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乾坤老祖，道：“道友，這可就要看你了。”
乾坤老祖身邊，道韻流轉，乾坤易位。
人間也好，人間之外也罷。
每有十個生靈殞落，就會有一具屍體出現在永寂屍庭。
這些屍體，有根骨者，成為新的僵族。
無根骨者，成為煉化僵族的養料。
羅睺的神念，掃過整個永寂屍庭，看著越來越多的僵族，得意地笑道：
“老祖並不急，爾等打吧，打到整個洪荒都維持不住爾等時。”
“到那時，老祖的僵族，將會無可阻擋。”
……
與此同時。
沛縣荒澤的赤霄劍光漸漸收斂，重新化為鏽跡斑斑的模樣。
劉邦握著這柄突然“神異”又突然“沉寂”的破劍。
看著地上那灘迅速滲入地下的妖蛇膿水，他一臉懵然和後怕，嘀咕道：
“麻了個巴子的……做夢斬了個妖怪？這劍……邪門！”
他撓了撓頭，望向江東那衝天血柱的方向。
本能地感到一陣心悸，卻又被夢中那“人心所聚，人道永昌”的信念莫名地穩住心神。
他咬了咬牙，道：“突然想做一些事了。”
……
天外天，虛無之地。
被“淩遲”了一萬次的準提佛母，終於徹底崩潰。
他自我封閉道心，化作一株幼小的金剛菩提樹苗，最後被一瘸一拐的阿彌陀佛，捧了回去。
元始天尊則硬挺著腰杆，冷冷地看著子受，道：“人王，你這樣羞辱聖人，又有何用？”
子受淡然回答道：“沒用。哪怕你們道心崩潰了，天道也可以幫你們恢複。”
“天道聖人，寄托真靈於天道。天道不滅，聖人不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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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孤不管殺你們多少次，折磨你們多少次，羞辱你們多少次，你們都會恢複如初。”
“聖人無塵無垢，其實是因為一旦你們有了塵垢，天道會把你們複原。”
元始天尊看著子受，並沒有開口。
他知道，子受會把答案告訴他。
果然，子受淡然一笑，道：“元始，不要告訴孤，你到現在依然不知道，孤的路才是盤古遺誌。”
“你知道，但你為何不選？因為一旦選了，你的道就崩了。”
“你沒有勇氣從頭再來，那就隻能明知前方是死路，也要撞出一條路來。”
“孤也一樣。明知對你們出手沒用，但出手之後，孤心情舒暢，所以就做了。”
他眼中流動著微光，似笑非笑地看著元始天尊，道：“玉清元始聖人，孤的回答，你可滿意？”
元始天尊的臉色，微微變化。
他萬萬沒想到，人王竟然將他看得如此透徹。
然而，在短暫的沉默之後，他的臉上，竟然露出一抹平靜的笑意，道：
“人王，你有一點說錯了。”
“本尊的大道，早就重新開始了。”
“如今，本尊的道，就是打敗你。”
“隻有將你徹底打敗，才能讓本尊的大道圓滿。”
說罷，他轉身而去。
子受看著元始天尊離去的背影，嘴角一扯。
“我居然成元始的道障了？以後要是能再見盤古，一定要好好問問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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