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山,陸家彆墅。
陸軒心情大好,甩給宋老五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,“替我跟魏少平說一聲,這幾天辛苦了。”
宋老五沒去拿那信封,而是麵露憂色,“軒少,查封了神農部落,但那個省報記者……魏少平回來提過一嘴,那個叫周宇的記者,似乎鐵了心要把昨天的事捅到報紙上。我擔心……”
“嗬!”陸軒不在意的哼了一聲,“省報記者?他沒那個機會!
明天再讓魏少平去一趟,眼看著就快過年了,這個遊戲,也是時候該結束了!”
省城,吉大二院。
楚昊他們的車剛停穩,早已等候在此的劉小飛和劉小華姐弟便快步迎了上來。
“小芳,我已經聯係好了呼吸科的權威張教授,現在就直接帶杜叔叔過去。”
杜小芳心亂如麻,眼眶泛紅,感激的點點頭,“麻煩你了,飛哥。”
劉小華則把周宇單獨叫到一邊打探細節,好一會兒之後,才找到剛剛辦完住院手續的楚昊,神色有些凝重,“昊哥哥,剛剛周宇說,是你們東華縣縣長兒子要故意找你麻煩?”
楚昊疲憊地擺了擺手,“這事兒以後再說,先過去看看三叔的情況吧。”
為了請動這位呼吸科的專家,劉小飛確實費了不少心思,甚至動用了不少人情關係。
但對他來說,隻要能幫上杜小芳,一切都值得。
住院部裡,一係列檢查做完,已是晚上七點多。
辦公室裡,氣氛凝重。柳月娥和杜小芳緊張地看著對麵沉默翻看一堆檢查報告的張教授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大夫……我當家的……到底啥情況啊?”
張教授長歎一聲,搖了搖頭,這下子,更把兩個女人嚇得臉色蒼白。
劉小飛輕輕握了握杜小芳冰涼的手以示安慰,代為問道:“張教授,杜叔叔的病……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?”
“唉!這位病人的情況……很不樂觀。”
一句話,讓杜小芳母女的心徹底沉了下去,柳月娥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。
楚昊見狀,沉聲道,“張教授,無論如何,請您全力救治!不管花多少錢都行!”
張教授搖了搖頭,“這不是花多少錢的事,根據影像顯示和病史詢問,杜先生肺部有大量陰影,結合他長期煤礦工作的經曆,臨床診斷是……塵肺病。而且,已經是晚期了。
這病……非常麻煩。
如果早期介入治療,情況會好很多。
但現在……我們隻能儘力而為了。
這樣吧,我先安排住院,進行保守治療,主要是消炎、平喘、緩解痛苦,看看情況穩定些後,再評估是否有手術的可能……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。”
楚昊再次感謝,“無論如何,麻煩您了,張教授。”
一行人回到單人病房裡,心情都很沉重。
劉小飛主動下樓買了一堆吃的東西,結果誰都沒胃口。
幸運的是,打上點滴後不久,杜老三悠悠轉醒。
看著周圍的環境,又看了看身邊幾人,尤其是看到床邊的柳月娥,杜老三再次激動了。
“月娥,你,你對那個檢查組的人說了什麼?有沒有咳咳——”
柳月娥連忙上前幫他撫背,哽咽著嗔怪道,“當家的!我是嘴碎貪小便宜,可我不是黑了心肝的人!你就這麼信不過我嗎?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”杜老三這才順了點氣,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楚昊,眼中滿是愧疚,“小昊……今天這事……是三叔對不起你啊……是我連累了你……”
楚昊連忙上前輕聲安撫,“三叔,您千萬彆這麼想!這事兒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!是有人存心要找我麻煩,隻是借您這事當個由頭罷了。您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安心養病,什麼都彆想,一切有我!”
然而,無論楚昊如何安慰,杜老三依舊沉浸在深深的自責中,老淚縱橫,反複念叨著自己成了楚昊的累贅。
眼看著天色將晚,楚昊好說歹說才把劉小華勸了回去。
劉小飛則堅持要留下幫忙。
最後四人商量,決定分成兩班輪流守夜:
楚昊和柳月娥守前半夜,劉小飛和杜小芳守後半夜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