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丁健他們在哪呢?
其實當時丁健、孟軍、小虎子、老八、哈僧、老金還有加代全在醫院呢。
丁健一接完電話,就跟加代說:“哥,屈東民讓郭帥給找著了,在南城杜崽斜對麵有個美容院那塊,一會兒他就過去。”
加代一聽,趕忙招呼:“是嗎?來來來,丁健呐,孟軍兒,來來,你們都去,立馬趕緊過去,你務必把這個屈東民給抓住,不能讓他跑了。”
丁健應道:“行哥,你放心吧。”
這一幫兄弟,直接就從醫院裡邊兒一出來,開著車風風火火地就奔南城那邊去了。
他們這一動,代哥又立馬給田壯打了個電話,說:“壯哥!
哎,代弟?
你這麵你趕緊的,屈東民現在有消息了,在那個南城杜崽斜對麵,你知道杜崽那麻將館吧,斜對麵有個美容院,趕緊立馬你領兄弟過去,丁健他們已經過去了,可千萬彆讓他跑了。”
田壯問:“消息準確嗎?”
加代說:“準確…準確,你立馬過去。”
田壯回了句: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,我知道我知道,好嘞好嘞。”
掛了電話,加代和田壯這邊就直接行動了,丁健他們在這邊風風火火地往那趕,田壯在二處那邊,也領著人急匆匆地往過趕。
這麵屈東民放下電話之後,心裡頭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兒,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塊不對勁兒。
旁邊的喜子就說:“哥,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。”
屈東民說:“你說。”
喜子接著說:“要不咱倆走得了,就為了一個女人,萬一讓人給算計了,出個差錯犯不上,這要真出事兒了,咱兄弟倆不全毀了嗎?。”
屈東民歎了口氣,說:“喜子,你不懂。”
喜子一聽就急眼了,回道:“哥,我有啥不懂的呀,那不就是一個娘們兒嘛,咱們兄弟手裡有錢了,啥樣女人找不著,你說就為這麼一個貨色,把咱兄弟倆給絆住了,得不償失啊。”
屈東民皺著眉頭說:“喜子,我從小我就喜歡她,知道嗎?她跟二彪結婚那時候,我他媽正跑路呢,跑南方去了,要不然她能跟二彪結婚嗎?也輪不到二彪,早跟我結婚了,我喜歡她二十來年啦,以後我就打算不回來了,我肯定得把她帶走,知不知道,我要跟她一起過日子。”
喜子還想再勸勸,說:“哥,你看,我還想勸你呢……”
屈東民一擺手,說:“行了,兄弟,你閉嘴吧,這樣,你在家待著,我自己過去看看去。”
喜子趕忙說:“哥,你整不好這裡邊兒有詐,完了可咋整?”
屈東民滿不在乎地說:“沒事兒,我過去看一眼,不行我就跑。家裡邊兒不是有摩托車嗎?”
喜子回了句:“有。”
屈東民接著說:“我戴頭盔,騎摩托車去,我在遠處觀察一下,看看啥情況,不行我就撤。”
喜子叮囑道:“哥,你可注意著點兒。”
屈東民應道:“什麼情況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
屈東民當時拿著摩托車鑰匙,“嘎巴”一聲把頭盔戴上,又把家夥事兒拿上,這次來的時候,他可是帶了兩把家夥事兒,腰裡邊彆了一把小的短把子,還拿了一把五連子。
戴上頭盔後,他騎上大摩托,專挑近路,“嘟,突突突突突突……”
那摩托車就跟飛似的,直接奔著小敏那個美容院去了。
他們都在南城,距離也不算特彆遠,屈東民騎著摩托,沒一會兒就到了,也就五六分鐘的事兒。
到了之後,他沒直接進美容院裡邊兒,而是把摩托車往美容院對麵胡同裡一拐,停下摩托車,拿起電話就打了過去。
電話一通,他說:“哎,小敏,我想一下,我今天過不去了,你等個三五天的,我過去接你去,我這邊有點事兒,完了之後到時候我通知你,你彆著急,完這兩天你收拾收拾就完事了。”
小敏一聽,有點疑惑,問:“咋的了?
我這麵我有點特殊情況,我肯定我去接你去。”
屈東民趕忙說:“行,民哥我知道了,好,掛了吧,哎哎,好好好。”
屈東民撂了電話之後,往四周打量了一番,沒發現有啥異常情況。
他心裡還算了算時間,從打電話到現在,總共也就12分鐘,他尋思加代他們那幫人不可能這麼快就過來。
想到這兒,屈東民從後屁股兜把那短的家夥事兒拿出來,打開保險,隨後往腰裡一彆,又把那長的家夥事兒拿在手裡邊,把扳機也摟好了,往懷裡一夾,接著晃晃蕩蕩地從胡同裡就出來了,準備奔著小敏這個美容院去,心裡想著:“沒啥事兒的話,我現在立馬帶著小敏就走,就完事兒了。”
你看屈東民當時往那走的時候,正好瞧見高奔頭從美容院裡邊兒出來了。
高奔頭拿著電話,正在美容院門口那塊打電話呢,嘴裡說著:“那啥,我在小敏那個美容院呢,在這塊抓屈東民呢,我過來了,代哥說抓屈東民,我先不回去了,你跟大象說一聲,這個事兒必須我辦,對對對,放心吧,我帶不少兄弟過來的,沒有事兒,好嘞…好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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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東民把這一番話聽得那叫一個清楚,心裡當時就“咯噔”一下,火“噌”地就上來了,心裡想著:“我操,任何人抓我,我都能接受,也能理解,我也不在乎,可高奔頭,你也要抓我,就你這個逼樣,從小打到大的慫貨,沒想到今天你也能上來湊熱鬨,你也要來抓我。”這火氣一下子就壓不住了。
咱說這屈東民,眼瞅著自個兒都快混到山窮水儘那地步了,心裡那火“噌”一下就上來了,一咬牙,心一橫,心想著:“我特麼都落魄成這樣了?啥阿貓阿狗的都敢來抓我啦!?”
這時候他腦袋一熱,就做了個決定,尋思著:“操,你要救我,完了還想拿捏我,那我橫豎都是乾了,我把那高奔頭給收拾了,然後帶著小敏,找個地兒一藏,瞅準機會就奔南方去,就他媽一不做二不休。”這主意就這麼定下了。
再說那郭帥,正在美容院裡,往那沙發上一坐,五連子就擱旁邊放著,他那牙咬得咯咯響,嘴裡罵罵咧咧的:“你媽的,這也太謹慎了,小敏呐?
帥哥!!
你再打個電話,你把他叫過來,能叫過來不啊?”
旁邊那康宏斌聽了,趕忙說:“哥,可彆讓他打電話,你這麼叫,那也太假了,指定得引起屈東民那小子的警覺,他一準兒能發現貓膩兒。”
郭帥聽了,耷拉著腦袋,嘟囔著:“行吧,那我下一步可咋整,這屈東民抓不著,這小子特麼的不來了可咋整。”
正擱那犯愁尋思著,就聽“嘎吱”一聲,那高奔頭一把撩開美容院的門,直接就進來了。
高奔頭一進來就喊:“那小子不來了,說過兩天再來,你說他是不是發現啥了還是咋的呀?不能吧,這咋能發現呢?”
高奔頭進來後,就站在門口那,背對著門,正跟郭帥嘮嗑呢!
這時候,美容院那大門“嘎嘣”又開了,門口掛著那風鈴“當啷當啷當啷當啷當啷”響個不停,高奔頭下意識地一回頭,扯著嗓子喊:“誰呀?我操。”
這一回頭,可倒好,正瞅見屈東民那氣勢洶洶的樣兒。
屈東民嗷嘮兩嗓子,那高奔頭一下子就懵圈了,都不知道咋好了。
屈東民那是二話不說,舉起手裡的家夥事兒,照著高奔頭“哐”一下子就掄過去了,這一下子正好打在高奔頭的胸脯子上了。
咱說句實在話,這大冬天的,高奔頭外邊穿著老厚的大棉襖,裡邊還套著羊毛衫,要不是穿這麼多,就這一下子,高奔頭都得被乾銷戶了不可。
就這一下,高奔頭往後“撲咚”一下子,被乾了個跟頭,“咣當”一聲,仰麵朝天就躺那兒了。
屈東民正準備再掄第二下的時候,一抬頭,一眼就瞧見郭帥和康宏斌了。
郭帥反應那叫一個快,順手就去拿那五連子,屈東民一看,對著郭帥“哐咚”就是一下子。
咱得說這康宏斌那絕對是個夠義氣的好兄弟,一看屈東民對著郭帥打過去了,“啪”的一下就往過一擋,這一下就摟到肩膀上、胳膊上了,“啪嚓”一聲,就給康宏斌給勾到那兒了。
這時候郭帥已經把五連子拿起來了,對著屈東民“咕咚”一下子,這一下正好打在屈東民的右胳膊上了,“啪”的一聲,五連子的勁兒可不小,直接就把屈東民給乾倒在地了,胳膊這塊也給打傷了。
不過咋說呢,他也穿著棉襖呢,所以傷得倒也不是特彆嚴重,可那血也“唰”一下就流出來了,屈東民當時也被打懵了一下。
屈東民一瞅這架勢,心裡暗叫不好,一轉身,“啪”的一下推開美容院的門,撒丫子就竄出去了。
為啥跑這麼快?一來他是沒想到郭帥能在這兒,二來他心裡也犯嘀咕,尋思著郭帥在這兒,那丁建、孟軍啥的會不會也在這兒,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,再加上自個兒右手受傷了,拿不了家夥事兒乾架了,那還不趕緊跑,保命要緊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