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居正忙解圍道:“我們敬您,祝您身體健康,萬事如意!”
“來來來,乾杯!”張安慶十分高興。
隨後,林居正單獨找蘇黛玉敬酒,蘇黛玉擺擺手道:“你現在還不能喝酒,不喝了哈。”
“可以喝點,今天消炎藥打完了,明天不用打了。少喝點沒事的,老板,好多話,不知道從何說起,都在酒裡了,好不?”
蘇黛玉望著他的眼神中滑絲過一絲疼惜,不過轉瞬即逝,她嗯了一聲點點頭:“好好乾。”
兩人一飲而儘。
這時,張安慶舉著小酒盅對蘇黛玉說:“蘇書記,你這個秘書,正直勇敢,做事認真,為人仗義,特彆講誠信,我們黨很需要這樣的年輕乾部,是個好苗子,好好培養,好好用,將來不得了。”
蘇黛玉笑道:“你這麼當麵誇他,小夥子會驕傲的。”
“那有什麼?林居正能做到寵辱不驚的。還有,我也得誇誇俺乾閨女裴怡君,這丫頭吃苦耐勞,秀外慧中,不嬌氣,不做作,多好啊。”張安慶說,“這兩個同誌,你得抓緊提拔。”
蘇黛玉笑而不語,和他輕輕一碰,喝了一杯。
八點鐘,飯局結束,三人送蘇黛玉來到霸道專車前,寒暄了幾句後,蘇黛玉登上了車子。
裴怡君正琢磨著等下邀請林居正去家裡坐坐時,隻聽蘇黛玉招呼道:“小林,你上車,我送你回醫院,順便交代你個事。”
林居正忙從另一側坐進了副駕駛室。
看著車子離去,裴怡君的笑容慢慢凝結成霜,林居正怎麼跟每個漂亮女人都是那麼搭配呢?和蘇黛玉書記在一起,似乎也是天生一對。
她有種天生的自卑感,自己似乎配不上那麼優秀的林居正,所以明明喜歡,卻不敢表白。
蘇黛玉竟然真的親自把林居正送回到了福山人民醫院,隻不過為了談事方便,林居正又把她請到了自己的病房裡,關上門,反鎖住,兩人促膝而談。
首先,林居正彙報了陶侃那邊的情況:“老板,不是很理想,陶侃的領導也就是向海市的一把手陳叔同沒有同意撤掉選題,他說可以暫時推遲一周,要不要取消選題得看總部的意思。”
蘇黛玉冷笑道:“老套路,這是扯虎皮做大旗,用來拿捏我們。”
林居正佩服地點了點頭道:“另外,陳叔同希望和您當麵聊。”
蘇黛玉沉吟道:“你覺得他是什麼意思?”
麵對領導考驗,林居正稍作思慮便道:“老板,我認為撤選題陳叔同肯定可以搞定,隻不過,這事讓陶侃一個下屬和我一個科級乾部出麵,級彆不夠,顯得他沒有麵子,所以,還需要您出麵一錘定音。”
蘇黛玉忽然噗嗤一笑,霧蒙蒙的大眼睛打量了他一番,笑道:“你小子,蹲了兩天監獄,打通了任督二脈啊,開竅了。”
“沒有,是書記指導有方,點撥到位。”
蘇黛玉笑道:“你分析得完全正確。這麼一件大事,讓你一個人乾成了,他的人情賣給誰去?這個人我在市裡跟他打過交道,還是比較了解的。他應該不光要把人情賣給我,還要賣給蘇清揚。”
說到這裡,她頓了一下,喝了一杯白開水,道:“那就成全他吧!”
說完,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黨工委委員、宣傳部部長曾麗雲的電話:“曾部長,你親自邀請海西都市報向海市站長陳叔同來街道調研,安排一條線路,去轄區轉轉,用半天時間吧,安排午餐,該準備的都準備好。”
之所以是午餐,不喝酒,也是給他麵子,但又不給全,這就是留點後路,實在不行,再喝酒攻關。林居正又學到了。
曾麗雲問:“書記,時間安排在下周幾?”
“下周二上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