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聶磊這邊,他與老趙上樓後,桌上很快擺滿了酒菜。
聶磊如今出來喝酒,台子至少15年起步,其他酒根本不沾。眾人吃著菜,暢飲起來。
當時聶磊直接說道:“趙哥,野雞山那片海域的事兒,大圓都跟你說了吧?”
趙哥連忙回應:“磊弟都跟我說了,你放心,隻要趙哥在這兒,我回去就把相關手續給你辦妥。不過,我這部門隻能幫你辦好分內之事,社會上那些事兒,趙哥可就管不了了,你得自己解決。”
聶磊自信滿滿地說:“趙哥,社會上的事兒你不用操心,誰不知道我聶磊?在青島,誰敢跟我瞎折騰?誰敢跟我搶?沒人敢跟我對著乾。”說罷,“啪”的一聲碰杯,二人仰頭又乾了一杯。
眾人喝得正高興,此時酒店老板和經理等一行人前來敬酒。
老板帶頭,後麵跟著經理、領班等,有十來個人。
老板滿臉堆笑地說:“磊哥,我們來敬杯酒,大夥都說說,祝磊哥一帆風順,二龍同飛,財源廣進,年年發財。”聶磊與他們碰杯後,一飲而儘。
正喝得興起、敬酒之時,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吵鬨聲。
聶磊等人在二樓包房聽得清清楚楚。
隻聽樓下有人叫嚷道:“怎麼沒有包房了?趕緊給我騰出一個來,彆自找不痛快,快點!你們不認識秋哥、興哥嗎?”二三十人在那吵吵嚷嚷。
當時酒店老板正在二樓陪著聶磊喝酒,包房門開著,聶磊皺了皺眉,說道:“這誰呀?吵吵嚷嚷的。”
老板趕忙打圓場:“磊哥,彆管是誰,咱喝咱的。”
酒店經理見狀,從屋裡出來查看情況。
他走到二樓樓梯口往下一看,不禁一驚,原來是海秋和齊長興領著二三十號兄弟來了。海秋是個小胖子,身高約一米六八,禿腦袋亮堂堂的,上麵還有好幾處傷疤,都是打架留下的。
整個人圓滾滾的,像個小胖墩,渾身上下幾乎一邊粗,除了脖子全是腰,活像個水缸。彆看這小子模樣不咋地,可也是個厲害角色,打起仗來又機靈又勇猛。
海秋在樓下往上一瞅,大聲喊道:“趕緊給我們弄個包房,咋的?你們家生意好了還是怎的?什麼玩意兒,我們來了居然沒房間?”
經理一看,連忙說道:“秋哥,您先彆著急,我馬上下去給您安排。”
經理轉身回到聶磊的房間,對老板說:“老板,海秋來了,我下樓跟他打個招呼,給他安排個房間。”
老板隨意地擺了擺手:“去吧,去吧。”
這話正好被聶磊聽到,聶磊說道:“等會兒,回來。誰來了?”
經理回答:“磊哥,海秋來了,還有齊長興。”
聶磊吩咐道:“你去把他倆給我喊過來,就說我叫他們。”
經理一臉茫然,不知所以,但也隻能應道:“那行那行。”
當時經理轉身往樓下走去,海秋和齊長興則帶著人往樓上而來,一行三十來人浩浩蕩蕩。
經理說道:“秋哥,興哥,聶磊磊哥在二樓包房,叫你們過去一趟。”
海秋一愣,問道:“哪個磊哥?”
齊長興一聽,心裡便有了數,說道:“兄弟,難道是聶磊?”
經理點頭道:“對,興哥,是聶磊在二樓包房,說讓你們倆過去,可能是想和你們喝一杯。”
齊長興忙說:“秋子,咱們過去看看。”
海秋卻有些猶豫:“興哥,我跟聶磊不熟,叫我乾啥呀?”
齊長興勸道:“彆管乾啥了,去看看唄。”
於是,齊長興和海秋跟著經理來到聶磊的房間。
到了門口,三十來個小弟都在走廊站著,海秋和齊長興徑直走了進去。
海秋在前,一進屋便很是客氣地抬手打招呼:“哎呀,磊子,磊子在這兒呢。”
殊不知,聶磊最反感彆人稱他為磊子,他有個不成文的規矩,見麵必須叫他磊哥,不管對方多大歲數,若是他給笑臉還好,若不給,叫磊子就得挨收拾。
聶磊坐在那兒,隻是瞅了他一眼,並未吱聲。
海秋倒是個自來熟,在社會上混得像個地賴子般。
他也沒管旁人,直接拉過一把凳子,“哢嚓”坐下,還抽起了煙,說道:“哎呀,這酒菜不錯呀,哎呀,趙哥在這兒呢。”
老趙起身,海秋與他握手道:“趙哥,正好這兩天我找你有事,一會兒跟你說點事兒。”
這時齊長興也進來了,喊道:“磊弟。”
聶磊看了他倆一眼,對著海秋問道:“你就是海秋?叼著煙,啥意思?”
海秋應道:“我就是海秋,雖說咱倆沒見過麵,但我知道你。聽說你要包野雞山那片海域,正好今天見著你了,我就問問,你真要乾?”
聶磊回答:“對,你咋知道?我是有這想法,那邊空出來了,沒人整我就想承包下來掙錢。”
聶磊又看了一眼齊長興,質問道:“長興啊,咋的?我跟你說的話你沒告訴他?”
齊長興趕忙解釋:“磊子,我沒找著機會跟他說,正想喝酒時跟他講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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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秋一聽,忙問:“啥事兒啊?跟我說啥?”聶磊道:“他沒跟你說,今天我直接跟你說,野雞山那片海域你們不能乾,誰乾我就滅誰。”
聶磊又接著問齊長興:“長興啊,你敢乾嗎?我就問問你敢不敢乾。”
當時齊長興在門口站著,身後跟著十來個兄弟。
聶磊極為狂傲,說話從不給人留麵子,這一下就把齊長興給懟得不知所措。
興哥站在那兒,臉憋得通紅,不知如何作答。畢竟齊長興都快50了,卻被這般羞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