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平安也是不久之後才知道不隻他遭遇了襲擊,參加狩獵的皇子公主,全部遭到了大批黑衣人的突襲。
護衛幾乎都死了。
除了陳平安和海棠,目標人物均有受傷。
三皇子的護衛陳慶年重傷。
後來得知,暗殺陳平安的那夥人,數量最少,且沒有強者。
可能他不重要,可能,誤判了他的戰力。
陳平安一陣後怕,這次絕對屬於僥幸。
要知道,其他人的護衛都比他的多。
狩獵第一天,就草草結束了。
活著的人,迅速返回京師。
朝堂!
文武百官瑟瑟發抖。
皇子公主遭遇暗殺,這可不是小事。
魏淵功臉色鐵青,手拿寶劍,站在龍椅旁,怒視下方群臣。
寶劍在滴血。
群臣麵前的地麵上躺著十幾具屍體。
他們都是負責狩獵安全的相關人等。
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臣跪在那,腦袋觸地,渾身抖如篩糠。
他是兵部尚書曲鏞。
在皇室狩獵場狩獵,居然混進來殺手,還險些得手,他這個總負責,難逃其咎。
陳平安等人,剛接受過魏淵功的詢問。
幾個公主都沒來,都嚇壞了。
陳平安此刻臉色也有些發白!
他親眼見證了血濺當場。
他也殺過人,還不少。
可以說習以為常。
但,他是第一次見識到,上位者殺人。
無論是文官武將,誰也不敢反抗,直挺挺等著被皇帝斬殺!
他都能想象到被殺者的恐懼!
這是何種的恐懼。
這還不如真刀真槍對著乾呢!
大皇子還在白頭山,二皇子在邊關,九皇子還小,沒參加狩獵。
隻有三皇子,四五六七八幾個皇子參加了。
此刻幾人卻臉色平靜,沒有半絲的恐懼。
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麵。
陳平安倒不是怕,而是心裡的陰影麵積很大!
魏淵功手裡的劍還在滴血。
殿內彌漫著血腥氣味。
兵部尚書曲鏞,跪伏在地,額頭緊貼金磚,官袍後背已被冷汗浸透。
就在剛才,禁軍統領、十幾名負責獵場首領,被當場斬殺,血濺丹墀。
“陛下!”
曲鏞聲音發顫:“獵場守護,臣親自監督完成,絕無疏漏。刺客怎麼進來的,臣……臣實在不知啊!”
魏淵功冷笑一聲,目光如刀:“絕無疏漏?如此多的刺客卻能混入五千軍包圍的獵場?”
曲鏞不敢辯駁,隻能連連叩首:“臣罪該萬死,罪該萬死!”
魏淵功深吸一口氣,強壓怒火。
他當然知道此事絕非曲鏞一人之過,朝中甚至軍中必有內應!
現在不是追究任何人是否儘職儘責的問題,而是,負責安全的相關人等都必須嚴懲!
這些人裡麵肯定有刺客的同黨!
寧可錯殺三千,也絕不放過一人。
若不嚴懲,如何震懾那些敢對皇室出手的賊子?
“傳旨!”魏淵功厲聲道:“兵部尚書曲鏞,革職查辦,押入大理寺候審!”
“陛下……”
曲鏞大叫一聲,暈倒在地。
隻要被關進大理寺,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,哪怕你無罪。
過來兩個禦前侍衛,架起昏迷的曲鏞離去。
魏淵功早看這個吃裡爬外,暗中與國舅爺來往甚密的老家夥不順眼了。
你吃朕的喝朕的,卻背後要害朕。
如今給了朕機會,豈能錯過?
“兵部左侍郎、右侍郎,停職待參!羽林衛統領及當日值守禁軍,全部杖責三十,全族貶為庶民。三代不得入兵籍!”
這些人都是國舅的同黨。
平時沒有理由,不能鏟除。
但今天,天賜良機。
“著大理寺,徹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