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頭望天,喃喃道:“火若不滅,玄朝可存。”
——
午後,太初書院外邦學部的第一堂課開始。
來自南隴、東渚、西闕三國的十餘位學子,齊聚於“火紋講堂”。那是以赤銅為梁、玻璃為壁的新式殿宇,陽光透過琉璃落在每一張案幾上,映出火脈紋的微光。
授課的是太初書院副山長尹瀾。
她的聲音平緩卻有力量,講述著“從地火到文明”的發展史。
那些外邦學子聽得入神,其中一名來自南隴的青年突然起身問道:“為何玄朝之火,可控於文,而我南隴之火,唯能焚野?”
尹瀾微微一笑:“因為玄朝知‘止’。”
青年似懂非懂。尹瀾走到窗邊,指向院外那座正在旋動的風火塔:“那塔以風引火,以水抑熱。火之所以成文明,不在其能燃,而在能熄。”
講堂寂靜片刻,隨後一陣輕微的驚歎聲響起。
外邦學子彼此對視,那一瞬,他們似乎真正明白了——玄朝之火,不隻是術,而是一種約束與傳承。
窗外,寧凡立於遠處回廊。
他靜靜看著那一幕,神色中有淡淡的笑意。
那笑中帶著疲憊,卻也帶著一種久違的安定——像看見春天裡第一縷新芽。
——
夜幕降臨。太初書院燈火如星。
風過,書頁翻動,紙香混著墨氣飄散在空氣中。
寧凡立在書院後的石橋上,身後是整座都城安寧的呼吸。
他聽見遠處的鐘聲,那是火脈議會的試鳴——七聲,一聲比一聲沉穩。
“文火議,代烽製。”寧凡輕聲自語,“玄朝的戰事,終於能歸於紙上。”
這時,水光中忽映出一個人影。
那是塵妤的舊影,在他心底閃爍。她的聲音似遠似近:“火會傳,但要有人守。”
寧凡闔目,低聲答:“我會。”
風吹散了那幻影,也吹起他的衣袂。
他抬頭望天,天穹中星光熾烈。
——今日之火,不再焚骨,而將照人。
遠處,太初書院的風火塔光芒漸盛。那光如金,照亮了長安的屋簷,也照進寧凡的眼。
他轉身,踏向書院的長廊。每一步,都帶著新的節奏,新的紀念。
那是玄朝的“文火紀元”初聲。
而他,正是點燃它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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