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月18日晚上10:35
普城,城郊,一間略顯破舊的樓房裡,梅不塵看著母親已安睡,暫時鬆口氣,坐在床邊,刷著近日新聞。
一個臭名昭著的殺人犯,曾經奸殺兩名女學生,又在前幾天與碼頭撞死人,還曾在公路上襲擊未遂…這樣的新聞實在是太吸引眼球了。以至於他查看附近地區新聞時,鋪天蓋地滿是這些言語。
梅不塵很後悔——雖然他也有苦難言——但會出人命,有他的一份“功勞”。
不得不說,他很慶幸鐘離雪還活著,讓他心中的負罪感減了幾分。
回憶中——
九號是極其明媚的一天,烈陽卻照不進他的心…他被數次提醒要“有所作為”,但還是狠不下心。甚至連洛小熠和東方末的調查進度都掌握不到。眼看母親最後幾期的手術又要打錢了,他才“出手”:僅限於順走了沙曼的郵集,然後一溜煙跑下樓,隨便找了個開著門的實驗室,躲開他人耳目來查看。
他親眼看到洛小熠把一個信封遞給沙曼——在排練的間隙時看到的——沙曼把它夾在了郵集裡麵。他斷定裡麵有什麼信息…可現實比較失望,那好像隻是一封家裡人寄來的信。雖然有一部分內容奇奇怪怪看不懂,但也很清楚:那不是什麼有關他們調查進度的東西。
“唉……”
他不知應慶幸還是應沮喪的長吐一口氣。郵集平鋪在桌上,他在想接下來要怎麼做。
然後“那個人”就打來電話了。
“我已經采取過行動了,不過我並沒有發現什麼有關他們調查進度的事……”他蒼白的解釋著。
“那個人”笑了一聲:“我知道你在猶豫不決,但你要考慮清楚:是要他們這些和你無關的人的命,還是要你母親的命……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他被說的啞口無言,隻能這麼回一句。
“那個人”給他下達的命令:
“你如果一直無所作為,那我要你做何?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…三樓的角落…有一個很小的盒子,裡麵是一顆微型定位器……”
“你要我定位洛小熠他們嗎?”
“不,是鐘離雪。”
梅不塵心裡一顫,知道他要出手了。他結結巴巴的說著:“可…可她不在大學裡…我怎麼找得到她…”
“我也是希望著她還能回來…如果她能還能回來的話,那麼你就想辦法把定位器放置在她身上:注意點,必須要她每天都帶在身上……”
“這我怎麼辦得…”
“怎麼辦就看你自己的主意了。如果她回不來,那你就繼續盯著洛小熠他們吧。梅不塵,你是個聰明人,知道孰輕孰重…可一定要想清楚,應該站在哪一方……”
“那個人”掛斷了電話。而梅不塵雙手支撐在桌子上埋著頭沉思了很久……
然後猛然抬頭立身,隨手抽出了郵集裡一張貼紙,然後到指定位置去,找到了那一枚微小的定位器。
雖然他很盼望鐘離雪不要回來——最好因為什麼理由趕緊回美國——但可惜幾天之後鐘離雪真的回到令城大學了。他照著“那個人”的說法做了。隨後導致了今天的局麵……
他長歎一口氣,沮喪的垂下頭,長久沒有動靜。直到手機屏幕亮起,“那個人”給他發來了信息……
8月19日上午8:07
百諾像往常一樣到表演廳大門門口,遇到了東方末。
兩人互相打了聲招呼。然後百諾站在那裡等著,東方末也站在那裡等著。莫名安靜的過了好一會兒,兩個人才異口同聲的問起來:
“你在這乾嘛?”“你在這乾嘛?”
呃……
百諾無語,先回答的:“我在這裡等子耀和樂妍啊。待會要一起去買菜。你呢?最近不是蠻殷勤的,總是守著藍天畫嗎?這會兒怎麼不進去了?”
“我在等洛小熠。他說有什麼調查線索,讓我在這等他。”
“哦…”百諾聽了便心知肚明了。
沉默了幾秒鐘,感情拖延症晚期患者東方末終於猶猶豫豫的說:
“那個,百諾啊……”
“怎麼了?”
“…我問你個問題:可先說好了,不許嘲笑我,不許起哄……”
“我沒那麼無聊。你有什麼就問吧。”百諾嫌棄他婆婆媽媽半天不說。
“就是…”東方末故作隨意:“當初,洛小熠和你表白的時候:是怎麼說的呀?”
“表白…”
百諾反應過來便忍不住眼睛瞪大了,笑著看向他。剛想說他終於有覺悟了,就被東方末本人打斷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