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軍的陣型徹底崩潰,盾牌被燒焦,長矛無法承受火牛的撞擊。
蒙武眼中閃過一絲驚駭,手中兵符緊握,卻無法扭轉乾坤。
段震揮動令旗,火牛陣推進至秦軍中心,烈焰與煙塵混雜,仿佛烈焰巨獸橫掃陣列,遮天蔽日。
塵妤吹奏骨笛,音波精準控製牛群方向,將秦軍逼向預設陷阱,側翼戰士紛紛失陣,盾牌碎裂聲連綿不絕。
寧凡側眼看著塵妤與段震協調運作,他緩緩吐出一口氣,心中盤算下一步布局。
火牛陣不僅摧毀了秦軍陣列,也暴露了寧林通敵的鐵證,黃旗染血,袖中朱印清晰可見。
他知道,這一戰之後,六山局勢、四國聯盟心理以及北荒的控製權,都將向自己傾斜一步。
烈焰與煙霧逐漸消散,北荒荒原上硝煙彌漫。
殘骸與破碎盾牌散落一地,火牛疲憊而血跡斑斑,蹄聲沉悶而緩慢。
秦軍殘部潰散,蒙武急令撤退,鐵騎在煙塵中逐漸消失。
段震微微喘息,目光冷峻,看向寧凡與塵妤:“火牛陣成功,北荒暫可穩住。”
寧凡目光深沉,輕撫袖中黃旗,黃旗上的朱印與血痕昭示著寧林的通敵鐵證。
他心中暗暗思量,下一步必須穩住六山局勢,並利用火牛陣的威懾力,迫使四國勢力重新審視北荒形勢。
塵妤收起骨笛,眼中閃爍著複雜神色,輕聲說道:
“此戰雖勝,但北荒隻是第一步,後續局勢仍需謹慎。”
荒原上,風沙再起,火焰的餘燼在微風中閃爍,殘煙與硝石的氣息久久不散。
北荒的勝利,是信息、謀略與火器完美結合的結果,而幕後的操盤者——
寧凡、段震與塵妤——則在這片荒原上悄然掌控著未來格局的主動權。
四野沉寂,殘火映紅北荒晨霧,火牛陣的餘威讓所有目睹者明白。
北荒從此不再平靜,而真正的權謀較量,才剛剛開始。
寧凡深吸一口冷冽空氣,手中黃旗微微顫動,他知道,這一次的勝利,意味著新的布局已經展開。
江麵霧氣沉沉,江水如墨,倒映著清晨的灰色天空。
大宋樓船靜靜停泊,朱雀帆低垂,帆麵上的朱紅染著濕氣,宛如血色。
寒風吹過,水波輕搖,樓船仿佛沉入迷霧之中,隻有遠處暗影閃動,猶如潛伏的獵手。
顧庭生站在船舷,目光冷靜而深沉,手指輕敲朱雀帆杆,思忖著如何將降表順利送至北荒前線。
死士潛入船底,手握水密膠,將密封器件緩緩填入船艙底部。
膠體泛著前朝秘色青,觸碰水麵幾乎無聲。
每一滴水密膠都精準地填補縫隙,確保船體在水下的穩固與密閉。
這一刻,時間仿佛靜止,死士呼吸輕微,心臟悄然跳動,怕驚擾到船上觀察的對方密探。
寧凡站在樓船頂層,風聲吹亂衣袖,眼中閃爍著冷光。
他透過厚厚晨霧,望向江麵遠方的水師艦隊,判斷每艘船的布陣和可能的航線。
火器已在側翼就位,若敵船觸及水密膠布置的暗機關,必將沉入江底。
塵妤在身側,目光同樣銳利,她輕輕歎息,骨笛微微振動,控製火器發射時間與水密膠的觸發順序,確保行動精準無誤。
江麵漸起薄霧,朱雀帆在風中輕輕晃動,折射出如血般的光。
死士們的動作如同暗潮湧動,悄無聲息。
水密膠固化的同時,潛伏在江麵下的機關靜待觸發。
每一條船都如棋子般安排好位置,顧庭生的目光從遠方船隊移到水麵反光,他微微點頭:“計劃完美。”
不遠處,梁肅坐鎮對岸戰船,眉眼緊鎖,手中兵符輕抖。
他尚不知樓船底部已布下水密膠機關,也未察覺死士已潛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