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曹久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時,百諾已經從18班的後門走出來了。二人產生了短暫的、兩相疑惑的對視。
曹久愉進18班查衛生,無聊漫長的高考輔導講座還在播放著。她看見藍天畫和歐陽知愛在說笑。她當然也認識歐陽知愛,畢竟歐陽知愛現在很出名——很出名地被拋在眾矢之地。
藍天畫時刻關注著微信群裡的動向。洛小熠告訴他們,已經查完6個班了,沒有發現。
歐陽知愛誇讚:“紀檢部效率還挺高的嘛。”
“是啊。”
還沒安心幾秒,遠在天台盯梢的沙曼,忽然在群裡說:糟了,白鈴要回來了。
還在彆的班查人的洛小熠瞪大眼睛:怎麼這麼快?
天台上,雷寒舉著望遠鏡,凱風焦躁又著急:“雷寒,你確定沒看錯?那…她不管白錚和白錦警官了嗎?”
“…好像是白錦警官往教學樓來,白鈴跟在她後麵。”撅著屁股偷窺的雷寒講:“白錚在原地沒動。”
“為啥呀?”
“不然我們去攔她們?”
沙曼忽然說,凱風和她對視,猶豫,心裡在盤算著攔人的理由。
百諾正站在17班門口,她看到了群裡的信息:
白鈴這麼快就回來了…
其實白鈴回來了也不一定會發現紀檢部在大普查,發現了也不一定有辦法阻止。
百諾很鎮定。她想,既然這件事做了,就一定做下去。現在已經查完三分之一了,有機會。
更何況,也許人還沒查完,他們就找到手上有傷口的人了呢…
百諾正要走進17班,突然發現樓梯口走進了一個熟悉的人影——
白錦警官。
她表情嚴肅,很顯然是有公事。她身後,還遠遠地跟著一個白鈴。
白錦大步流星,路過了18班的前門,不小心撞到了曹久愉她剛查完18班的衛生),小聲說了一句“對不起”。
曹久愉一眼認出,白錦是那天來酒行的便衣警察。
刑警,來學校…
“白錦警官?你來學校有什麼事啊?”
白錦已經來到了17班門口,自然而然,和百諾產生了交流。她態度淡然,回頭望了白鈴一眼,是在觀察她。白鈴站在不遠處,已經快把心虛倆字寫臉上了。
“找人問話。你是17班的嗎,認識何俊嗎?”
“我不是17班的。我隻是來查紀律…”
百諾觀察到了白鈴臉上的倉惶和心虛。雖然我們諾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她心裡斷定:這樣狀態的白鈴,一定有什麼更值得急的事,而且和白錦來找人這件事有關。
她應該顧不上管紀檢部了。
百諾很友好地對白錦說:“我幫你去叫何俊出來吧。我穿著校服,同學們看著不奇怪。”
“謝謝。”
和百諾想的一樣,白鈴的確沒有發覺紀檢部的大普查。她的心思現在都在白錦身上。她害怕白錦把何俊帶走問話。
酒庫縱火案,是白鈴領了父親的意思,找何俊做的。可以說,她是主使者之一。
她有私下和何俊談過:如果何俊真的被抓,要把事情都推到白氏的員工——於奎身上。最多隻能告訴警方,何俊和於奎是通過白鈴搭線的,但白鈴不知道縱火這件事。
如果這樣,白鈴就是過失,會免於刑罰。
何俊上學早,現在未成年,判不了幾年。如果他不供出白鈴,出來後,能從白鈴那裡再領一筆錢。
但誰也不敢打包票說何俊這個賭癮少年嘴有多嚴,所以,他最好還是彆被抓。
白鈴心急如焚,但無能為力。她甚至沒注意到身旁的局外人曹久愉。
“哎…”
曹久愉小聲叫白鈴,但白鈴完全沒聽見。曹久愉心想:這妹子耳朵上聾了嗎?她乾脆把白鈴拉走,拉去旁邊的連廊。
白錦再回頭時,走廊上的白鈴已經不見了。
連廊…
白鈴不明白曹久愉的用意,不耐煩道:“你做什麼”
“那個警察來做什麼啊?”曹久愉很直接地問。
白鈴疑惑:“你怎麼知道她是警察?”
曹久愉隻哼笑了一聲,完全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。“難道,警察查縱火案,查到何俊頭上了?”
白鈴心裡咯噔一聲:她知道曹久愉聰明,但沒想到她連這種事都能搞清楚。曹久愉看她吃驚的表情,便猜中了一切。
“可惜呦,你們燒到了老娘我家的酒庫。”
曹久愉嘖嘖兩聲,誇耀自己的聰明才智:
“我去酒庫問了管理員,他們告訴我,造成失火的是幾個小孩。那幾個小孩是一個小區的。前天晚上我在小區門口蹲了會兒,就看到了穿我們學校校服的學生。打聽一番,那人果真是其中一個小孩的哥哥,不僅在我們學校,曾經還和你一個班,叫何俊…”
白鈴臉上帶有怒意,和曹久愉沾沾自喜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。但她的表情很快沉著下來:
“酒庫失火,的確是白氏的手筆。但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?”曹久愉一臉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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