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若菲和蘇澤與凱風沙曼彙合時,凱風沙曼已經因為在商場找了一圈而滿頭大汗了。徐若菲把一瓶礦泉水遞給沙曼:“彆急,我們已經出動最多警力尋找了。”
“對不起,徐若菲…”沙曼感到很愧疚:“我們本以為,在那麼熱鬨的地方,不會有人敢對白錚做什麼的…”
“這些話先不說了,趕緊找人吧。”
徐若菲身上的對講機在響,顧勳說,他在商場後街的某個角落找到了“伊之助”的服裝,包括那個豬頭麵具。
“應該是綁匪的。隻是,怎麼會丟在這呢?如果綁匪暴露長相搬運白錚,豈不是太危險了?”
與藍天畫在另一處搜尋的東方末給出了推理:“這說明,綁匪已經無需遮蓋長相了,隻需要脫掉這種顯眼的衣服,然後趕緊逃跑。”
“在他脫掉s服的時候,白錚很可能已經不在他身邊了。”徐若菲順著推理。
同樣在尋找並且聽著對講機訊息的白錦在顫抖:她擔心白錚已經遭遇不測。畢竟前麵幾個受害者都毫無例外的死去了。將白錚迷暈引到暗處,可能隻是人多眼雜的地方不便出手。
餘淮並不覺得白錚已不測:“如果凶手真的隻想殺白錚,將他迷暈拖到消防通道之後就可以動手。有監控又怎樣?他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。扛走白錚反倒延長了自己的作案時間。”
“都彆推理了,先行動起來。”
在商場後街找到服裝的顧勳,總覺得這個服裝有些眼熟。他並不是對這個角色熟悉,而是覺得剛剛見過這樣的衣服。
好像就在商場門口售賣。
顧勳一路奔跑,來到販賣服裝的小攤。可惜既然是小攤,便不像店鋪有監控。
顧勳一打聽才知,今天下午在商場舉行了漫展活動。很多來湊熱鬨的人也想搞身行頭,就在門口的攤位買了。當顧勳問起老板,有沒有一個買了“伊之助”衣服,舉動比較奇怪的男人。
“是有個——帶著黑口罩黑帽子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特務呢。他就問哪款衣服有麵具,最後買了“伊之助”,付現金。我說現在都不用現金,我沒零錢,他就讓我不用找零了。”
顧勳斷定了這個人是綁匪。付現金是因為警方可以根據線上轉賬記錄查找他的個人信息。
“你還記得那人有什麼特征嗎?”
老板想了想說:“口罩和帽子遮住了臉,沒看清。聽聲音是個年輕的男人,個子很高挑…好像帶了副眼鏡。”
顧勳找到線索後,把這些告訴了大家。如果他要逃,也許他還會戴上口罩帽子,眼鏡更是不用說了。
另一邊的徐若菲蘇澤沙曼凱風在靠近馬路的地方查找。凱風聽到顧勳的描述之後,果真從人群裡找到了那麼一個壓低帽子,快步走著的男子。凱風拉了拉沙曼的衣角,讓她去叫徐若菲和蘇澤。而回過頭來時,那男子好像發現了凱風,因此竄入人群快速跑走。
“彆跑!”凱風一個箭步跟上,撥開人群,身旁的沙曼都沒有反應過來。發愣半秒,沙曼趕緊回頭去找徐若菲和蘇澤支援。
而凱風呢?一路奔跑。跑到地鐵站口的樓梯時,他追趕上了那人。可惜他扯住那人的衣領時,並沒能拽住他,而是使他衣領扣子彈開,衣服脫手。凱風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三道指甲劃出的血痕。
那人在此時一個狠心,拽住凱風,二人扭打兩下。那人反手一推,凱風便從樓梯上滾了下去,在階梯上打了好幾個滾。凶手趁機跳到另一邊的樓梯跑了下去。
凱風有一點狼狽的捂著自己的胳膊爬起來。“好痛…”他有點慶幸自己摔下去的時候抱住了頭,沒有像許多電影裡那樣,頭撞到樓梯摔死。他踉蹌地爬起來追趕。最後看到那人十分運氣好地碰上了地鐵到站。而凱風追到地鐵門前時,地鐵門已經關了。
凱風累得坐倒在地。沙曼徐若菲和蘇澤姍姍來遲,詢問他狀況。
“他上地鐵了…在樓梯那邊他把我推了下去,疼得我半天站不起來,沒跟上他…”
沙曼非常擔心:“凱風你沒事吧?有沒有受傷,有沒有骨折?”“沒事,都是皮外傷。”
蘇澤趕緊查看了地鐵的後麵幾站,並趕快通知開著警車的同事去後麵幾站堵截。
徐若菲說:“我也趕緊跟上吧!”
……
醫院後麵,百諾和洛小熠還守著案發現場的搜查工作。旁邊小孟警官看他們眼生,便問了他們一句。
“我們是警協。”
“啊…是嗎?可你們看著是高中生模樣…”小孟警官琢磨不透。這警局調來的顧問那麼年輕,找的警協也這麼年輕:“現在都流行就業低齡化嗎?我以為隻有演藝圈這樣…”
嗬嗬……
拋開這個開玩笑的話題,洛小熠和百諾談起麵前的沈醫生案。他們目前認為,這個案子的過程是這樣的:
凶手以紙飛機的方式,向沈醫生傳遞了恐嚇信。沈醫生根據恐嚇信的意思下來見麵,被躲在消防門後的凶手用電擊棒電暈。趁他休克無法反抗,凶手用枕頭捂死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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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個方法的確很費時。在這樣一個臨近住院活動區的地方這麼做,確實麻煩。”
捂死人是很費時的。百諾分析道:
“凶手不用刀,可以解釋為,用刀會濺一身血,不方便逃離;
凶手不用毒藥,可以解釋為給昏迷人士喂毒藥難以確認藥是否進入腹中、被害人是否毒發;
那,為什麼他不勒死被害人呢?這個方法更快,而且不出血。更何況在趙警官案凶手就是用的這一作案方法。”
洛小熠聽了百諾的分析,頻頻點頭:“那就要想想,勒死和捂住口鼻窒息死有什麼區彆了。”
除了時間不一樣外,這兩種作案方式有什麼區彆呢?
這時候,在旁邊圍警戒線的小孟警官插嘴:“用枕頭捂死人更加省力哦。”
“是嗎?”
“嗯。其實,想要把人勒死,對臂力還是有一定要求的。”小孟警官從專業知識的角度出發:“用枕頭之類東西捂住口鼻的話,可以把全身的力氣壓上去,比較省力。不過,一般人應該都有勒死人的力氣吧…”
“除非…?”
“除非力氣真的很小的女性、孩童,或者殘障人士。”
百諾的眉頭皺了一下,忽然想起,之前東方末他們去張主編案現場調查。雖然她沒到場,但是也知道這個江保安被排除嫌疑,是因為他的右手殘疾使不上勁。
百諾叫住旁邊的小夏警官:“江保安來到這裡之後,一直和你呆在一起嗎?”
小夏警官很肯定地點點頭:“一直呆在一起。”
對啊。不僅呆在一起,還做了錄音呢。
洛小熠又問小孟警官:“話說,你們有找到紙飛機嗎?那可能是恐嚇信…”
“沒有,沒找到那種東西。”
……
另一邊,白錦和餘淮探查了商場各個無監控的角落,都沒有發現白錚的身影。
“這個商場實在太大了…”白錦急得頭疼:“餘淮,不能再叫點增援嗎?”
“南郊支隊的增援已經快到了。”餘淮安慰道:“剛剛對講機裡徐若菲說綁匪一個人跑了,至少白錚現在不跟綁匪呆在一起,對吧?”
可是,也不排除綁匪一個人逃跑是因為白錚已經遇害了……
正當白錦心急如焚的擔憂弟弟的安危時,卻接到了弟弟的電話。她遲疑兩秒,餘淮也一時琢磨不透。難道是綁匪打過電話來要錢?他打開了對講機。
白錦接通電話,白錚的聲音傳了出來。
“姐姐!姐姐——快來救我…”
“白錚,沒事吧?”白錦聽到他的聲音後,手都在顫:“你有沒有事?有沒有受傷?幫助你的人在你身邊嗎?”
“不在…”電話那頭能聽見白錚掙紮的聲音。“我被綁在一個施工大樓的柱子上…電話就在手邊…”
白錦心中的石頭落下一半:“周圍建築有什麼特征嗎?有窗戶嗎?”
“這個樓還沒封窗,能看見窗外的商場,樓上有‘密室逃脫’的紅色字樣…”
白錚的聲音順著餘淮的對講機傳入其他人耳中。正在某條街上尋找的藍天畫指著旁邊大樓的‘密室逃脫’紅色字樣對東方末喊:“不就是那個嗎?”
東方末也看到了那字樣,請環顧四周,果然在附近發現了那棟還沒封窗的施工樓。
“白警官,我和藍天畫就在附近。我們現在就去找人。”
“小子,你小心點。誰知道那綁匪會不會有幫凶呢?”這是顧勳在對講機裡說的話。
東方末和藍天畫來到施工樓門口。東方末讓藍天畫在門口等著,但藍天畫堅決不肯。
“可能會遇到危險。”
“怎麼,難道我不跟著就不會有危險啦?”
“…你還是在外麵等著我吧。”
“彆墨跡了。你要是再不進去,我就自己進去了!”藍天畫立刻大膽地走進了施工樓。東方末攔不住她,就隻好和她一起了。
“把對講機的音量關掉,注意周圍。”上樓的時候,東方末小聲提醒藍天畫。他們邊走邊四處張望,提防著敵人。
因為小心翼翼,他們上樓的速度很緩慢。一層層地向上爬,爬到六樓左右的高度時,便找到了被綁在柱子上的白錚。
“啊…救我…”白錚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,腳腕被綁住,上身也被綁在柱子上,手卻沒被綁住。
藍天畫問他,有沒有彆人在這裡?白錚顯然受到了驚嚇,藍天畫問了兩遍,他才聽清楚問題。
“沒有…我醒來之後沒有看到任何人,也沒什麼動靜…”
藍天畫跑過來給他鬆綁:“白錚,你知道是誰綁架了你嗎?”
“不知道。他戴著麵具,也不說話。我也不知道他是誰。”
東方末站在旁邊看著——原本大概背在白錚身上的斜挎包端正地立在旁邊,手機就在白錚手邊,他的手也確實沒被綁住。
感覺這個凶手並不誠心要害白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