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開學快一個月了。學生們很盼望十一假期,假期後還有美食節等一係列活動。作為高三生,很多活動都沒有他們的份。例如去年沙曼天畫參加的農園活動。
但話劇團很忙,曹久愉寫了一個情景推理劇的草稿,歐陽知愛想先排出來,在美食節表演。有任何不妥再修改。由於缺演員,幫師兄師姐占名額的好幾個龍武族同學也被拉上了。比如霍琳、小敏。
天畫現在話劇團專業課兩頭跑,百諾、小熠、凱風和沙曼一邊學習忙法月長老下達的任務。大家都很忙。東方末最煩學習,上課不聽作業應付,顯得很清閒。
他跟龍容兒的關係明顯變好了,因為龍容兒要跟他傳達很多學生會的事。
“任一莓看來和白鈴他們結盟了呢。今天開例會,她們都是一塊到場的。”
“任一莓…”東方末嘴裡重複了一遍。
“怎麼?”
“沒什麼。以前沒聽過這個名。”
“新上任的嘛。”
晚自習時間,四班。東衍和凱風在做作業。龍容兒早做完了,跟東方末小聲說話。
東方末冷嗤,說白鈴原來也會拉幫結派:“他們那邊四個,我們這邊三個。非要算,我們還弱勢呢。哎,是不是少了個人…”
“你想說,學習部部長?”龍容兒跟他解釋:“李奕才,是個油嘴滑舌的中立派。”
“你們學生會真夠無聊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朝廷呢。”
東方末百無聊賴地轉筆,龍容兒盯著他的臉,猜他在思考。她很喜歡他思考時的樣子,智者思考時的麵孔,在龍容兒心裡很有魅力。
“看我做什麼。”
龍容兒張口就說:“我覺得,可以留意一下任一莓。說實話。我覺得她人挺好的。”
“好?你指的是她配合閆言告洛小熠消極怠工嗎?”東方末對任一莓的行為嗤之以鼻。
龍容兒聳肩,笑言:“她沒有參與告狀,隻是種了苗頭。而且種的很合理…所以,不一定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說,她被當槍使了?”
“也不一定,有可能她是被白鈴哄著一起對付你們。”
東方末看著龍容兒的臉忽然笑了一聲,讓龍容兒罕見地出現無措的情緒:“乾嘛這樣看著我笑?”
“嗬…你說話的口氣很像我的一個熟人。”
龍容兒還沒問是誰,做題的凱風出聲:“不會是鐘離雪吧?”
龍容兒奇怪地看看凱風,又看看東方末。東方末解釋說,鐘離雪也總是這也不一定那也不一定,好像給彆人一個明確的觀點很難為她似的。
“很謹慎的人呢。”
東方末其實是客觀地評價了龍容兒和鐘離雪的相像,龍容兒聽著,心裡卻有種奇怪的感覺。東方末緊接著說:
“既然你覺得任一莓值得注意,那我們就查查她。反正也沒什麼其他好的突破口。”
龍容兒點點頭:“我有跟任一莓同班的朋友…”
凱風彈起桌邊的橡皮,打到龍容兒胳膊上。龍容兒馬上回過頭去。巡查紀律的值班老師進教室了。
老師剛走,下課鈴就響了。東方末拎起書包就走,龍容兒趕緊叫住:“你去哪兒?不是要去查任一莓…”
“明天吧,我去接藍天畫下課。”
龍容兒沉默地看著東方末的背影,凱風打趣東方末:“他都快成為天畫的禦用司機了。好像他不去接,天畫就沒有腿走回家似的。”
龍容兒敷衍地笑了一下。
“…原來,你們和鐘離雪很熟呀。”
“嗯。你沒聽說嗎?”凱風有點意外,因為龍容兒是消息極其通達的人:“高二上學期,東方末和鐘離雪走的很近,還有過不少緋聞呢。不過他倆關係很清白,他們隻是臨時搭檔查案子而已。”
凱風以為這事完了,要繼續做題,龍容兒卻追問了下去:“他們關係很好嗎?”
“反正我們幾個人裡麵,鐘離雪跟東方末關係最好。鐘離雪出國時,還在機場跟他說了會兒悄悄話呢。哈,感覺他們好像有什麼小秘密。”
什麼小秘密呢?其實,就是鐘離雪勸東方末跟藍天畫表白罷了。
龍容兒欲言又止地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:
“他們…真的沒談過?”
凱風倍感奇怪地看著龍容兒。也不是一男一女關係好就一定要談戀愛吧…她乾嘛這麼問。
“對不起,我的意思是…”龍容兒自覺失言,尷尬地笑並擺擺開手:“…她很漂亮。”
“啊…”
凱風撓撓頭,理解了她的意思。他含蓄地說:
“我和小熠,跟鐘離雪也很熟啊。但我還是最愛沙曼,小熠還是最愛百諾。漂亮的事物容易引起他人關注,但不一定會成為每個人的摯愛呀…”
龍容兒笑而不語,點頭表認可凱風的說法。實則,她還是困惑的。龍容兒一直狹隘且刻薄地認為,東方末喜歡藍天畫是喜歡她的漂亮。她很鄙夷這點。
但她現在覺得,東方末喜歡的是蠢笨的美人。
龍容兒的感情觀跟東方末完全不一樣。她永遠不能理解東方末和藍天畫的感情取決於三觀、經曆、性格的適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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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隻認為,東方末是有高智商且優秀的男人,就應該配她這樣高智商且優秀的女人。輸給鐘離雪她還能理解;但輸給藍天畫…
她在心中對藍天畫發出了輕蔑的嗤笑。
隔天下午,話劇團在偵探社團教室裡排節目,木魚、知愛和曹久愉商討角色分配。有兩個角色比較關鍵,一個是偵探,一個是凶手。
木魚建議把這兩個角色分給藍天畫和景娜。知愛還在猶豫呢。曹久愉超級果斷地說:
“讓天畫演偵探嘛。”
天畫不解地瞧著她。
“偵探先生的女朋友演偵探小姐,會更好找到感覺吧。”
大家都沒什麼意見。藍天畫聳聳肩,一派輕鬆地說:“好吧。”
藍天畫對曹久愉反感減少了,因為曹久愉幫他們寫了劇本,還幫小熠在生活部出頭。她開始覺得,曹久愉是個尖銳、毒舌、刻薄但本性不壞的人。
雷寒捧著一大束紅山茶,躥到曹久愉背後,然後舉到她眼前:
“surprise——honey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