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該是早晨四點了,看那鐘樓的式樣和旁邊停著的數列貨車,這裡應該是個大站,說不定這裡就是晉陽火車站了。
他之前從未來過晉陽,下鄉時,都是從京城坐火車到宣化,過平城後才到他插隊的地方,不會走晉陽這邊繞個大圈。
悄悄伸頭看看車廂兩側,隻見前方數十米外車廂兩側各有隻手電晃來晃去,但大多都是照向車廂接頭處和車底,應該是列檢人員。
抖了抖毛毯,收回書房空間,隻背著自己的軍綠色挎包爬下車廂,輕手輕腳的從旁邊一列貨車車底鑽了過去。
躲在黑暗處,背向鐘樓的方向走去,打算先走出站台範圍;
在沒有客車到站下人的情況下,一個人進站台實在太顯眼了,絕對會被站台值班人員堵著詢問,他不想找這個麻煩。
很快就走到車站儘頭,借著橙黃色的道岔信號燈燈光,看到自己裸露的手臂上全是黑黢黢的煤灰。
摸了一把頭發,摸到了無數的細小顆粒;
抓了一把頭皮,伸到信號燈前,見指甲縫裡都是黑色的小煤粒,還夾雜著少許汗水乾了形成的白色鹽粒,估計臉上也臟的不行。
右邊有一片低矮的平房,應該是鐵路職工的家屬區,得去那邊找個水管洗一下,再換一身乾淨點的衣服。
否則,到了站前廣場,搞不好就被蜀黍們當做盲流抓起來,送去勞動改造就完了。
打開手電順著兩幢平房間坑窪不平的土路走了一段,便聽到前麵傳來水流的聲音。
手電照過去,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正蹲在水管前的水池邊洗臉。
那哥們正在摸黑洗漱,見到一個人打著昏黃的手電過來,還拿電筒照自己,便隨口問了一聲,“誰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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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知連忙用普通話答道:“大哥,我是一知青,家裡老人病了,扒煤車到晉陽坐客車回家,渾身都是煤灰,臟的不行,想來洗一洗。”
青年“嗯”了一聲,能說普通話的一般都是大城市來的知青,身份基本能確定。
但又被剛才的電筒照的有點不高興,說道:“洗就洗,以後彆隨便拿電筒晃人。”
周知忙道歉,“大哥,不好意思,以後不會了。”
那青年見這小子態度挺好,便不再言語,這年頭扒煤車的人多了去了,隻要不偷雞摸狗,也懶得管。
擰乾毛巾,甩在肩上,拿起口缸牙刷,搖搖晃晃的走了。
周知手電照了一圈,看看周圍沒人,迅速脫了上衣,又把裡麵的兩股筋背心脫了,把水龍頭擰到最大,在磚頭砌成的淺池裡蹲下身子,拉起膠管開始衝洗。
長褲卻是沒敢脫,怕突然冒出個女同誌來喊抓流氓。
衝了一會,從書房空間裡摸出半塊迎澤肥皂開始洗頭,五分鐘不到,已經洗了個行軍澡。
見仍沒人過來,便又拿起肥皂重新打了一遍,細細洗了起來。
十多分鐘後,渾身濕漉漉滴著水的周知又回到了鐵路邊,躲在兩節車廂的接頭處,把濕衣濕褲脫了下來,擰乾水,直接扔書房空間地下,又拿出毛巾把渾身水珠擦乾。
洗了個冷水澡,把整個人洗精神了。
微微感覺有點餓,但街上的飯店肯定是還沒開門,不如在這裡坐一會,等天稍亮一點再出去。
低著頭鑽進車廂底,坐在鐵軌上想了想。
現在京城是回不去的,說不定通緝令都已經發了過去,按照影視作品中看到的蜀黍們的套路,原身家絕對是監控的重點。
那去北邊?北邊冬天零下幾十度,一個南方人哪裡受得了?直接不用考慮了。
南邊?周知掰著手指頭數了幾個省,都覺得不是久留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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