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臨,秦禕和喻安瀾沒有打算去彆處,暫且留宿在文安分閣。
兩人房間相連,僅僅隻隔了一塊較為厚實而精致的木製牆壁。
午夜時分,秦禕悄然聽到火焰焚燒的動靜聲,試探詢問道:“安瀾,沒睡?”
“嗯。”簡單應了一句,喻安瀾收住煉丹架勢,冷聲道,“睡不著,本打算煉幾枚丹藥來打發時間,但聽到你的聲音,我覺得還是算了。”
“還是你懂我,安瀾。”秦禕完全沒有睡意,聽到喻安瀾這麼說話,立刻來了聊天的興致。
隨即,秦禕直接一記重拳打在牆壁上,砸出一個窟窿,所幸這聲響不大。
“你乾什麼,秦禕?”喻安瀾見狀心裡一驚,臉上閃過一絲詫異,隔著木板不能聊天是吧?
前些日子在渡口木屋處,不都還可以嗎?
這次怎麼挑上了?
“你彆管這些,安瀾。”
秦禕在自己房間裡,靠在牆壁上,右手邊便是那個窟窿。
“說吧,什麼事?”
雖然隻跟秦禕相處不到三個月,但喻安瀾算得上已經看明白秦禕的性格了,這少年很單純,無比清澈。
敏銳的直覺告訴喻安瀾:都這個點了,秦禕還不睡,他肯定是有大事要和自己商量。
如此,自己就坡下驢便可。
果不其然,秦禕接下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震驚喻安瀾十萬年:“安瀾,我想獨自去曆練一番。”
“什麼?你瘋了?”這次輪到喻安瀾不淡定了,慌張驚呼出聲,“就憑你現在的修為,除了凡俗,你能獨自去哪裡?”
喻安瀾曾經答應過自己老師要確保秦禕的人身安全,儘管自己和秦禕改動了約定,不做秦禕的護衛。
但不代表自己對老師的承諾就改變了。
讓秦禕跟著自己,即便有了麻煩,喻安瀾也能在第一時間內出手相助。
倘若讓秦禕一人在下界曆練,就算某天他死了,喻安瀾都有可能完全沒機會知道。
不管怎麼樣,喻安瀾是不會讓秦禕離開自己的。
“安瀾,我沒瘋,你聽我跟你狡辯。”聽著喻安瀾著急的語氣,秦禕脫口而出。
“什麼?狡辯?”
“不,是解釋。”意識到自己說錯話,秦禕連忙改口道。
冷哼一聲,喻安瀾有些寵溺語氣道:“好,那你解釋一番,我看看你能說出什麼?”
聞言,秦禕激動不已,急忙布下隔音結界,一想到接下來自己要說什麼,嘴角就不自覺地向上揚。
“安瀾,你細細聽我說……”
時間如奔騰不息的江水,一滴滴向前湧動,兩刻鐘的時間很快過去。
秦禕長話短說,短話長說,終於是把琥珀骨的事給喻安瀾講清楚了。
“這麼說的話,你真的可以鑄造二十四個輪回盤,掌握二十四種輪回之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