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哥頭也不回地說:“哥,我回去了,沒啥可說的了。”
說著,“叭”的一下把門打開,又“啪”的一聲關上,扭頭就大步流星地走了,那腳步邁得老快了,眨眼就沒影了。
這代哥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,可把大誌給氣懵了,心裡想著:“這加代可真牛逼,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我,都到這地步了,我要是就這麼拉倒,就這麼忍了,那哪能行,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。”
再說代哥,直接就回工地去了。
大誌這邊呢,雖然氣得夠嗆,但心裡也有那麼一絲遺憾,暗自念叨著:“他媽的,這加代是沒給我麵子呀。”
孫斌在旁邊站著,湊過來嘟囔著:“老叔啊,這人也太不識相啦,這不就是瞧不起咱們嘛,也不把你放在眼裡,這種人就得收拾收拾他。”
大誌一聽,瞪了他一眼,嗬斥道:“你為啥就不能跟人家學學?”
孫斌一臉不服氣地說:“我跟他學啥呀,他那一點兒都不圓滑,就跟個傻逼似的,你說就他那樣跟彆人說話,誰能被他忽悠住,誰能動心,他不就是個二貨嘛。”
大誌氣不打一處來,罵道:“你知道個屁,人家背後啥關係你知道不?
我都聽出來了,他勇哥這哥那哥的,多一個哥對他能沒好處嗎?就差那一個哥呀,多一個大哥幫襯著,對他那肯定有幫助呀?!
你懂個啥,這叫有個性,有魄力,有膽量,你就瞧著吧,這小子以後必成大事兒。”
孫斌不屑地哼了一聲,說:“就他那熊樣,還能成大事兒?他能成啥大事兒,我可不信。”
大誌白了他一眼,恨鐵不成鋼地說:“你呀,太小瞧他了,大侄兒,叔告訴你句話,這社會上聰明人有的是,缺的是啥呀,缺的就是忠心的人,缺的是那種聰明還裝傻的人,那種聰明裝傻的人才是真正聰明的人,正所謂大智若愚,就你那腦瓜子,還跟人家鬥呢,操。”
孫斌一聽,當時就懵圈了,站在那兒半天說不出話來,就直勾勾地杵著。
可這世道就是這樣,大誌要是不辦加代,那他這麵子可就丟大了。
誌哥這時候把電話拿起來,直接就打給了四九城總公司的一把手。
“啪”的一下撥通了,大誌趕忙說道:“哎,大哥,我是大誌。”
那邊回應著:“大誌啊,怎麼的了?”
大誌接著說:“大哥,我這兒有個情況,跟你反映反映。南城虎坊橋那邊有個工程正在施工,也甭說是我家啥親戚還是朋友了,就我侄兒,昨天晚上在那工地上讓人給打了,還是被人拿五連子給打的。”
對方一聽,挺驚訝地問:“啥?還有這事兒?我咋不知道呢,底下沒上報呢。”
大誌趕忙說:“沒報也正常,估計底下的人和他們有點牽扯,具體是誰乾的,我也不太清楚,大哥,你能不能派點兒人過去,把那個工地給封了,把那幫施工的工人,不管是指揮的,還是乾活兒的,全都給我抓起來。”
對方一聽,回道:“那沒問題啊,我這就打電話安排安排。”
大誌連忙道謝:“那行,老哥,那就謝謝你了。”
“沒事兒沒事兒,我這就安排,好嘞好嘞。”說完,兩邊就把電話掛了。
這電話一撂,人家四九城總公司的一把手,那和大誌關係可是杠杠的,立馬就安排人去了。
再看代哥這邊,回了工地之後,也沒太把這事兒當回事兒,心裡想著:“操,你大誌愛找誰找誰,我還就等著看你能找來誰,實在不行,我找我勇哥不就完事兒了。”
然後就在那兒,繼續指揮著工人們乾活兒。
結果,沒過二十分鐘,就聽一陣動靜,“哇哇”的,二三十台車就開過來了,全是市總公司的,那陣仗,“威武威武”的,氣勢洶洶地就奔著工地來了。
車“梆梆梆”地一停,從車上下來一堆人,足有一百來個警察。
帶頭的警察扯著嗓子喊:“彆乾了,來來來,都停下,都他媽彆乾了,都彆乾了。”
其他警察也沒多說啥彆的話,就衝著工人們喊:“來來,都彆乾了,趕緊上車,都到市總公司去,有事找你們調查,上車上車。”
高奔頭當時嚇得夠嗆,哆哆嗦嗦地說:“哎哎,帥哥,市總公司的人來了呀。”
郭帥也害怕了,臉色也變了。
代哥倒是挺鎮定,看了一眼,說:“沒事兒,來,我過去看看去。”
又扭頭對老金他們喊道:“聽見沒,老金,你們上車,不讓你們下車,你們就在車上坐著,誰也不許下來,老三,要是有五連子的車,趕緊給我開走,聽著沒,趕緊開。”
三哥應了一聲:“行哥,我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
這幫兄弟有的趕忙上車了,有的把家夥事兒拿著就走了。
代哥就朝著那邊走過去,這時候,帶隊的那個是誰呢?
正是市總公司的一把老胡。老胡“當啷當啷”地走過來,一看是代哥,挺意外地說:“哎,代弟,你怎麼在這兒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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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哥回道:“我乾的活兒呐,胡哥,你來乾啥來了呀?”
老胡皺著眉頭說:“我來乾啥來了,你們這有啥事兒,你自個兒還不知道嗎?你說我來乾啥來了?昨天晚上是不是打架了?代弟,那你看還用大哥我多說不?跟大哥我回趟總公司吧,老大都發話了,讓我過來查查這事兒,可沒有針對誰的意思,知道不?你趕緊跟我回去一趟,誰都不許走啊,代弟,你可彆為難我,我這也不容易。”
代哥趕忙解釋說:“胡哥,我跟你說個事兒,老弟我就是包這個工程的,我其實都不想包這工程了,也不想因為這工程得罪任何人,打架那時候,根本就沒往嚴重了鬨,知道不?胡哥,我不管你知不知道,也不管你們老大知不知道,我是真沒想著把這事兒給鬨大了。”
老胡無奈地說:“老弟,那這事兒都已經發生了,你不能讓大哥我難做吧?老大都發話了,我不來也不行,你說我能咋辦呀?你可不能難為大哥,你就記住了,代弟,我在這中間也挺不好辦。”
代哥想了想,說道:“行,胡哥,但是你記住我一句話,這事兒我肯定不能跟你回去,這都是他們逼的,知道不?你這麼著,你等我一會兒,我打個電話,你彆著急,我打個電話。”
老胡一聽,心裡想著代哥那關係可不一般,他也不敢隨便抓人,便說:“你打吧,你打吧,我這也不好辦。”
代哥“叭”的一下就把電話打給勇哥了,電話一通,代哥著急地說:“哥,這工地不讓乾了。”
勇哥一聽,大聲問道:“不讓乾了?啥意思?咋就不讓乾了呢,誰他媽不讓乾的?”
代哥趕忙解釋:“哥,這不來了不少警察嘛,把工地給圍上了。”
勇哥更納悶了,說道:“跟他們有啥關係,為啥不讓乾?”
代哥接著說:“哥,是這麼回事兒,昨天晚上發生了點事兒,我跟你簡單說一下。”
然後就把事兒“叭叭叭”地簡單跟勇哥說了一遍,又說道:“哥,原本我不想跟你說這事兒的,可大誌找我了。”
勇哥疑惑地問:“大誌找你乾啥?”
代哥回答道:“想跟我談談具體咋回事兒,我就不跟你細說了,哥,反正言下之意就是想讓我把這工程活兒讓給他一個大侄兒乾。”
勇哥追問道:“那你咋說的?”
代哥堅定地說:“哥,那我哪能讓,這活兒是哥你吩咐我乾的,我能隨隨便便就給他讓出去嗎?那不可能,這不他就找市總公司的老大了,派人過來要收拾我,把工地都給圍住了,來了100多個警察呢。”
勇哥一聽,氣得火冒三丈,罵道:“大誌什麼意思,跟我掰手腕兒是不是?他媽的?”
代哥趕忙勸道:“哥,我不希望把這事兒鬨大了,我尋思著你們之間,沒必要鬨僵了,最好能談談,要是能談好那就再好不過了。”
勇哥卻不耐煩地說:“談個屁,不談!我告訴你,代弟,他大誌就是個白眼狼,上回幫杜城那事兒,他就有點那啥了,操,這事兒我來辦,去的人應該是市總公司老大派的吧,你等著,我給老大打電話。”
代哥應了句:“行,好了,哥,那我撂了,你趕緊打電話吧。”
“好嘞。”說完,兩邊就把電話掛了。
勇哥這邊掛了電話後,立馬又給市總公司的一把手打過去了,電話一通,勇哥喊道:“老叔。”
對方回應著:“哎哎哎,大侄兒。”
勇哥直接說道:“老叔,把你的人撤回來。”
對方一愣,問道:“啥人呀?”
勇哥大聲說:“上虎坊橋工地那撥人,撤回去,那是我弟弟乾的活兒。
啊!昨天晚上打仗那事兒,我過去也就是詢問詢問,看看有沒有啥問題!!
老叔,問都不用問,就是一夥地痞流氓過去鬨事,要打老百姓,我弟弟拿家夥事兒給他們收拾了,這能有啥大事兒,任何人找你,你都彆管,我也知道是誰找的你,這事兒你把人撤回來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