顧北蒼搖了搖頭,神色並沒有太多改變,畢竟事情已經過去,很多事也已經成了定局,他也隻是感歎罷了。
想來蕭玄策之所以和顧逸軒說起此事,也是因為這次蕭景珩的事而已,心中對那個真相早已不在意了。
待顧北蒼神色平複下來後,顧逸軒才繼續開口說道。
“今日蕭景珩明知自己暴露了,卻主動進宮求見陛下。”
聽到顧逸軒此言,顧北蒼麵露驚色,但更多的則是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