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王心情糟透,暗暗後悔自己多管閒事,小汪看出來小王臉色不善,急忙打著圓場
“這次還是多虧王哥幫忙,不然不知道要被黑掉多少錢,小付,忍一時風平浪靜,你這脾氣要改改,昨晚差點跟隔壁那小混混吵起來,要不是我攔著你隻怕要吃虧,”
“嗯哼,臭不要臉的色眯眯盯著我看,你死人啊,也不出頭,”
“他不是沒把你怎麼著麼?”
“你想他把我怎麼著啊!愁那流氓就來氣,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也不撒泡尿照照”小付撇著嘴,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情,把自己當成絕世佳人一般孤傲。
小王冷眼旁觀二人談話,心裡逐漸清晰事件的原委,隻是好奇二人嘴裡的流氓混混是什麼樣的人,惹得小付咬牙切齒般痛恨。小汪一邊安慰小付,一邊跟小王搭著話
“也難怪小付生氣,剛參加工作,還在實習呢,就接到警察電話說家被偷了,急急忙忙跟主管請假,這扣工資也就算了,不知道可影響以後發展,剛上班就沒給領導留下好印象”小汪苦瓜著臉。
“警察通知你們的啊?還不是你們報警的,”
“房東,就那個老頭報警的,我看他是賊喊捉賊,故弄玄虛,跟那小混混就一夥的”
小王淡淡說“剛才我隻是嚇唬他,你看他那麼害怕說明他應該不是很小偷一夥的,見過就收也就是,他們也不容易,就指望著租金維係生活,也沒個正經工作”
小付不樂意反駁道“我們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,工資還沒發到手,房租還是找家裡借的錢。我就覺得他們是一夥的,狼狽為奸”
“那你們有沒有把線索告訴給警察?”
“哪敢啊,當時他也在場,我們當時怕的要命,再說跟警察說也沒用,”小汪前後仔細看看確信沒有可疑人偷聽繼續說道“我偷偷跟那個拍照的胖警察說懷疑隔壁的,結果,你猜怎麼著”小汪停頓賣弄著話梗。
小王沒有接茬也沒搭理,靜靜等著他繼續說下去。小汪見小王沒有搭腔隻好悻悻然自接自話“胖警官說他不管,隻負責勘察現場,偵查破案的事情歸劉警官管,有線索跟劉警官說去”
“劉警官?”
“是的劉警官,瘦高個,就是你見到那個”
小王汗毛倒豎,驀然心驚膽戰,側頭盯著小汪小心翼翼不解問道“你見過我?怎麼知道我見過瘦高個警官”
小王緊盯小汪眼睛不放過任何細節生怕漏掉任何動作,既緊張又好奇,既期盼又害怕,矛盾心裡糾纏不休。小王此時心裡非常不願意跟二人扯上關係,雖然知道算是半個同事,但是無好感,希望小汪以後都不要再出現自己的世界裡。
小汪尖著嗓子笑道“你和你朋友路過時候,我當時跟著劉警官出來,看到你朋友跟你說悄悄話,也就掃一眼吧,不過你朋友走路有點……特彆,所以印象特彆深刻”
小王恍然,理由合理不由不信,欽佩小汪觀察仔細,善於捕捉細節,頭腦靈活,確實聰明伶俐。不過小王覺得小汪調侃代鵬的腿,沒有正常的同情心,語氣輕浮,笑容輕佻,內心不喜,算是解開小王剛才驚恐的心結,點頭表示讚許,嘴巴不再說話。
小汪本以為會得到讚揚,但是小王無動於衷表情讓他有點失望。三人一路走來,很快回到路口老槐樹旁,小汪拍拍乾癟的古樹皮,說道“聽村裡人說這老樹比村裡老人年齡都大,”
小付搭腔“我看是比村裡老人活的都明白吧,起碼到這裡也算是標誌性地標,不會迷路,這裡麵路橫七豎八的繞的頭暈”
小王再次仔細觀察這顆老槐樹,樹根粗壯,根鞭遒勁,斜斜傾靠在旁邊院牆上,發達的根係早已頂破皸裂的水泥路麵,樹杈扭曲,垂下來的枝條隨風輕輕擺動,滄桑的古樹皮寫不儘對逝去青春的殤歎,卻又嫩芽新抽,嬌柔翠綠,舒展著身姿,清新著空氣,迸發出新生命的渴望,卻也掩蓋不住刀劈斧砍的歲月痕跡。小王摸著早已形成樹疤樹瘤的撕裂溝槽,凹凸不平的曆史滄桑在膚端婆娑,年代的厚重透過手掌敲擊震撼著小王的心靈。
“這些刀斧痕跡也是迷信的產物,古槐樹村裡在叫鬼樹,大多迷信故事裡槐樹成精血水筋骨的流傳太多,估計這些都是為了避邪砍上去的,”
小付心裡害怕起來不自覺挽著小汪胳膊,身體緊緊靠在身上,埋怨道
“說啥鬼的,怪滲人的,大白天都感覺陰森森的,這破地方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,馬上就回去收拾東西搬走”
小汪沒理她,看著小王“王哥不是住在這裡的吧”
“嗯,看看朋友,不在這裡住”小王視野的深處,朝北巷子左手邊高胖的身影一閃而過,消失在儘頭,小王想起來那邊是一條陰暗潮濕的過道,小男孩潑水的路口,小王左右環顧盤算著地形地貌,方位應該就在“仙人跳”房租後麵。
手機突然響起,小王掏出手機,鎖屏屏保上勤勤係統的每日信息推送,小王不耐煩的黑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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