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問室內,盧大鵬問:“昨晚淩晨四點偷走了這麼多錢,沒地方放,你為什麼還要住帳篷?”
王二虎回答:“去兩家旅店問了,都滿員了。再說,帳篷我們登記住下了,不回去怕你們查。我聽說今天上午銀行現場辦理儲蓄和轉賬,就想往家裡寄二三十萬。”
“除了這五百萬現金,還偷了什麼嗎?”盧大鵬問。
王二虎搖了搖頭。
盧大鵬輕輕敲了一下桌子,無比威嚴地說:“說實話!”
王二虎訕笑了一下說:“真沒有彆的,我們倒想著多拿點,可沒地方放,又太重,就忍痛割愛了。真的,書架後麵的暗室裡,藏了很多好東西,什麼茅台酒,冬蟲夏草,金塑像,手表,包包,雪茄,軟中華等等,好多。”
“煙你們拿了吧?”
王二虎點了點頭:“每人拿了兩條。”
“手表呢?”
王二虎低著頭不說話。
“你特麼是羊屎蛋嗎?半天擠出來一個。”
“真沒彆的了,都在帳篷裡。”
盧大鵬問:“龔偉強家裡的鑰匙呢?”
“用完扔了。”
“扔哪兒了?”
“河裡。”
盧大鵬又問了一些細節,筆錄很快就做完了,另一個候問室內猴子回答的內容和王二虎的基本一致。
隨後,他派警員再次搜查了帳篷,找到了三個手表,都是價值三萬元以上的名表。
中午下班前,盧大鵬拿著兩個嫌疑人簽過字的筆錄來到了呂遂良的辦公室,將其遞給了對方。
“都撂了?”
“撂了,兩個小毛賊而已。”
呂遂良拿起筆錄一看,神色不由地就是一僵,問:“被盜的叫龔偉強?住在豪德山莊的那位?”
盧大鵬點點頭,意味深長地說:“是,福山街道黨工委委員、辦事處副主任,副處級領導,我派人去現場核對了住址,沒錯的。”
“他家裡有人嗎?”
“沒有,房門鎖著,外麵看不出異樣。”
“跟龔主任聯係了沒有?”
“還沒有。”盧大鵬很懂人情世故,這是個大事,交給領導去對接吧。
傻子都能看得出,龔偉強家裡的財產與其收入極不匹配,是有問題的。
“好,你按照辦案流程走,秉公辦。立即通知龔主任回家,你們去完善一下證據鏈。”
等到盧大鵬離開,呂遂良撥通了蘇黛玉的電話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