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刻起，我就決定心甘情願成為你的仆人，您讓我發現，人族並不一定都是陰險狡猾的存在，還有些仁慈，善良，光明磊落的人。”
“我的最後一條本命在剛剛的戰鬥中已經死去，當時您讓我逃離識海，我承認的確猶豫了，但最終還是決定將自己的最後一條本命獻給您，保護您的識海。”
“雖然這是我的最後一條命了，但您是我的主人，我的九條命隻留給了您最後一次，我還是覺得十分愧疚。”
“對不起，主人……”
隨著最後一句話落下，雪姬的白色虛影徹底消散在林小鹿麵前。
林小鹿麵無表情的盯著懸浮在自己麵前，緩緩消散的雪姬，神色不由有些動容。
雪姬……死了……
他原本還計劃，將來找到一具合適的肉身，讓雪姬奪舍，重新做人，沒想到雪姬的離開猝不及防。
原本無比神秘，手段詭異的雪姬形象此刻變得無比立體，它隻是一隻天真無邪的小妖。
雖然修煉萬年，依舊心思單純，除了膽小，有些怕死，似乎沒有什麼壞心思。
林小鹿神魂緩緩消散在識海，重回肉身，呆愣愣站在原地，下意識抬手挖土，挖出一個土坑。
站在土坑上，林小鹿才突然意識到，即便他想要給雪姬立一個衣冠塚也沒辦法，雪姬沒有留下任何遺物。
它來自哪裡？
修煉了多少歲月，經曆了無數次死亡，最終死在了自己麵前，為了救自己一命。
看著麵前的土坑，林小鹿呆呆站在原地，一時間陷入呆滯。
“師弟！你還好嗎？”
就在這時，一道聲音在林小鹿背後響起，林小鹿回頭便看到叼著紅塔山的青年道士出現在林小鹿背後。
林小鹿怔怔看著突然出現的小道士，默然片刻，又回過頭，目光看向麵前，自己剛剛挖好的土坑。
小道士一愣，看看林小鹿麵前的土坑，再看看林小鹿手上的泥土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，緩步上前，拍了拍林小鹿肩膀，安慰道：“逝者已逝，人還是要向前看。”
“姬無命呢？”
小道士見林小鹿心情緩和一些，開口詢問。
“死了。”
林小鹿說道，目光依舊有些呆滯地看著麵前的土坑，一言不發，一動不動。
小道士歎息一聲，開口道：“小師弟，我們開始快點離開這裡吧，這個七級副本還沒有關閉，姬無命隻是其中一個，還有幾個邪修將在這裡出世……”
“正好。”
林小鹿打斷了小道士的話，嘴角勾起冷笑，原本飄忽的眼神逐漸變得淩厲，殺意凜然：“那就把它們統統殺光！”
小道士嘴角抽了抽，乾笑著說道：“小師弟，彆鬨了，幾個師兄都在趕來的路上，等人馬齊了我們再動手不遲……”
林小鹿卻沒有理會小道士，隨手一招，天照神器從遠處飛射而來，落入林小鹿手中。
黃金聖龍之氣翻湧，金色的烈焰在林小鹿體表燃起，如同在駙馬俑陵墓之中，被聖龍之氣灌注全身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