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昊攤了攤手，“我這兒就蓋個房子而已，哪能用得了那麼多人？
再說了，就算要用，也得緊著這些人哪，畢竟人家都在我這兒乾了兩天，總不能把人家趕走吧？”
剛剛領了工錢的那些人一聽這話，眼睛頓時亮了，“老板，明天我們還能來？”
“嗬嗬，明兒中秋，都不在家過節啦？”
“老板瞧您說的，咱平頭百姓什麼節不節的，能掙錢就行。”
“那好，明天願意來的就過來吧。”
“好咧，謝謝老板！”
本隊村民們見狀，一個個悻悻搖頭。
又沒戲了……
“嗯？什麼味兒這麼臭！”
“嘔！那不是雞屎鳳嗎？她怎麼來了？”
“真特麼臭！趕緊躲遠點吧！”
本隊村民們一個個捂著鼻子四散而去，楚昊也抽了抽鼻子，扭頭一看，隻見一個蓬頭垢麵，邋邋遢遢的女人正朝他這邊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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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距離越來越近，那股難聞的雞屎味兒越來越濃了。
“大兄弟，你這兒是不是用人乾活啊？我想——”
話未說完，楚昊捂著鼻子驅趕道，“快走快走，我這兒不用人！嘔~~”
女人聞言落寞低頭，轉身走了。
片刻之後，空氣終於恢複了清新。
大榆樹下，見女人離開，有人忍不住譏諷道，“大學生連咱們都不用，還能用雞屎鳳？”
“就是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，就她那樣的，隔著老遠都能把人給熏死！”
“明知自己不受待見，就該有多遠躲多遠，偏要跑出來惡心人，真是的……”
終於結算完了工錢，徐豔把雙肩包連同紙筆一起遞還給楚昊，“老板，您自己對對賬，都結算完了，要是沒啥事的話，我回了啊。”
“你自己的工錢不要了？”
徐豔聞言連忙轉身，期期艾艾的看著他。
楚昊並沒有當場點錢，而是給了她兩個選擇。
“今天表現不錯，工錢可以按二十塊給你。不過我這兒有個長期的活兒，一個月工資二百，月結，你自己決定，選哪個？”
一天二十不少啦，不過誰知道這樣的好事兒能乾幾天……
徐豔糾結了好一會兒，終於有了決定，“那，那我選，長期的。”
“行，明天早點過來吧。”
說完，楚昊跨上摩托，直奔呂向東家裡。
明天就是中秋了，呂向東的母親也回來了，看到楚昊過來，一邊埋怨著他亂花錢，一邊接過月餅把他讓進了屋裡。
呂父早早拿出了酒杯，指了指他旁邊的位置，“向東還有個菜馬上就炒完了，咱爺倆先喝著。”
呂母把一盤菜端進來，笑著問道，“小昊，聽說你那院子今天乾活的人挺多的，咱隊裡也有不少人去你那兒找活兒乾吧？”
楚昊點點頭，鼻子一皺，“可不是嘛，最搞笑的是，今天還有個滿身雞屎味的女的跑過來要乾活，可把我熏的，差點吐了！”
呂母聞言笑了，“你說的是大鳳子吧？每隔一個星期向東就給她家裡送點豆腐渣子呢。”
楚昊拿根大蔥塞進嘴裡，有些意外，“她能買得起豆腐渣子？”
因為和呂向東的關係，楚昊知道，豆腐渣子可是喂豬的好東西，但不是誰家都能用得起的，就那個女人那身打扮……
呂父乾了一口酒，歎道，“白給她的，那女娃也是個苦命人，能幫就幫點罷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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