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排骨骨肉分離,肉質軟糯,湯汁入味,大廚就是大廚,這般火候與調味的絕妙平衡,反正我是做不出來......”
王離得意的哈哈大笑,就像這菜是他親自做的一樣......
“不是,話說你這時候不是應該在暗中保護陛下嗎?
怎麼突然回來了?”
說這話的是韓非。
韓非掌管著大秦的稅收與財政,免不了經常與王離打交道。
所以兩人才會一同出現在這裡。
秦明瞥了眼韓非,繼續夾起一塊排骨放進嘴裡,含糊著說道。
“沒有啥危險我就回來了唄,唔...在外麵風餐露宿的,哪有在家好?”
“你能不能咽下去在說話?”
韓非無奈道。
秦明把嘴裡的排骨咽下去以後,開口道。
“能啊......”
“......”
韓非無奈。
看著眼前的兩人跟冤家似的,王離在一旁捂嘴偷笑。
“不管怎麼說,你的心還真大......”
“那怎麼辦?我還有一大堆活要忙活呢,也不能總跟在大哥身邊吧?”
秦明頓了頓繼續說道。
“況且我這次也不是啥都沒乾好吧......”
“不是說沒危險嗎?你還能乾嘛?”
“這你就彆管了。”
“......”
韓非無語......
當出巡的車隊折向東南時,雞頭山的險峻讓車馬都放慢了腳步。
嬴政登上山巔,遠眺羌中草原的暮色,隻見長河如練,將天地斬成兩半。
隨駕的史官捧著竹簡記錄。
“始皇帝過雞頭,登崆峒,勒石以銘秦德。”
嬴政又想起了鹹陽宮的牆上,秦明所畫的那幅“亞洲”地圖。
西戎所在的板塊,至今還空著大片空白。
回中行宮的篝火映紅了將士的甲胄,這是歸程前最後一個驛站。
嬴政在案頭鋪開新得的西戎斥候圖,用朱砂圈出月氏人的遷徙路線。
窗外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,已是子時三刻。
他揉了揉眉心,忽聞帳外戰馬長嘶,是從隴西送來的加急軍報。
西戎部落見秦軍威儀,已有三族遣使請降......
當車隊再次望見鹹陽城頭的望樓時,車轍已在大秦的版圖上刻出一道蜿蜒的龍痕。
數月巡行,車簾上沾了北地的沙,唯有嬴政腰間天子劍的劍鞘,被摩挲得愈發溫潤......
嬴政掀開輦簾,看見朱雀大街的百姓又一次伏拜在地.
想起祭祖那日,燔柴的青煙直上九霄,或許列祖在天,已看見這萬裡河山,終成秦人掌中之物.....
傍晚,嬴政日常處理政務的書房。
燭影搖紅中,秦明正在一麵牆上寫寫畫畫。
聽到有人走了進來,秦明頭也不回的開口道。
“忙完了?”
“嗯.....”
嬴政走到秦明身後,應了一聲後也沒再說話。
就這樣靜靜的看著。
片刻後,牆麵上那幅地圖的西北角已經不再空白......
嬴政解下染著些許風沙的大氅,身後的趙高接過,緊接著捧來一盆清水和手巾。
嬴政洗了洗手後,兩人像往常一樣坐到了茶桌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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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北那邊的事,是你乾的?”
“沒啥,就是稍微使了點手段而已。”
秦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。
“虧的蒙恬還想著率領十萬大軍立些軍功呢,結果他們竟然主動投降了......”
“沒事兒,等過段時間,正好和李牧一起夾擊匈奴......
少不了他立功的機會......
況且王翦老將軍都告老還鄉,蒙恬還怕有人再搶了他的活不成?”
嬴政笑了笑,沒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“月氏人遣使求見,想換咱們的鐵犁鏵......”
“換啊,拿鐵器換他們的良馬,再教他們種粟米,等明年開春,隴右的馬場能多出三千匹小馬駒!”
他忽然想起什麼,從袖中摸出個油紙包。
“同福酒樓新出的糖蒸酥酪,大哥你嘗嘗......”
嬴政正好餓了,接過酥酪打開油紙便直接吃了起來。
趁這個功夫,秦明從懷裡掏出了幾張圖紙。
“大哥看這個,我讓人畫了月氏人的氈帳形製,還有他們放牧用的‘風革’......
下次送他們的禮物裡,加幾車改良過的羊皮帳篷,保準他們記咱們的好!”
嬴政瞥了眼圖紙,隻見上麵還批注著“可防雪壓”“宜開北窗避風沙”等字樣。
嬴政點了點頭,繼續說起了下一個話題。
“此次出巡,沿途郡縣竟無一處貪腐——你暗中處置了多少人?”
聞言,秦明毫不在意的回道。
“不多,也就三個縣令、五個市掾......”
嬴政皺了皺,卻沒有說什麼。
他知道腐敗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徹底杜絕的。
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大監管,以及定時清理一下那些蛀蟲......
“那天祭祀的時候,我看到的那些虛幻的場景......也是你的手段?”
比起剛才的幾件事,嬴政明顯對這件事的興趣更大一些......
秦明無奈道。
“大哥你彆多想,我哪有那本事啊......”
“那難道真是先祖顯靈?”
秦明扯了扯嘴角。
“大哥,你要相信科學啊......”
對於“科學”這兩個字,嬴政並不陌生。
在此之前,秦明已經在他麵前提到過不少次了......
“那你倒是用科學給大哥我解釋解釋,我為什麼會看到那些畫麵?”
“這個......”
秦明支支吾吾的......
說實在的,這確實有些為難他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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