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當時,一路上也沒啥事兒,等來到這鼓樓東大街的時候,往這塊兒一瞅,那真是熙熙攘攘,人頭攢動,各種叫賣聲都混在一塊兒了,亂哄哄的。
有賣玉石的,有賣珠寶的,還有賣字畫、古董啥的,那真是五花八門,要啥有啥。
你要是樂意淘弄古董那玩意兒,上這兒來溜達溜達就行,這塊兒全是賣這些東西的,不過說實話,那假貨可太多了,你要是不懂行,基本上買回去的那全是假貨,就這麼個情況。
你看代哥找了個合適的地兒,把車“嘎吱”一聲就直接停那兒了。
勇哥呢,還是穿著一身運動裝,外邊套了個大棉襖,那棉襖樣式啥的也是挺漂亮。
勇哥一下車,就在前邊走著,代哥就在後邊跟著。
當時勇哥還拿出手機,給那古玩店老板打了個電話。
就聽勇哥說:“喂,哥,我到這邊了,你在店裡吧,啊,行行行,這麼的,我正往那塊走呢,馬上就到了,也就兩三分鐘的事兒,你下樓,對對對,你下樓,就在店裡等我就行,馬上就到,哎哎,好嘞好嘞好嘞。”
勇哥剛把電話一撂,他都沒咋注意,為啥呀,這塊兒人那是老多了知道不?突然之間,就瞅見前邊有個小孩兒,歲數可不大,也就十六七歲那樣兒,在那旮旯跑著跑著,“啪嘰”一下子就摔倒在勇哥跟前兒了。
勇哥當時嚇得一哆嗦,趕忙說:“這咋整的?這可得注意點兒,來來來,起來起來,沒事兒吧。”
說著就伸手去扶那小孩兒。
你再看這小孩兒,也伸手搭著勇哥的手,勇哥一使勁兒,他也跟著一使勁兒,“啪”的一下就站起來了。
代哥也在旁邊趕緊扶他一把。
一瞅這小孩十六七歲的,那身上邋裡邋遢的,頭發亂蓬蓬的,臉好像好幾天都沒洗了似的。
勇哥和加代好心好意地把他給扶起來了,就問:“咋的了?走著走著咋摔這兒了呢?”
當時這小孩兒腳一站起來,就說:“沒事兒,不小心摔倒了,謝謝,謝謝?
沒事兒吧,沒摔壞吧?
我能走,沒事兒。”
說完沒事兒,這小子一轉身,“哇哇”的,撒丫子就跑沒影了,那跑的速度可快了。
當時加代和勇哥瞅著那小背影,代哥還尋思呢,說:“你他媽慢點,彆再摔著了,毛手毛腳的?”
勇哥也跟著說:“這小子沒啥事兒跑啥呢?”他倆也都沒太往心裡去,一轉眼的工夫,這小孩就跑得沒影了。
勇哥瞅著就樂了,跟代哥說:“看沒看著,就這小逼崽子,我跟你說長大了指定有出息,比你他媽都得厲害,一看就是沒爹沒媽的主兒,皮實著呢,你看雖說摔了一跤,不也沒啥事兒嘛。”
加代一瞅,也跟著說:“是啊,這小逼崽真他媽皮實,說跑沒影就跑沒影了。”
他倆也沒啥事兒,就溜溜達達地往裡邊走,也沒太當回事兒。
等來到這古玩店之後,一進門兒,那老板直接就迎上來了,一邊擺手一邊喊:“哎呀我操,勇弟,哎呀代弟你咋來了呢?”
這老板還認識加代呢,還挺驚訝地問:“代弟你咋來了呢?”
勇哥就伸手握了握,說:“你好,哥,咋樣,忙不忙呀?”
老板就說:“我這還行。”
勇哥又問:“怎麼的,你認識我代弟呀?”
老板就笑著說:“哎呀,那東城的加代那可是大名鼎鼎,我能不認識嗎?”
勇哥一聽老板誇加代大名鼎鼎的,立馬就不樂意了,瞅著加代就說:“代哥,操,你這小逼樣還他媽鼎鼎大名呢?
哥呀,你瞅你咋到哪兒都壓我一頭呢?
那我咋的,我不行唄?”
加代笑著回他:“你行啊,你是哥呀,我在你眼裡我永遠都是老弟,但是你代弟在彆人眼裡,那絕對還可以。”
勇哥不耐煩地擺擺手:“行了行了,彆他媽擱那兒吹牛逼了。”
就這麼的,倆人一邊嘮著嗑,一邊就坐下了。
這時候,勇哥瞅著那老板說:“哥,你說啥古董讓我過來?
勇弟我告訴你,可得相當好了,是宋代的古董,老牛逼了,是啥呢?一對花瓶,你等會兒你彆著急,我去給你拿來,你看看行不行。”
“行,你趕緊拿去吧,我看看行不行。”
說完,老板一轉身,就到裡屋去取那對花瓶去了。
勇哥這時候一歪腦袋,朝著加代說:“把那啥,把煙給我。”
代哥聽了,就遞過來一根煙,勇哥接過來直接往嘴裡一叼,隨後就伸手掏包,想找打火機,在兜裡摸了一圈,嘴裡嘟囔著:“我操,打火機哪去了?我操,渾身都摸個遍了,我打火機哪去了?代弟,掉沒掉地上,漏沒漏啊?”
加代擺擺手說:“沒漏啊,哥,我也沒看著啊?
我打火機帶出來了呀?
你打火機哪去了?等我打個電話,回家問問,看是不是落家裡了。
說著,勇哥就給燕姐打電話,說:“燕兒姐,你看看我家裡邊那個打火機,還有那塊表,擱沒擱家裡邊兒,我這咋找不著了呢,打火機和表我記得帶出來了呀,你幫我看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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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姐到屋裡找了一圈,回話說:“沒有啊,我看你好像帶走了,那怎麼能擱家呢?你好好找找衣服啥的,是不是揣哪個兜裡沒找著啊。”
勇哥應著:“那行了,那我知道了,我記得也帶出來了,行,撂吧撂吧撂吧。”說完就把電話撂了。
加代一瞅,問:“哥,沒擱家呀?
沒擱家,那這表和打火機咋丟了呢?”
勇哥又一摸兜,喊著:“錢包也沒了,表、打火機、錢包這三樣東西全他媽沒了。”
加代忙說:“哥,我幫你找找,來來,你把衣服脫了,脫了我幫你找找。”
勇哥一聽,把那大衣“唰”的一下就脫下來了,加代拿著大衣,從裡兜到外兜,“叭叭”地抖摟了好幾下,找了個遍,裡裡外外、前前後後,連後邊帶褲子所有兜都翻了一遍,啥他媽也沒有。
加代無奈地說:“哥,沒有,是不是丟了。”
勇哥當時臉就耷拉下來了,罵道:“你媽的,怎麼能丟呢?這怎麼能丟呢?”
加代小心翼翼地問:“哥,損失大嗎?”
勇哥氣呼呼地說:“你媽的,不是說損失大不大的事兒,就這個表,彆的都是次要的,這個表對我他媽太有意義了,知道嗎?”
勇哥這人在加代麵前,那從來都不掩飾自己的情緒,喜怒哀樂全擺在臉上,當時就火了,罵道:“他媽的,怎麼能丟的,怎麼能丟的,加代,怎麼整的呀?”
加代也挺委屈,趕忙解釋:“哥,你看我,我也不知道啊?
你他媽的,你說你能乾啥好事兒,你給我開車在後邊跟著,你不護著點兒東西,丟了丟哪兒去了你都不知道,你他媽長眼睛是乾啥的呀?”
“哥呀,那你看咱,咱評評理,你說這事你能怪我嗎?我一直在你後邊,後邊的……!
你在我後邊跟著怎麼能丟呢?你是乾啥吃的?你不就他媽給我管東西的嗎?那東西丟了你一點都沒發現,你這是咋回事兒。”
當時勇哥那臉拉得老長了,立馬就急眼了。
這時候老板把花瓶都取回來了,在那兒站著,可不敢過來,也不敢吱聲,他心裡明白勇哥那脾氣,一上來那可不好惹,就老老實實地在那兒站著,也懵圈了,頭一次見勇哥生這麼大氣,那臉呀,耷拉著,一點笑模樣都沒有。
你看加代在那兒站著,半天都沒敢吭聲,好一會兒才弱弱地問:“哥,那你說咋辦。”
勇哥瞪著他,氣呼呼地罵道:“加代,你他媽就是個廢物,你啥也不是,他媽大哥小弟的,在社會上你還他媽有名呢,你有啥名啊?你要有名的話,在我後邊站著,還能有人敢偷我東西?那幫小偷不認識你呀,你不是東城的大哥嗎?我問你,你有啥名兒?你在社會上那是白混了知道嗎?你狗屁都不是,你他媽是個啥玩意兒,你啥也不是。”
加代在那兒站著,一聲都不敢吭,就這麼挨著一頓臭罵,他心裡明白,這時候要是反駁一句,勇哥那不得更生氣。
加代試著勸了句:“哥,你消消氣兒,不行咱找找。”
勇哥一聽更火了,吼道:“我消什麼氣兒?我他媽消什麼氣兒?那塊懷表跟著我身邊二十來年了,那對我可有特殊的意義,知道嗎?。”
加代趕忙認錯:“哎呀,哥,我錯了,全怪我,我這一天也真是…傻了吧唧的,下回我走你前邊行不行?我給你開道,但凡他媽不認識的,隻要想靠近你身體兩米之內,我上去就乾他,我就叭叭,我一電炮就給他呼倒,行不行?”
勇哥不耐煩地罵道:“你少放屁,你他媽啥也不是。”
說著,勇哥就把電話拿出來了,“叭叭叭”地撥出去一個號,加代在旁邊瞅著,小心翼翼地問:“哥,你給誰打電話呀?”
勇哥瞪他一眼:“彆吱聲了,彆吱聲。”
接著就聽勇哥對著電話喊:“喂,那啥呀,濤子,你他媽學習結束沒呐!!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