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中，猩紅色的眸子依舊在閃爍，卻是沒有了任何聲音，猩紅眸子微微眯起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，死死盯著麵前的道爾，似乎被道爾的話觸動了。
“看來，你依舊對你口中的人類充滿了信心……”
蒼老聲音終於再度傳來，聲音之中甚至帶著一絲失落，微微搖頭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便意味著時機還沒有成熟，我現在還不能吞噬你……你的靈魂還不夠堅定。”
“我的靈魂很堅定，我堅定地站在人類的。一方，我堅定地認為，人類文明終究可以重新崛起，將你們這群麵目猙獰的可惡鬼怪全部消滅！”
道爾冷笑著，聲音堅定地說道。
“既然如此，你為什麼要殺一個人類呢？”
蒼老聲音冷笑著問道：“為了殺了這個人類，你竟然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，我估計，你想殺的這個人類必定無比強大，他必定是人類崛起的關鍵，為什麼你還要殺他？”
“難道，在你的眼中所謂的天啟，所謂的美帝就是人類崛起的希望，其他人呢？他們不是嗎？他們該死嗎？”
道爾聞言愣在了原地，皺眉說道：“他的雙手沾滿了人類幸存者的鮮血，其中甚至有許多沒有任何副本能力的普通人。”
“這樣的人，死有餘辜！”
道爾麵目突然變得猙獰，惡狠狠喊道。
“真的如此嗎？”
蒼老的聲音之中滿是玩味：“你能騙過你自己嗎？”
“你在說什麼？！莫名其妙！”
道爾怒吼，神色激動。
“那麼，既然不是仇恨，你前來與我進行交易究竟是因為什麼呢……”
蒼老的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疑惑，似乎陷入思索，片刻之後，徐徐說道：“是因為恐懼嗎？”
“還是……貪婪，不想讓天啟滅亡，是因為貪婪嗎？是因為你還想繼續當你的土皇帝，掌控那群豬玀一樣的卑微人類？”
“宰了萊恩！”
道爾憤怒咆哮：“隻要宰了萊恩，我就可以答應你的條件，你還在猶豫什麼？！難道你是懦夫嗎！”
“嗬嗬嗬嗬……”
蒼老聲音發出一串接連不斷的冷笑聲，戲謔地說道：“道爾，你應該認清一個事實，那就是，現在是你在求我，而不是我在哀求你……”
“我們究竟誰才是懦夫？你不是懦夫，難道是我嗎？”
道爾嘴角抽搐，看向那空中一對猩紅的眸子的目光變得陰狠，充斥著憎恨。
“這就對了，我還是喜歡你的這個眼神。”
猩紅色眸子露出戲謔之色，玩味地開口，下一秒，天幕之中猩紅色眸子驟然消失。
一道詭異的黑影出現在道爾的麵前：“跪下來，求我，我可以給你戰勝那個萊恩的實力，但是想要成為我的奴仆，你現在還不夠資格。”
“混蛋！”
道爾臉色變得極其難看，咬牙切齒地瞪著詭異黑袍，捏緊了拳頭，似乎是因為憤怒而渾身顫抖。
“想要複仇，我可以幫你，但是作為誠意，你必須獻出自己的一樣東西，這樣交易才算公平，我選擇了……尊嚴，怎麼你不願意？”
詭異黑影聲音之中滿是誘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