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昊雙腳離地,衣領勒緊,呼吸頓時不暢,臉色漲紅。
“呃……”楚昊被勒得難受,卻依舊從喉嚨裡擠出一聲不屑的嗤笑:“切!”
“說的比唱的還好聽!”
“哼!有什麼樣的主子,就有什麼樣的狗腿子!”
“芸姐既然能把孫大炮這種下三濫的貨色收為心腹……”
艱難地喘了口氣,目光掃過臉色陰沉的楊芸,繼續嘲諷道,“她本人……又能好到哪裡去?!咳咳——!”
嗯?!
楊芸的瞳孔驟然收縮,冰冷的目光投向地上臉色煞白的孫大炮!
隻這一眼,就讓孫大炮渾身抖若篩糠!
“你找死!!!”鐵牛更是氣得須發戟張,目露凶光,提起那砂鍋般大的鐵拳,帶著呼嘯的風聲,就要朝著楚昊的麵門狠狠砸下!
這一拳下去,怕是半條命都沒了!
“住手!”
就在千鈞一發之際,楊芸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鐵牛的拳頭硬生生停在半空,離楚昊的臉隻有幾寸之遙!
楊芸的目光死死鎖定在楚昊臉上,那冰山般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,“放他下來!讓他——把話給我說清楚!一個字,都不許漏!”
“哼!”鐵牛不甘地冷哼一聲,像扔破麻袋一樣將楚昊摜在地上。
楚昊踉蹌兩步才站穩,大口喘著粗氣,咳嗽了幾聲。
揉了揉被勒痛的脖子,臉上卻再次浮現出輕蔑的笑容。
“說清楚?這不明擺著嗎?”
他頭也沒回,隻是用大拇指隨意地朝身後孫大炮的方向指了指,“前段時間,我們神農部落和二道鄉那幫狗官的破事,省報都登了頭條!
芸姐您要是有興趣,隨時可以去翻翻報紙,看看上麵是怎麼寫的!
這孫大炮的姐夫,就是二道鄉那個下台的前書記!
他仗著權勢,想強奪我的神農部落,還指使你這位‘得力乾將’孫大炮——
帶人到我爹辛辛苦苦經營的家俱店,砸店!打人!威脅恐嚇!
要不是我提前找了貴賓樓的貴哥幫忙鎮場子,我爹現在可能還躺在醫院裡!
這還不算完!
這王八蛋竟然又跑到我家裡,出言威脅我那年邁的老娘!!
即便如此,他還不罷休!又帶人衝進我的神農部落!
打砸搶!毀了我的蔬菜大棚!
更可恨的是,他看到我們神農部落的生產經理——一個清清白白的好姑娘!竟然見色起意!意圖強行施暴!!
幸虧那姑娘拚命反抗,這才僥幸逃出魔掌。
結果這家夥惱羞成怒,帶人想毀了我那些大棚!
我的員工為了保護賴以生存的飯碗,跟他拚命!結果呢?!”
楚昊猛地踏前一步,無視周圍虎視眈眈的混混,憤怒的聲音響徹在所有人耳中!
“結果這個畜生!掄起胳膊粗的木棒!一棒子!就一棒子!差點當場就把那個為了保護大家飯碗、擋在最前麵的姑娘……活!活!打!死!!!”
說到這裡,楚昊嘶吼著質問道:“芸!姐!!”
“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‘禍不及家人’?!這就是你引以為豪的‘光明磊落’?!!”
“孫大炮!他是你的手下!是你楊芸罩著的人!!”
“他乾的這些斷子絕孫、禽獸不如的勾當!樁樁件件,哪一件不是‘禍及家人’?!哪一件不是下作無恥到了極點?!!”
“你收留他!庇護他!現在還有臉在我麵前標榜你講義氣?講規矩?!”
楚昊的胸膛劇烈起伏,他環視著四周那些臉色變幻的混混,痛心疾首道,“生而為人,難道就看著父母被欺淩而漠然不管?”
“看著無辜的小姑娘被淩辱而視而不見?”
“嗬嗬!反正我楚昊,做不到!”
“冠冕堂皇的屁話,誰不會說?!”
“可你!還有你手下這群玩意兒!做出來的事呢?!”
“我呸——!!!”
這還不止!
又帶人去了我們神農部落,大打出手,砸了我的蔬菜大棚,甚至!
甚至因為我們神農部落的生產經理長相可人,意圖強行欺淩,遭到反抗!
嗬嗬!
這混蛋達不到目的,又試圖把我的蔬菜大棚全毀了,結果遭到我神農部落全體員工激烈反抗!
最終!
這混蛋手持木棒,差點一棒把維護大棚的生產經理當場打死!
試問!
芸姐!
你口口聲聲說你們多麼行事光明磊落,從不禍及家人,可他呢!
你不是說過,他是你的手下嗎?
既然如此,我剛才說,有什麼樣的將,就有什麼樣的兵,這有錯嗎!
你手下可以對我那手無寸鐵的家人動手,你呢?!!”
冠冕堂皇的話,誰不會說?
可真正做起來……我呸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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