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江臉色一變。片刻就笑了:“駙馬爺,下官也是奉命行事。你是駙馬爺,那為是皇子,下官誰也得罪不起。還請駙馬爺不要難為下官。還請稍後片刻,你若是強闖,我等可就失禮了。”
陳平安笑了:“論私,我是駙馬,沒有陛下聖旨,你想留下我,就是以下犯上。論公,我是獄卒,你是司獄,沒有證據,你憑什麼不讓我走?”
他要是帶著楊堅出去,屬於劫獄。
但現在他孤身一人,目前還是這裡的獄卒。
即使打起來,撇去楊堅和二皇子,頂多是內部矛盾。
你攔我,不讓我走,我為了自保,強闖,不是必然,卻是在情理之中。
司獄馮江神情一滯,片刻,又笑了。
傳言,這位駙馬爺是個彪子。但,大智若愚。今日一見果然文明不如見麵。
如今陳國公急流勇退,已經變成了沒牙的老虎。
而這個彪子的大舅子是三皇子,雖為儲君,卻沒有兵權,哪裡鬥得過二皇子。
二皇子可是柳家準女婿。
柳家可是有軍隊的。
要是沒有二皇子做後盾,他必然是怕的。
但如今他有二皇子做後盾,就不怕了。
不過,他的目的不讓陳平安走,等二皇子到來,沒必要打打殺殺!
“駙馬爺,你看這樣可好,我們各退一步,隻要你不離開大獄,我等自不會為難與你。”馮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。
陳平安看著他,已經把他判了死刑。
既然知道二皇子要來,他就不能走了。否則,楊堅必死!
突然,陳平安一揚手,一蓬綠色粉末飛揚而去。
瞬間,綠霧彌漫開來。
前麵的牢頭和獄卒瞬間被綠霧包圍,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,就感覺渾身發麻。
撲通!
撲通……
一個個栽倒在地。
後方的馮江大吃一驚:“有毒!”
轉身就跑。
突然就感覺身後刮來一股狂風。
後脖子突然劇痛,眼前一黑,就失去了知覺。
哢嚓!
陳平安將通往地下室的鐵柵欄門鎖死。
之後,搜身所有人,摸走全部鑰匙。
然後把他們的腰刀全部扔進旁邊空著的牢房,也把門鎖死。
哢嚓!
最後再把這段走廊的鐵柵欄門鎖死。
這回,馮江等人插翅難逃。
這些人也沒有一個是能捏碎鎖頭的高手。
陳平安這才走出監牢大門。
哢嚓!
把大門也給鎖死。
他留在院子裡。等著二皇子。
也在等他爺爺。
老爺子自然知道他此來的危險,進宮肯定是要聖旨去了。
二皇子畢竟不是皇帝親生,還是他殺了的大哥的孩子。
不信皇帝沒有防範,沒有懷疑。
如今,二皇子居然與柳家聯姻,必然讓魏淵功心生忌憚。
有軍隊和沒軍隊是不一樣的。即使是儲君,皇帝也不會給兵權。就是怕篡位奪權。何況是二皇子這種存在。
所以,魏淵功必然會收拾這個二皇子。
今天,他隻要堅持到爺爺來,隻要保住楊堅的性命,二皇子就完了!
刑部大獄的院子裡,陳平安雙手負後,站在監牢大門前,如同一尊不可撼動的石像。
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。
二皇子魏平率領三十餘名侍衛衝入院中。
他翻身下馬,一身錦袍在風中獵獵作響,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。
“陳平安!”二皇子魏平厲聲喝道:“你好大的膽子,敢擅闖刑部重地!”
陳平安紋絲不動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二殿下此言差矣,我本就是刑部獄卒,何來擅闖一說?倒是殿下帶著這麼多侍衛闖入刑部,可有聖旨?”
魏平麵色一沉,眼中殺機畢現:“本皇子行事,何須向你解釋?來人,給我拿下這個狂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