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秦明正踏著一縷陽光推開小院的院門。
詩詩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,看到秦明的身影後才高興道。
“先生回來了!”
秦明提了提手裡的食盒。
“順路從同福酒樓給你帶回來的早飯。”
詩詩走上前接過食盒,兩人走到石桌旁時,石桌上還趴著黑色毛茸茸的一團,正是小黑閣下。
石桌上的小黑仍維持著盤臥的姿勢,隻是原本緊繃的脊背鬆垮了些。
聽到秦明的腳步聲時,它的耳朵尖微微動了動,卻沒像往常那樣跳起來蹭他的褲腿。
“小黑十幾天沒怎麼動過了,喂了魚乾也不吃,就趴在這兒曬太陽......”
詩詩在一旁解釋著,聲音有些低落,在她心裡小黑或許已經走到生命的儘頭了,撐到現在或許隻是為了最後見先生一眼。
現在先生回來了,或許明年的今天就是小黑的忌日了......
秦明走過去,指尖剛觸到小黑的皮毛,就感覺到那團毛茸茸的身子在微微發顫。
不是冷的,是累極了的那種虛浮震顫,像耗儘了力氣的小獸,連抬眼皮的勁兒都快沒了。
“它不是病了。”
秦明將小黑輕輕托起,小家夥輕得像團雲絮,往日圓滾滾的肚皮癟了下去。
“是虧空了太多精神,變虛了而已......”
小黑在他掌心蹭了蹭,喉嚨裡發出細弱的呼嚕聲,像是在撒嬌,又像是在抱怨。
秦明失笑,指尖劃過它耷拉著的耳朵。
平日裡總愛裝,這下看你以後還怎麼裝......
秦明找了個軟墊,把小黑放在上麵,又取過詩詩剛溫好的魚乾,撕成細條遞到它嘴邊。
“它這是脫力了,得慢慢養著。”
小黑嗅了嗅,猶豫著張開嘴,小口小口地嚼著。
陽光透過院角的梧桐葉,在它身上投下斑駁的光點。
往日裡亮得像黑曜石的眼睛此刻半眯著,露出幾分難得的溫順。
秦明就坐在旁邊看著,指尖時不時拂過它的脊背,那力道輕得像怕碰碎了什麼。
“前些日子那天晚上的暴風雨,是不是先生做了什麼?”
秦明點了點頭,卻沒有說什麼。
見他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,詩詩識趣的沒在開口問什麼。
小黑似乎聽懂了這話,忽然抬起頭,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指,尾巴尖輕輕勾住他的手腕。
秦明低頭看他時,正撞上它濕漉漉的眼睛,那裡麵沒有了往日的狡黠。
隻剩下全然的順從,像個知道自己闖了禍卻被溫柔對待的孩子。
夜深時,秦明在燈下看奏報,小黑就蜷在他的臂彎裡。
往日總愛踩臟的爪子此刻規矩地收著,呼吸輕得像羽毛。
秦明翻書的動作放得極緩,生怕驚動了懷裡的小家夥。
窗外的月光灑進來,落在一人一貓身上,將那些關於天道的沉重,都襯得柔和了幾分。
直到三更天,小黑忽然動了動,掙紮著跳上石桌,對著窗外的月光弓起身子,發出一聲清亮的“喵嗚~”。
雖然聲音還有些虛弱,卻已恢複了往日的精氣神。
秦明挑眉看去,隻見它尾巴高高翹起,在石桌上踩出了幾個梅花印,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康複。
“好了?”
秦明伸手逗它。
小黑沒理他,反而跳上窗台,對著月亮又叫了一聲,聲音裡帶著幾分得意。
仿佛在說,前些天的那場暴風雨,它就沒怕過!
秦明看著小黑的背影,這隻陪伴了他和詩詩十幾年的貓,從來都不隻是一隻貓。
就像這天下的風雨,從來都不隻是風雨......
他合上奏報,起身將小黑抱回懷裡。
小家夥舒服地打了個哈欠,在他掌心蹭了蹭,重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。
窗外的月光正好,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地上,象征著兩人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將繼續和平共處下去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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