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兒已經在這裡等待了。
“紅兒姑娘，你在朝堂之上，讓吾退朝，可是有什麼良策？”
紅兒嘻嘻一笑，親熱地上前拉住女王，道：“雲華姐姐，吾有一策，可助西梁國脫困。”
“但代價，卻是姐姐你。”
女王驚訝地睜大雙眼，但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道：“若能解我西梁數萬子民之危難。”
“舍我一命，何足惜哉？”
紅兒輕輕笑了起來，道：“此時此刻，在那城外……”
……
當紅兒在女兒國中，喊出那句“雲華姐姐”時。
上清天。
昊天聖人驟然睜開雙眼，眼底一縷幾不可察的因果之絲，一閃而沒。
他的臉上，瞬間浮現出複雜的神色來。
但他並沒有猶豫，而是立刻起身，向萬壽城而去。
片刻後。
人王宮前。
當昊天聖人來到大殿前時，發現大王坐於殿前，剛剛回歸的嫦娥坐於一旁。
在場的還有兩人。
楊戩和楊嬋。
昊天聖人嘴角一抽，不由得心中感歎。
大王當真無所不知。
果然。
他上前見禮之後，就聽得大王似笑非笑地開口，道：“看來。今日這場家事因果，該了了。”
昊天聖人苦笑一聲，道：“原來大王已經全都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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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受卻是搖頭，道：“孤知道你要來說什麼，卻並沒有去推演你會說出什麼。”
“孤雖為人王，卻並不會過多去窺探臣子的秘密。”
“今日你說出來，便了結因果。”
“若是說不出來，就當來聚上一聚。”
子受說的當然不是場麵話，而是肺腑之言。
畢竟，推演萬千因果，很浪費國運。
昊天聖人看了一旁麵無表情，方才也隻是公事公辦對他見禮的楊戩和楊嬋。
心中感歎，卻也並無任何不滿。
當年的事，他對不起楊家在先，又有什麼好怪？
他深吸一口氣，一字一頓地道：“還請大王，將瑤姬從西遊量劫之中救出。”
此話一出，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除了子受早已經知道一二以外。
楊戩瞬間瞪大了雙眼，全身繃緊。
楊嬋一把抓住楊戩，幾乎站不穩身子。
就連嫦娥也驚訝無比，差點以為聽錯了。
昊天聖人此言的意思，很明白。
楊戩兄妹的母親瑤姬，並沒有殞落，反而是落入西遊量劫之中。
楊戩兄妹全身顫抖，若不是大王在場，他們已經忍不住開口質問了。
當年，他們的母親瑤姬，被還是仙帝的昊天鎮壓在桃山下。
之後楊戩跟隨玉鼎修煉，得太上聖人傳五丁開山神斧，劈山救母。
然而，那桃山之下的封印，卻是一個殺陣。
楊戩不劈山還好，一劈山，反而害死了母親。
從那之後，楊戩兄妹與昊天，可以說是全無半點情誼。
在歸順大商之後，他們數度幫助昊天，也隻不過是奉命而行。
對他們而言，不殺昊天，已經是最大的退讓了。
然而，他們萬萬沒想到。
今時今日。
昊天竟然說，他們的母親，還活著。
子受看了一眼，激動得幾乎要失控的楊戩兄妹。
輕輕一揮手，一股清氣湧上兄妹兩人元神，讓兩人鎮定下來。
這才開口，道：“昊天道友，還請細說，不然孤可不一定能一直鎮壓住兩個思母成狂的臣子。”
楊戩兄妹有些尷尬地低下頭，但又馬上抬起頭，直勾勾地盯著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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