爺奶家就在小學校的附近的錢糧街,離學校不到500米。
記得爺爺說過,當時家門口有棵合抱粗的大柳樹,是那一片最粗最高的,附近幾家人都喜歡坐在柳樹下乘涼聊天,隻是九幾年拆遷時被砍了。
順著不寬的青石板街道一路東張西望,映入眼中的花格門窗,烏瓦粉牆,雖然有些破敗陳舊,依然讓周知覺得親切。
街道兩旁種著很多的柳樹和香樟樹,卻沒有看到爺爺說的又高又粗的那株大柳樹。
沿著街又轉了個彎,終於見到前麵不遠處有一棵三四層樓高的柳樹,應該就是那了。
周知放緩腳步,慢慢靠近,柳樹下有幾個孩子都端著碗,或蹲或站,一邊吃飯,一邊在嘻嘻哈哈的說著什麼。
仔細看了看那幾個孩子,一個眼角上有道疤的小子和自己小時候的樣子真像,應該就是自己親爹了。
親爹端著個比頭還大的搪瓷碗,蹲在一個鼓形石凳上,正口沫橫飛的和小夥伴爭執趙雲和馬超誰更厲害。
旁邊低矮的簡易自建房內,傳來一個嚴肅的中年男聲,“周榆生,讓你吃飯時不要說話,你再話多信不信我出來收拾你?”
親爹立刻斂息收聲,低著頭猛扒飯,周知看得心裡發笑。
這時,從那屋裡衝出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娃,頭上紮著兩個小揪,穿一身花短裙,腳上一雙黃色塑料涼鞋,嘴裡喊著:“我不吃!我要哥哥!”
直接跑到周榆生麵前揪住他的衣服,蹲在石凳上的親爹差點被揪下來,幸好反應夠快,左手死死扳住石方桌邊緣,才穩住了身子。
周知臉色古怪起來,這就是自己那個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貌打扮,追求精致生活,充滿小資情調的小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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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現在兩條鼻涕都快淌到嘴裡了,這個反差大得周知都不敢確認。
這時門內又出來了三十來歲、剪著個短發的年輕女子,穿著一件白襯衣,下麵是一條黑褲子,腳上一雙扣袢布鞋。
手裡拿著手絹,道:“囡囡,來把鼻涕擦了,那麼大的人了,連鼻涕都不會擦。”
小姑一轉臉,臉貼在親爹兩股筋汗衫上扭了幾下頭。
親爹登時從石凳上跳下,淒慘大叫:“媽,妹妹又在我身上擦鼻涕。”
為什麼說又,肯定不是第一次,周知差點笑出聲來。
小姑抬起頭來,仰頭望著中年婦女道:“擦好了。”
周知望去,小姑臉蛋兩邊全是鼻涕,真希望這時候能把手機拿出來記錄下小姑和親爹的糗樣。
隻見奶奶拉過小姑,拿手絹給小姑擦乾淨臉蛋兩邊的鼻涕,又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罵道:“下次再在你哥衣服上擦鼻涕,我就打你。”
周知仔細打量了一下年輕時的奶奶,皮膚雖然有點黃,但大眼睛,尖下巴,還是挺漂亮的,不是現階段的國泰民安臉,卻是符合三十年後的審美。
小姑‘嘿嘿’的傻笑了兩聲,趔趄著要跑去找小姐妹,卻被奶奶一手拎住回了家。
正看得出神,卻感覺到旁邊有一道疑惑的眼光看向自己。
看了那端著碗的中年人一眼,抿嘴笑了笑,便繼續沿著濃密柳蔭下的狹窄街道往前走去,隻是有點遺憾沒見到爺爺。
走出差不多一百多米,轉了個彎眼前豁然開朗,麵前是一條頗寬的河道,有幾條烏篷船在‘欸乃’聲中,從眼前的水麵滑過。
再順著石板路往前走了百餘米,果然在路邊見到一個垮塌了大半的殘破台門。
透過倒塌的台門向內望去,正麵的廳堂和兩側的廂房都被火燒的殘破不堪,天井裡也有著一些被火燒過的殘磚斷壁,空餘的地方長滿了雜草灌木。
卻是不見一根稍大的木材,想是都被人撿回去當柴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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