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,肖廣民那是真真切切地害怕了,他他媽萬萬沒想到,自己找來的這些人,咋都跟加代認識呢?
“我就從黑龍江那邊找個人,你說他媽的咋都能認識呢?”
當時他那腦袋就“嗡嗡”的,心裡直發慌,害怕得不行了。
他趕忙對加代說:“代哥,我不敢了,我不敢了呀!!
操!我沒想把你咋樣!!但是我跟你說,這事兒我就再跟你說最後一遍,到現在還沒個完,這事兒能不能就這麼過去了,能不能?”
我告訴你廣民,我他媽也不管你要錢,也不管你要這要那的,雖說我把你公司砸了,車也給砸了,可你倒好,又是找白道的關係,又找黑道的人,還他媽找殺手,想收拾我,咱今兒個就一筆勾銷,兩清了,我以後也不找你,你以後也彆來找我了,能不能做到?”
加代接著又狠狠撂下話:“要是你他媽敢再找我一次,我當時就讓你死無全屍,你信不信,兄弟。正光把他送醫院去,趕緊的,可彆讓他死了,送醫院去。”
當時正光一瞅,小博在旁邊呢,小博一下子就明白了,心裡想著,能這麼輕易就放他走嗎?得讓他徹底害怕,死心塌地地不敢再犯。
小博就說:“代哥,你留他乾啥呀?我來乾他,你要是不想下手,我乾他不就完了嘛,來來,我乾他。”
說著,直接把東風三“啪嚓”一下就頂到肖廣民的腦瓜上了,嘴裡還罵道:“我告訴你姓肖的,今天我他媽就送你上路。”
老黑在旁邊趕忙勸:“彆彆彆,老弟,你看代哥也說了,彆打彆打。”
可小博根本不聽,喊著:“今天我必須摟他,我必須乾他!!
正光,攔著點啊。”
正光也趕緊過來勸:“小博,拉倒拉倒,拉倒吧!
不行,哥,我必須乾他。”
李正光這一攔,小博就跟他撕扯起來了,就在這撕扯的時候,那槍就頂在腦瓜子上,“砰”的一聲,一顆子彈就擦著肖廣民的腦瓜皮“刷啦”一下飛過去了。
肖廣民當時就嚇尿褲子了,嚇得魂兒都沒了,聽到那聲兒的時候,還以為自己這下子就掛了呢,身體一個勁兒地哆嗦,加代一瞅,肖廣民那褲襠“嘩嘩”就濕了一片啊。
咱說實話,那肖廣民就是個做買賣的,他又不是混社會的,平常基本也不咋打仗。哪怕你是社會大哥,不管是誰,在生死麵前,說一點兒都不害怕,那都是扯犢子,多牛逼的大哥到了上刑場之前,腿軟的、嚇得哭的,那有的是吧?
肖廣民又不是啥大哥,能不害怕嗎?當時就嚇懵逼了,直接傻眼啦。
加代走過來,勸道:“小博,能不能給哥一個麵子?你今天就彆打了,彆打了行不行,就給他這一次機會,要是再有下一次,咱直接就往死裡乾他,行不行?”
小博沒吭聲,加代又看著肖廣民說:“就這一回,再有下次,我可都救不了你了,聽沒聽明白,兄弟。”
肖廣民趕忙回道:“明白了,明白了啊,明白了。”當時那狀態,整個人都徹底蔫兒了。
小博在那還跟加代說呢:“代哥,我跟你說實話,在我老家那塊,像我這樣的亡命徒,跟我一夥的還有十六七個,這要是他再有一點兒反悔的意思,我不來乾他,我都讓彆人來乾他。”
加代歪著腦袋說:“行行,兄弟,就這一次。”
然後趕緊說:“那誰,正光,叫人把他送醫院去,趕緊的。”
正光就派了兩個兄弟,把肖廣民直接就給拖出去了,拖出去之後,立馬就送去醫院了。
肖廣民這下是徹底服了,心裡想著,那他媽要是真“吧嚓”一下,那可就是生死之間的事兒了,就這一下子,搞不好明天的太陽都看不著了,誰能不害怕,就這麼著,當時就被拽出去了。
加代瞅著小博,說道:“兄弟,”小博趕忙回應:“哥,啥也不說了,哥,謝謝你了。”
“你跟我客氣啥呀,我知道你跟正光哥關係好,我做這些那都是應該的。”
“行了,兄弟,啥也不說了。”
加代出去後,走到車後備箱那兒,那時候他手頭有錢,後備箱裡放著一百多萬,加代伸手在裡邊“叭叭”就拿出五十萬,往兜裡一裝,轉身回屋,對小博說:“老弟,多的哥就不給你拿了,這五十萬,你直接收下就完事兒了。”
小博一聽,趕忙擺手:“不,哥,你這不是罵我呢嘛,我辦這個事兒,可不是為了錢,你給我,我可不能要。”
加代勸道:“兄弟,你拿著,但是你記住了,哥這是啥意思呢?以後這種事兒你可彆乾了,聽沒聽著,多危險呐,你萬一要是進去了,可咋整?再一個,要是以後你缺錢了,你給代哥打個電話,或者你不好意思給代哥打電話,你給你光哥打電話也行,你放心,有我們在,你肯定不能缺錢花,聽著沒,這事兒你可彆再乾了。”
小博還是堅持說:“哥,你不管咋說,我這不能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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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代扭頭看向正光,說:“正光,這錢必須得讓他收著。”
正光一瞅這情況,就對小博說:“小博,代哥給你,你就拿著就完事兒了,聽沒聽著?回去之後,趕緊找個地方消停過日子,彆在外邊惹事兒了,聽著沒,趕緊拿著。”
小博一看,說道:“代哥,光哥,你們就放心吧,小博啥時候都肯定對得起你們兩位,不管我最後啥下場,你們放心,肯定能對得起兩位大哥,我就啥也不說了。”
加代又說:“行了,兄弟,你這麼的,你也彆在四九城待著了,這地兒管得嚴,你連夜就走吧。我跟你光哥也不留你吃飯了,行不行?錢拿著,回去想咋花就咋花,不夠了就給我們打電話。”
小博應道:“行了,哥,我這就走了。”
正光當時也沒攔著他,畢竟小博身上事兒可不小,不能讓他在北京待著,在北京待著那指定不行。
就這麼著,當天晚上小博就連夜坐上車,“哇哇”地直奔黑龍江就回去了。
再說那肖廣民,可被嚇得夠嗆,到了醫院之後,又是做手術,又是各種折騰。
加代這邊到醫院去看他了,也問肖廣民:“兄弟,我這邊可沒啥彆的意思,你就說說,你到底啥想法?”
肖廣民趕忙回道:“代哥,我服氣了,我徹底服了,我當時就服了。”
小博回到黑龍江之後,咋樣了呢?到黑龍江第三天的時候。
當天晚上,大輝正打麻將,就接到一個電話,他接起來問:“喂,誰呀?”
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回音。
大輝不耐煩地回:“他媽打麻將呢,說話呀。”結果“喂喂”幾聲後,那邊沒人說話了,
大輝罵道:“你媽,誰呀,給我打電話。”
也沒當回事兒,接著又打起麻將來,一直打到大半夜。
後來大輝來尿了,就說:“等會兒,我出去撒泡尿去。”“當啷當啷”地從屋裡出來了,在外邊正尿尿呢,還挺高興,畢竟當天晚上贏了不少錢,心情挺美。
可就在這時,一把槍直接頂到他腦瓜上了,大輝喊著:“哎哎,兄弟,誰呀,彆鬨,兄弟彆鬨。”
“砰”,當時大輝兒就被乾掉了。
當時小博乾完那事兒之後,直接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,跟之前那小廣子一樣,隻要辦完事兒,肯定得躲到外邊去,貓上幾個月,感覺風聲過了,沒啥事兒了,再出來露麵,要不就這麼一直消失著,上哪兒去了沒人知道,電話號一換,那就拉倒了。
不過大輝兒沒了之後,大輝兒他媳婦兒一個電話就打到肖廣民這兒了。
那會兒肖廣民還在醫院,電話一接:“喂,弟妹啊,哎哎哎。”
那邊就帶著哭腔問:“民哥呀,大輝被打死啦!!?”
肖廣民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趕忙問:“咋的了,死了?這咋回事啊?”
那邊哭著說:“一天晚上出去打麻將去了,也不知道讓誰拿槍給爆頭了,人就沒啦。”
肖廣民一聽,哎呀,也跟著著急了,說:“哎呀呀,弟妹,誰乾的呀?”
大輝媳婦兒回道:“民哥,我哪知道啊,你看看你知不知道,大輝之前不是跟你聯係過嘛。你知不知道大輝得罪過誰呀??前兩天他不給你打電話了嗎?”
“我不知道啊,我沒事兒就是打電話嘮嘮嗑,我跟大輝嘮嘮嗑,我倆也沒啥事兒,他也沒跟我說啥事兒。弟妹,你自己可得注意啊,把孩子一定要照顧好,是不是,前兩天我還還了點錢給大輝,我怕他沒錢花了。”
大輝媳婦兒回著:“我知道民哥,那你不知道?
我是真不知道。”
“那行了,好了好了!!
哎,弟妹,哎,好好好。”說完就把電話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