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久愉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桌前,她鎮定而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人摸不著頭腦。百諾皺起眉頭,不解地看她。
“你來做什麼?”
劉副校長顯然還記得曹久愉今早被舉報抽煙和態度無禮的事情。
曹久愉笑了一下,隻說:
“受人之托,來遞交一些證據——證明唐浩宇和郝成是共犯的證據。”
此話一出,不僅劉副校長神色有變,其他人也分外驚詫。門外的東方末正潛心聽,藍天畫凱風沙曼他們一下子都來了。
“你們來做啥呢…”東方末壓低聲音。
“看熱鬨。你彆管。現在事情發展到哪一步了?”
沙曼一來就貼到門上去了,藍天畫和東方末對視,下意識還覺得有點尷尬在身上,刻意地避開了東方末的目光,好在此時暫時回避二人的關係問題。
劉副校長:“什麼證據。”
曹久愉也不拖遝了,直接打開文件袋,把材料交給她:
“我走訪了幾家打印店,找到了些信息:8月28號那天,市中心天井街路邊一家名為‘小胡印刷’的商務印刷店,做了一份打印生意。印品的電子樣本,是這樣的——”
聽到“天井路”“小胡印刷”等字時,郝成就隻剩瞳孔地震了。洛小熠袁曉婷抻著頭,瞄到了紙上的內容:是“預告函”的電子版文件,呈現在電腦上的樣子。曹久愉把照片打印下來給劉副校長看了。
“唐浩宇同學在傳送文件時,在店主的電腦上短暫登錄了一下自己的微信。這是圖片。
這是交易成功後留下的單據,我也複印了一份。請過目。”
曹久愉把證據一份份擺在了辦公桌上,但這些證據都隻能指向唐浩宇。而唐浩宇是始作俑者,當事人已經認了。劉副校長顯然也明白這點:“隻有這些嗎?”
“當然不隻。”
曹久愉的表情就像在說:若我隻有這點本事就不敢站在這裡見你了。她用手機播放一段監控視頻:正是印刷店;正是唐浩宇和郝成。
“剛剛我在門外聽到,郝成同學說自己以前不知情。我倒是想不通了:既不知情,那天和唐浩宇一起去印刷店,又是做什麼呢?”
曹久愉戲謔的口吻,配合劉副校長的怒視,郝成認命地低下頭不。
百諾沒想到曹久愉會來,更沒想到她早查清這事兒了。她很想知道為什麼。剛好,劉副校長問了她。
“你說受人之托,是受的誰的托?”
“百諾請我留意的。”
百諾:?誰請你留意了?
百諾看曹久愉的眼神有點錯愕,曹久愉看她的眼神倒是沾沾自喜,甚至有點調戲的意思。
“百諾跟我說,紀檢部在懷疑唐浩宇同學。剛好我和唐浩宇家住的很近,他便請我留意一下那附近的印刷店。巧了,真被我找到了,還是百諾聰明。”
“我…”百諾不想冒領功勞,也不覺得曹久愉這樣有多討到自己的好:“其實不是我…”
“啊——對,其實這個這個是我們一起想到的,對吧百諾?嗯,我也很聰明。”
曹久愉打斷百諾的話,又湊到劉副校長跟前,討賞般模樣。劉副校長被惹得笑了一下:
“少來。就算你幫了百諾,你帶香煙打火機來學校的事,也不能賒了。況且這本不是生活部的事…”
“副校長,瞧你這話說的,我是來邀功的嗎?而且我幫百諾,是以朋友的身份,可不是生活部部員的身份。”
“嗯。行吧。”
劉副校長打發曹久愉出去,又讓百諾和洛小熠去找來這倆“嫌犯”的班主任,袁曉婷留下。他們要商討處罰的事。貼門的沙曼趕快呲牙咧嘴叫大家快閃開。
洛小熠一推開門,看見門兩邊站的全是自己的好隊友們,心裡滿是無語。
“不是叫你們等著聽消息嘛…”
“嘿嘿…”
雷寒現在得意極了:曹久愉居然真的是來幫紀檢部的!他看曹久愉的眼神,猶如在看神明。
百諾麵色複雜,關上門便對嬉皮笑臉的曹久愉說:“謝謝你,不過…”
“哎呦,你這副表情做什麼?好似我攪了你的好事。”
“那倒沒有。”
“辦公室門口不好說話,咱們去室外聊。”
步行到室外,還有一小會兒下課,此時的樓外還是安逸寧靜的。百諾問曹久愉為什麼要幫紀檢部。
“沒什麼。這證據我早就搜羅來了,假如你們紀檢部今日沒查出來,我也要交給劉副校長的。”
曹久愉還是很無所謂的態度。
“你早查出來,就應該自己交給劉副校長,不該把這功記到我頭上。無功不受祿,我…”
“你可彆誤會,我把功記在你頭上,不過是不想讓功勞被生活部分一半兒,那豈不是便宜了白鈴?”
曹久愉笑著拍拍百諾的肩:
“這樣嚴肅做什麼,事情解決了就好啊,嗯?”
小熠不理解,小熠很迷惑:百諾和曹久愉有這麼熟嗎?或許是因為曹久愉有點帥氣吧,她的舉動和語氣,竟給洛小熠一種,百諾在被調戲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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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不不,這怎麼可能…
一眾吃瓜群眾還跟在後麵聽他們對話。藍天畫方才想起:“百諾,副校長是不是讓你們去叫人呐?”
“哦對,還得去叫班主任。走吧百諾。”
洛小熠隨手把剩在他那兒的預告函塞給了東方末。百諾暗歎口氣,跟曹久愉說“回見”,便離開了。
人群中的龍容兒暗自琢磨:曹久愉真的是來幫紀檢部的,她還很厭惡白鈴…
雷寒星星眼,連連恭維:“久愉,你也太太太太聰明了,簡直就是及時雨!我早猜到你已經查明這件事情了…”
曹久愉隻是笑,凱風卻從後麵敲了雷寒的腦殼:“你早猜到了?”
“唔…倒也不算早猜到。”雷寒捂著腦殼,眼裡完全沒有凱風,隻有曹久愉:“那天我跟你討論懷疑對象,你立刻說‘不是他’。我那時就想:你怎麼會這麼說呢?莫非你早就知道‘凶手’是誰?”
東方末本來就煩雷寒,現在看他犯花癡,立刻又敲了他另半邊腦殼,痛的雷寒呲牙咧嘴。曹久愉帶有笑意的目光,隨即轉到東方末臉上——
“你就是東方末?”
“嗯,有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