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6章 赤脈回潮,風爐再鳴_紈絝六皇子,從八歲開始布局天下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第636章 赤脈回潮,風爐再鳴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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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脈深塔下行的風聲,比前日更冷了一分。

風從斷裂的火紋縫隙吹過,發出沉沉嗚鳴,仿佛久死的巨獸在胸腔裡翻動。

寧凡腳步放得極輕,卻仍難避免讓腳下的碎燼輕響。

每一聲,都像敲在他心口。

他知道,今日的地脈塔,與以往任何一次皆不同。

?

塔壁上原本黯淡的赤紋,此刻正一點一點重新明亮起來。

像被深埋多年的餘火,被誰悄然撥動。

光由深紅轉向灼白,再溢出絲絲金色火線。

溫度也隨之升騰。

空氣變得乾澀,仿佛連呼吸都會帶出火星。

?

溫玉珠走在寧凡身側半步的位置。

她的手握著炁鏡,但鏡麵已經被塔內的反光燒成一片溫亮的赤色。

連鏡紋都在微顫。

“殿下……赤脈開始回潮了。”

她的聲音輕,卻被回蕩放大,似不屬於此世。

寧凡沒有回應。

但他的眼神在那條由火光構成的深脈線上停住了。

像是終於看回了自己生來就被捆住的一段宿命。

?

塔心深處傳來低沉的震動。

咚——

像遠古鐘聲。

又像火爐再燃時的第一口呼吸。

塵妤曾說,火脈的回潮不是覺醒,而是審判。

寧凡第一次覺得,這句話沒有誇張。

整座塔像是盯著他。

等待他做出某個無法回頭的決定。

?

上方一片灰燼落下。

落在寧凡肩頭的那一瞬間,像落在一整段皇族血脈曆史上。

他伸手接住灰燼。

灰燼一觸手指,竟像活了一瞬,亮出極暗的一點紅光。

像心脈跳動。

溫玉珠屏住呼吸。

寧凡卻隻是微抬眼,將那顆微光的灰點撚碎。

?

“赤脈……在召我。”

他說得極輕,卻沒有否認。

溫玉珠的指尖明顯又收緊了些。

“殿下,一旦回應,火脈會——”

話未說完。

塔壁突然轟地亮了一圈。

火紋像波濤,從塔心往外層層鋪開。

粗大的赤線瞬間延展,如燃起一座倒懸的焚城。

溫玉珠被迫退後半步。

炁鏡開始震鳴。

連空氣都被灼得有些扭曲。

?

寧凡卻向前走了。

一步。

再一步。

赤火自他腳邊的石縫裡竄起,卻在觸及他靴履之前自己熄滅。

像在行禮。

溫玉珠怔住。

她第一次感覺——寧凡不是被赤脈召喚,而像是赤脈在等待一個主人。

?

塔心的“風爐”在第三次震動中徹底亮起。

那是整座皇城裡最古老的赤火爐。

曾在七代皇王登基時短暫點燃。

但從未像今日這樣——

不受控製,越燃越盛。

連塔外的天色都被映成猩紅。

仿佛京城上空掛了第二個血月。

?

寧凡站在爐前。

火光映在他側臉,把他眉骨的線條拉得鋒利而沉。

他沒有伸手。

隻是盯著那口沉睡百年的古爐。

溫玉珠強壓住火氣的壓迫感,低聲問:

“殿下,看到了什麼?”

寧凡很久沒有回答。

直到爐火突然往上一卷,把他瞳孔深處的金光勾了出來。

他低低道:

“……不是看到了什麼。”

“是聽到了。”

?

溫玉珠呼吸一窒。

“火爐……在說話?”

寧凡側過頭,抬手輕觸自己的心口。

那裡,赤脈在跳。

不穩,卻瘋狂。

像是被某個來自更深的地方召喚。

“它在問我。”寧凡的聲音被火光拉得有些低啞,“問我……是要繼承,還是要毀滅。”

溫玉珠臉色微變。

“殿下……”

寧凡抬手,打斷她。

“你知道,我從來沒有回答過這個問題。”

“因為直到今日,我都不確定——”

他抬眼,那一瞬的冷靜與灼烈在瞳中並存。

“——我到底是不是這個火脈的主人。”

?

塔心火焰再次卷起。

這一次,火焰像是突然識彆了什麼。

爐口上方的火線全部纏向寧凡。

不是攻擊。

是檢驗。

火跳動著,像一隻巨大的焚鳥,欲要靠近他的胸口。

溫玉珠瞬間拔開炁鏡,炁紋暴漲。

“殿下!退開!”

但寧凡沒有退。

甚至抬起了手。

?

他的手掌伸入火焰的瞬間,整座塔都像被誰狠狠按了一記。

火光瞬間靜止。

下一息,火焰沿著他的指尖開始試探,繞了一圈,又繞了一圈。

像確認某種印記。

而寧凡掌心,被那火光照亮的紋路——

不是舊的。

是新的。

是他在地脈爆裂那一夜後,莫名增長的一條極細火紋。

溫玉珠瞳孔驟縮。

“那是……火脈‘第二回潮’的痕跡?”

寧凡沒有說話。

隻是任由火焰繼續纏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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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火突然像認出親族一般,一下貼在他掌心。

轟——

整個塔心的火勢陡地暴漲。

光焰從塔心衝起,直刺破塔頂的黑天。

京城上空的風雲被點亮。

無數守衛與司炁師望向天空,麵色瞬白。

皇城的第二火鐘,在沉寂六十年後,再次震響。

震聲震得城牆都輕顫。

?

寧凡站在火爐前。

他的手從火焰裡緩緩收回。

掌心完好。

甚至沒有溫度。

他抬起眼,看向那還在震動的火爐。

“它答了。”

溫玉珠大半身音都被火聲吞沒,但她還是喊了出來:

“……答什麼?”

寧凡背影被火光拉得長而孤。

他的眼神落在遠處塔頂裂開的天空上。

像看見了某個極深的未來。

“它說——”

他頓了一瞬。

沉而穩地吐出兩個字:

“——回家。”

?

溫玉珠愣住。

她第一次聽見火脈用這樣的語氣。

不是威脅,不是驅趕,不是試探。

是……召回。

像是失散多年的血脈。

或是時代要重新拾起的一截命脈。

?

塔身的震蕩繼續增強。

赤脈回潮不僅點亮了火爐,也開始點亮塔身外的“風脈環”。

那是象征皇權風氣的器紋。

過去從未和火脈同時亮起。

如今卻在赤脈湧動的壓力下被強行激活。

風與火交織在塔身,每一寸石塊都散發熾光。

像一座剛被從曆史長河裡拖上來的巨獸。

或者一座將被重新喚醒的王城。

?

寧凡緩緩閉上眼。

“……三日。”

他像在回憶,又像在重複某個剛被灌入心底的信息。

溫玉珠靠近一步。

“殿下,三日?”

“它說,三日後……赤脈將迎來‘終潮’。”

寧凡睜開眼時,瞳中金光更深了一層。

“終潮一到,這座塔……包括京城內所有火脈支線……都會被迫歸位。”

溫玉珠驟然吸氣。

“歸位……是什麼意思!”

寧凡抬手按住塔壁。

火脈像順從一般靜下來。

他低聲說:

“——意味著,所有火脈與血脈所屬,將在那一刻被揭開。”

“誰是真血。”

“誰是假火。”

“誰能承載未來的火種。”

“誰會被……熄滅。”

?

溫玉珠握著炁鏡的手指,都在微顫。

因為這不是一個城池能承受的審判。

這是整座京畿、整片姒族血統體係的末日式考核。

“殿下……終潮一到,所有假火都會……”

“都會被火脈反噬。”

寧凡代她說完。

聲音平靜得近乎冷淡。

“包括我。”

溫玉珠猛地抬頭。

“殿下!你……你不會是——”

寧凡卻輕輕搖頭。

不可否認。

是避免她繼續說。

“我不知道我是誰的火脈。”

“但終潮,會告訴我。”

?

火光照亮他側臉。

沒有畏懼。

也沒有狂熱。

隻是像終於要麵對一件被拖延太久的事——

一種命中注定的、無法繞開的真相。

?

溫玉珠沉默許久。

才低低問:

“殿下,那……你打算怎麼做?”

寧凡看著火爐,像看著一條不可逆的道路。

“既然它說‘回家’。”

“那我……便回去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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