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那座山崖上。
本應已經離開的衛莊卻又回到了這裡。
不過這次沒有流沙,隻有他和赤練。
“我感覺小良子不一定會聽勸的......”
赤練的語氣有些擔心。
衛莊淡淡道。
“他是一定不會聽的。”
赤練聞言並沒有問為什麼知道他一定不會聽勸,卻依舊在這裡專門等他。
隻是臉上的擔憂更濃了幾分。
良久以後,張良來到了這處山崖之上。
“不好意思,我來晚了,讓你們久等了。”
衛莊沒有任何動作,依舊站在那裡凝望著遠處,那座看上沒有任何變化,實際上已經改頭換麵的機關城.......
“以前的歲月已經結束了,新的天下已經降臨......”
看似是在自言自語,實際上是說給張良聽的。
衛莊繼續道。
“是不是啊子房?”
張良淡淡笑著走到了衛莊身旁,一同望向了機關城。
“子在川上曰,逝者如斯夫......”
衛莊冷哼了一聲,心中有些不悅。
我在這跟你說大白話,你竟然跟我說什麼子曰?
顯得你有文化是不是?
“你變了子房。”
“哦?很明顯嗎?”
衛莊瞥了他一眼繼續道。
“以前的你意氣風發,現在的你看上去很疲憊,甚至還有些絕望?”
“嗬~”
張良輕笑了一聲。
“那時候年輕嘛,現在畢竟年紀大了,男人一旦過了二十五,有些方麵就是大不如前了。”
衛莊的臉上閃過一絲意外,似乎是沒想到他口中竟然能說出這種話。
“這也是你從書上看到的?”
“不,是我自己總結的。”
“嗬,那你這些的年的經曆還挺豐富......”
張良打量了一下衛莊。
“你看上去倒是一點兒都沒變,就是頭發長了,也變得更白了,唔…我指的是頭發。”
衛莊一本正經的解釋道。
“習武者,保留最原始的精氣神,會更容易突破那層桎梏,這方麵,我不想輸給那個人。”
“我說的不是那方麵......”
“我說的是那方麵。”
麵對一個冰塊,張良突然覺得有些無趣。
他索性便不再開玩笑,直接進入了正題。
“這次流沙與秦軍聯手,是不是代表著流沙不再是純粹的江湖組織了?”
衛莊回道,“流沙本來就不是純粹的江湖組織。”
“是啊,他都是大秦的人了,流沙又怎能逃脫呢......”
衛莊似乎像是在解釋。
“流沙隻是為了在這個新的時代生存。”
張良毫不留情的回道。
“這話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優雅的借口。”
衛莊將原本單手握著的鯊齒劍立於身前,然後才淡淡道。
“你是想懷念一下用鯊齒梳頭的感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