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真彆說,就因為這事兒,高奔頭的名氣那是蹭蹭往上漲,一下子就超過彆人了,比大象的名氣都大。
而且打這之後,好多人都來找高奔頭辦事兒了,都喊著:“奔哥,我這邊出了啥啥事兒了,你過來給我擺一下唄。”
高奔頭那叫一個牛逼,直接就去了,到了地兒,先把兜裡的家夥事兒“叭”的一下往桌子上一拍,扯著嗓子問:“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?怎麼的?我告訴你們,知不知道我跟代哥啥關係?”
看彆人不吭聲,他又說:“咋的呀,咋的我給代哥打個電話,讓你們看看我跟代哥到底是啥關係。”說著就把電話打過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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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代哥,我奔頭。”
“哎,奔頭,”代哥應著。
“那啥代哥,我問一下,之前砸你店那個,讓我乾的那小子,之後再找沒找你麻煩呀?”
“沒有啊?!
沒找你麻煩,行哥,你記住我奔頭這句話,要是對麵那幫小子再找你麻煩,你給我打電話,誰都不用去,我直接去,我直接就乾死他,行不行,大哥。”
代哥無奈地說:“行,奔頭,代哥謝謝你了。”
高奔頭樂嗬著說:“沒事兒沒事兒,哥呀,以後咱倆可得好好處。”
“行行行,哎,好嘞好嘞。”
掛了電話後,對麵那些人一聽他跟加代關係這麼好,立馬就服了,事兒也擺了,還給他拿了3萬,就這麼著,高奔頭光靠擺事兒這一項,都額外掙了四五十萬。
這高奔頭是啥性格的人呐,想讓他改那可太難了。
他跟代哥這關係好了也就兩個月,就又鬨掰了。
咋回事兒呢?這高奔頭有點飄了,在外邊老是吹牛逼,說啥在八福酒樓自己乾倒11個。
結果有一回,有人到八福酒樓吃飯,就打聽這事兒了,問彆人:“高奔頭真乾了11個嗎?”
人家大鵬在旁邊聽著了,就說:“彆聽他吹牛逼,就乾了一個,還是我讓他乾的,要不他都不能動手。”
結果有一天,在大飛燕京酒吧,不少人請高奔頭吃飯,他又開始吹上了:“我打11個那天,你們知道那事兒不?”
有人就問:“你是打了11個嗎?”
高奔頭一聽就急眼了,“怎麼的呢?不知道嗎?我給你們講一遍。”
那人又說:“不是,有人說你就打了一個呀。”
高奔頭瞪大眼睛問:“誰說的呀?”
那人回著:“你彆管誰說的了,我聽彆人說的。”
高奔頭火“噌”就上來了,這時候喝酒喝大了,腦子一熱,感覺自己就是天老大,他老二了,還以為是加代說的,氣呼呼地就給代哥打了個電話,“喂,加代。”
代哥一聽電話那頭高奔頭直呼自己大名,當時就懵了,納悶地問:“奔頭,不是你乾啥呀?”
高奔頭在電話裡扯著嗓子喊:“我說加代,那天我在八福酒樓,我打躺下11個,誰說我就打一個的,是不是你給我傳出去的,我他媽幫你忙,倒幫出岔子來了,我明明就乾了11個,你卻給我說成一個,這不是毀壞我名聲呢嘛,是不是啊?”
代哥勸道:“奔頭,你喝多了,彆鬨了。”
高奔頭一聽更來勁了,“我他媽什麼喝多了,我沒喝多,怎麼的,我幫你辦事,倒辦出壞事來了,還毀壞我名聲。”
代哥又問:“奔頭,你在哪兒呢?”
高奔頭哼了一聲,“我在哪兒咋的,我在塞拉菲那個燕京酒吧呢,我告訴你加代,以後彆毀壞我的名聲,以後再說這事兒,必須得按我說的我打11個來講,你要再敢在外邊兒說我打一個,我跟你說,我找著你就沒你好果子吃了,你聽沒聽著。
喂,喂,喂。”
說完就把電話掛了,還跟身邊人得意地說:“看沒看著,害怕了吧,我跟加代就一直這麼說話,我張嘴就罵他了,跟我裝牛逼,我能慣著他這毛病嗎?”
當時他那幫朋友一聽,立馬奉承道:“哎呀,奔哥,你可真牛逼,就沒人敢這麼跟加代說話。”
高奔頭更得意了,“那必須的,來來,喝酒喝酒。”說著一仰脖,又開始接著喝,繼續在那兒吹起牛逼。
結果不到20分鐘,正喝著呢,後邊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,他剛一扭頭,“咣當”,緊接著就是一拳,那人一句話都沒跟他說,“啪嚓”又是一拳,這拳頭就跟雨點似的,劈裡啪啦朝著高奔頭臉上招呼了十多下。
高奔頭被打得“嗷”的一嗓子,三顆大金牙都給打掉了,滿嘴都是血。
原來是郭帥,代哥交代郭帥了:“你去,把高奔頭給我揍一頓。”
郭帥領了命,過來對著高奔頭就是一頓揍,“叭叭叭”十多拳下去,差點把高奔頭給打昏迷嘍。
郭帥打完還撂下狠話:“以後你他媽記住了,你要再敢張嘴瞎他媽亂說彆的,把你滿口牙都給打沒嘍,信不信?”說完,一轉身直接就走了。
現場那幫人都懵了,趕忙湊過去問:“奔哥呀,奔哥,沒事兒吧?”
高奔頭還嘴硬呢,強撐著說:“哎,沒事兒,你們看我這就是喝多了,沒緩過來,等我緩過來的,我找他去,操。”
可心裡頭也知道自己這回是栽了,就是嘴上不肯服軟,還在那兒吹著牛逼,沒辦法,他就這臭毛病。
就因為這事兒,跟代哥之間好不容易好起來的關係,又給弄掰啦!本來之前處得還行,這下又完蛋了。
高奔頭這邊跟代哥鬨掰了,薑維利那事兒到這兒也就算結束了。
你瞅代哥在北京這塊兒,最近那日子又恢複平靜了,過上正常生活了。
咱說句實在嗑,代哥在北京也沒啥大的買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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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那八福酒樓,是跟人家合夥開的,兩邊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。
完了又跟哈僧整了個場子,跟哈僧也是對半分錢。
代哥最大的買賣,那還得說是在深圳那邊,北京這塊也就是夠個生活費啥的,還開了個網吧!可那網吧也掙不了幾個錢。
你看,今天事可就來了,今兒個從誰開始講呢?
這人呐,在代哥這故事裡頭,那可是頭一回出現。
今兒個這事兒,也是因他而起。
這人是誰呢?姓薛,是順義那塊兒的,叫薛長寶。
這小子身高也就一米七多點兒,胖乎乎的,那五官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“大”,大眼睛、大鼻子,還有個大嘴,舌頭、耳朵啥的那都挺大個。
你彆看這長相不咋地,可挺能掙錢。
這小子當時在順義開了個鞭炮廠,知道不?那時候他開的車可是虎頭奔呐,就那個時候能開上一台奔馳,那可老牛逼了。
為啥說他開鞭炮廠能掙不少錢呢?
那時候開鞭炮廠可沒人管呐,過年過節啥的,你就可勁兒放鞭炮,不像現在似的,這兒不讓放那兒不讓放的,那時候隨便放。
所以過年的時候買鞭炮的人老多了,尤其是那幫有錢的主兒,還有各個大公司啥的,這個放十萬塊錢的鞭炮,那個就得放二十萬的,甚至還有放五十萬的,就這麼個情況。
這薛長寶,在南城那塊兒有筆老賬了,一直都沒收回來。
欠他多少錢呢?欠他三十萬。
頭幾次要賬的時候,都是派自己手底下那經理,要麼就是公司裡的那些人過來要賬,可人家每次一要,對麵就說沒有,一要就說沒有,可把這薛長寶給氣夠嗆。
心說這啥玩意兒,一要就說沒有,那哪能行呢?我他媽親自去,我倒要看看到底有沒有,你要再說沒有,看我咋收拾你。
雖說這薛長寶是個做生意的,可這小子挺橫,也挺敢乾。
就這麼著,這天薛長寶直接帶著自己的司機,這司機叫小強,倆人開著那奔馳就直接奔北京南城要賬來了。
你還彆說,這薛長寶一來之後,也不知道是因為他長得嚇人呢,還是說話挺橫的,還是啥彆的原因,反正這一回要賬那可挺順利的。
對麵那小子直接就說了:“寶哥,你咋還親自來了呢?”
薛長寶一聽就急眼了:“我他媽不來,你也不給我錢呐,我告訴你,今兒個必須把錢給我,你要不給我,我可直接就乾你,聽著沒?”
對麵那小子趕忙說:“寶哥,我能不給你嗎?你彆著急,我馬上給你拿去。”
就這麼的,薛長寶這一去,輕輕鬆鬆就把那三十萬給拿到手了,可把他給樂夠嗆。
這三十萬一到手,薛長寶尋思著也不著急回順義了唄,扭頭就跟小強說:“小強,咱哥倆喝點。”
小強一瞅:“寶哥,聽你的。”
完了他倆就直接找了個飯店,哥倆點了好幾個菜,就在那兒喝起酒來了。
小強本身就是北京南城這塊兒的人,後來給薛長寶開車去了嘛。
這倆人喝酒的時候,一邊喝著酒一邊嘮著嗑,嘮得還挺熱乎。
這時候小強就問了:“寶哥,今兒個晚上咱們回不回順義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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