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徹底黑了下來。
夜晚的山裡很危險。
陳平安背著魏鳳嬌小心翼翼地走著,準備找一座山洞休息。
忽然,前方遠處出現了光亮。
搖搖曳曳。
那是火把的光明。
魏鳳嬌小聲問道:“是不是找我們的人?”
現在,她可不敢莽撞,大聲說話了。
要不是這個彪子,她鐵定被土匪搶去了。
想想後果,她就是一陣膽寒後怕!
“要是……找我們的……肯定會……喊我們.”陳平安此刻已經氣喘籲籲,很肯定地說道。
武功再高,也經不住這麼久的高強度運動。
陳平安換了個方向,離去……
深夜。
禦書房內依舊燈火通明。
魏淵功在屋裡焦躁地踱步。
喜公公躬身彙報:“各路都沒找到公主和縣子,陳國公已經深入望京山尋找。”
“就在京師內,竟有人敢對朕的女兒女婿出手,何其張狂?”魏淵功怒道:“繡衣衛有消息嗎?”
繡衣衛,是魏淵功的專屬密探,主內。
而金龍衛也是他的專屬密探,但,主外。
不過,緊急時刻,不分內外!
喜公公:“還沒有消息!”
“鳳嬌和平安此去安樂縣,朕隻與皇後、陳國公商量過,外人怎會知曉?刺客,總不能未卜先知吧?”魏淵功意有所指。
陳平安和長公主魏鳳嬌,是立刻啟程的,不屬於泄密之內。
他也囑咐過皇後和陳國公,不要先告訴兩個孩子,以免兩個孩子找理由不去。
皇後和陳國公,又怎麼可能泄密?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中氣十足的稟報聲:“繡衣衛參見陛下!”
魏淵功掃了喜公公一眼。
喜公公趕緊去開門。
進來一個身穿黑錦短衣的健壯男子,頭上抱著黑錦包頭,隻露出兩隻精光四射的雙眸。
“查得如何?”魏淵功問道。
繡衣衛抱拳:“鄭國公府異動,鄭修遠失蹤。鄭國公正在秘密派人尋找。繡衣衛已經派人跟蹤。”
魏淵功眼眸一縮,難道是鄭修遠?
繡衣衛又說道:“國舅爺一個時辰前,離開京師去找公主。車中不止他一人!繡衣衛怕打草驚蛇,沒有靠近。目前還在跟蹤!兩日前,國舅爺去過後宮,就在當日陛下在後宮之時!”
魏淵功一怔,兩日前,他剛好與皇後商量此事,他怎麼沒見到納蘭榮展?
難道?
揮揮手:“下去吧!”
“是!”繡衣衛退了出去。
“喜公公,隨朕去後宮!”魏淵功臉色極其難看!
後宮。
納蘭攸寧正在抹淚,女兒生死不知,做娘的怎能心安。
魏淵功來了,她趕緊起身施禮:“妾身見過陛下!”
“免禮!”魏淵功直截了當:“鳳嬌與平安去安樂縣,你告訴了納蘭榮展?”
納蘭攸寧一怔,突然臉色蒼白如紙:“陛下,我大哥怎會害他的外甥女?”
“你說與他的?”魏淵功臉色難看,寧兒的神情已經說明,納蘭榮展確實知道此事。
納蘭攸寧低下頭,猶豫片刻,還是實話實說:“非也。那日臣妾與陛下說及此事,他,他正好找妾身有事……”
魏淵功臉色巨變:“你是說,他偷聽?”
納蘭攸寧沒說話。
魏淵功勃然大怒:“朕的後宮,他倒是來去自由!朕在這裡,居然都不通秉,就容他進出?這後宮你是怎麼治理的,豈不是他若行刺朕,朕也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