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麵寂靜,毛毛雨受風吹的散了,坐在人的雙臂上,落在人的臉上,讓人感受到絲絲的涼意。
今天晚上真的是又濕又冷……
鐘離宇詭異的緩緩抬頭看著微笑的鐘離雪,心中忽感詫異,愣了一下,最終還是冒出一句話:
“你早就知道……”
鐘離雪隻是簡單的笑了一下,笑得還是很單純,似乎看不出什麼意思。
“提出你和這個案子素無關係……”鐘離雪淡淡的說:“你說呢?”
鐘離宇瞪大了眼睛看著她:“你……”
這件案子的手法讓人幾乎不費力氣,就看出來,但嫌疑人卻遲遲鎖定不到。
若非人有意,怎會這麼快……
“你猜的沒錯,那天晚上我是故意激怒你,然後向你示弱,因為我知道你想殺我,我必須要保證在我把你逮捕之前,先不要被你殺掉。”鐘離雪淡淡的笑了:“所以,你現在對我恨之心切,對嗎?”
鐘離宇恨不過,劇烈的掙紮,拳頭直往鐘離雪那邊跑,眼睛裡似乎可以冒出火來,很是憤怒的望著鐘離雪。
對,他現在就是恨這個賤女人恨得想要殺她。奈何他根本動彈不得。
“你可彆亂動。”鐘離雪的淡定和鐘離宇的焦躁憤怒形成了鮮明對比:“再亂動,你的左腿可就要真的廢了。”
即使疼,鐘離宇還是咬著牙,不服的瞪著鐘離雪。
“你這樣瞪著我又有什麼用呢?”鐘離雪說:“鐘離家繼承人的位置要換人坐了,這是你無法改變的事實。”
“嗬,父親是偏向我的,你就不怕我把你大義滅親這等事告訴父親,讓你繼承不了……”
“建議你最好不要這麼做。”
鐘離雪隻是淡定的看看自己被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指甲:
“無論你告不告訴父親,鐘離家都隻有我這一個孩子。犯案時你已經成年了,要被關十幾年呢,等你出來了,父親還活不活著都不知道。鐘離家繼承人的位置永遠是我的。無論你告不告訴他都沒有差彆,無非就是讓我多受點苦頭罷了。”
鐘離雪的話鋒一轉:
“但是對於你可就不一樣了。我建議你不要惹怒我。否則等你從獄裡出來了,父親不在了,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?”
冷風吹過,令人打顫。這寂靜的壓抑的夜,令人不想品味。
鐘離宇看著麵前這個從來沒被他當做威脅的女孩,如今對他充滿了威脅,他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。
“你……”
他張口無言,想要說什麼,想要發什麼怒,卻最終發泄不出來。
“哦,對了,還有你之前包養的那個,你心心念念的那個小姑娘。”鐘離雪又笑了一下:“是叫蕊兒對嗎?如果你不老老實實的,你猜她會怎麼樣?”
他又是瞪大了眼睛,看著麵前的鐘離雪。
這個混賬……
可惡……
鐘離宇咬緊了牙,恨極了她。
鐘離雪卻隻是淡淡的笑:
“你考慮一下?”
毛毛雨蒙蒙的,幾乎看不見,夜色漆黑,顯得很寂寥。
鐘離宇最終還是咬牙切齒,逼著自己說出一句:“我不告訴父親就是了……”
“很好。”
鐘離雪滿意的笑了。
“等你從獄裡出來,我承諾給你1的股份,讓你安享晚年。”
“我隻求你讓我活著著……”
鐘離宇即使再恨,還是要為自己的這條命祈求。
鐘離雪隻是淡淡的說:“我是信守承諾之人,和你不一樣。”
再此等荒蕪的地方,遠遠的聽到了車的聲音,而且是一大批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