節前見了一次,過去了不過一周,宴紫感覺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漫長,悲涼沉痛、恍如隔世。
林居正依舊是那麼灑脫帥氣,在向海養了幾天,明顯變白了,臉上也有肉了。
宴紫心裡說不出的況味。
林居正看宴紫憔悴、失落,再無往日的開朗氣質,便知她約自己出來,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。
喝了幾口咖啡,寒暄了幾句,他問:“阿紫,你怎麼了?狀態不對。”
宴紫幽幽瞟了他一眼,苦笑道:“連你都看得出來?”
“你瘦了,黑眼圈很明顯。”
“這幾天睡不著覺。”
“啥情況?你說,我力所能及。”
“我不想說。”宴紫笑笑,說,“跟你在一起,感覺就像是呼吸新鮮空氣,心情好多了。”
“你……胸口是怎麼了?”林居正注意到了她鎖骨下麵那塊剛剛結痂的傷疤。
宴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,靜靜想了一陣,忽然抬起頭,雙眼蓄滿了淚水,哽咽道:“是於偉那個禽獸抓的!”
“於偉?他欺負你了?”林居正吃了一驚。
宴紫點點頭,心一橫,牙一咬,將3號那晚發生的事毫無遺漏地講給了林居正,講完她泣不成聲。
半晌,等她止住哭泣,林居正說:“既然你覺得如此委屈,為何不報警?”
“報警有用嗎?”宴紫抬起淚眼,反問了一句。
林居正說:“你應該報警,現在公安局沒有那麼亂了,分局局長是個好警察。”
“不,我不信他們。我隻信你。居正,幫幫我吧。於偉昨天半夜又給我打電話,讓我出來陪他喝酒。他上次沒得到,不會放過我的。”
“於偉跟他堂弟於剛一個德行,衣冠禽獸!”林居正冷冷罵了一句。
“居正,怎麼辦呀?我現在報警,是不是晚了?警察會不會算我是同夥?”宴紫無助極了。
如果不是於偉再次騷擾她,她大概率息事寧人,就此吞下苦果。
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,宴紫喜歡討好領導,跟領導交往,有身材有姿色,早晚會被睡。有些男領導喜歡和漂亮女下屬玩,不是因為她聽話、好玩,而是想找機會白嫖。
“你先不要報警了。”林居正沉吟道。無論怎樣,這個忙一定要幫,於偉那個禽獸以前還欺負過俺媳婦,趁此機會,必將他受到嚴厲的懲罰!
“那……咋辦?”
林居正沉聲道:“根據市紀委官場的套路,這事肯定會壓下來,家醜不外揚,那就越過市紀委,捅到省紀委!”
“啊?省紀委?我……我不認識人呀。”
“省紀委田書記你認識吧?”
“不認識。他是省紀委書記嗎?”
林居正點點頭:“對,田正清。他今晚到向海,也是住在百和大酒店。我建議你直接去找他,說清楚情況,然後遞交證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