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在的,大誌最受不了的就是彆人罵他媽,小時候他媽對他特彆好,後來他媽沒了,現在這個媽是他爸找的後媽。
彆人一罵他媽,他情緒就容易激動,這一激動,他那老毛病就容易犯,誰都不知道他有精神病。
宋宇在後邊罵著,大誌冷不丁就從後邊“哇”的一下衝過去了,到了跟前,用胳膊“哢巴”一下子就給宋宇來了個鎖喉,死死勒住他脖子。
咱說這脖子可是人最脆弱的地兒,要是跟人乾仗,用胳膊這麼一勒住,真能把人給夾昏過去,一夾住,對方啥勁兒都使不出來。
大誌邊勒邊罵:“我勒死你,我勒死你,你們媽的,我勒死你。”
警察們一回頭,急喊:“放下,趕緊放下,你媽的,趕緊放下,聽沒聽見。”
可大誌根本不聽,關鍵是大誌來之前身上藏著雷管,警察也沒搜身,他這一勒著宋宇,另一隻手就從兜裡“叭”的一下把雷管拽出來了,宋宇被勒得張嘴“啊啊”叫著,大誌順手就把雷管往他嘴裡塞,差點就塞到嗓子眼兒裡了,宋宇一下子就被弄得上不來氣兒了。
這一下可把所有人都嚇懵了,代哥也懵了,趕忙喊:“大誌,彆彆彆,大誌冷靜啊,冷靜。”
大誌在那兒勒著,一隻手還在那找打火機呢,嘴裡念叨著:“我打火機呢,我打火機哪去了,我得把火點著。”
這要是真把打火機找著點著了,那宋宇的腦袋不得當場被炸飛呀,這情況可太危急了。
當時代哥一看這情況,急得大喊:“彆開火,千萬彆開火啊,大誌,冷靜冷靜。”
代哥心裡明白,這時候要是人家警察開火,那可是合情合理的,真把人打死了都沒話說,忙邊喊邊跑過去,“大誌放下,大誌你放下。”
大誌卻兩眼一瞪,吼道:“滾蛋,炸死你,炸死你,炸死你。”
這都有點上頭了,連代哥他都罵上了。
這時候馬三也趕緊湊上來,“大誌,彆彆彆彆,大誌,彆衝動。”
代哥也大聲喊著:“大誌,我是代哥,我是代哥呀,千萬冷靜,千萬冷靜,大誌,我是你哥哥啊。”
連著喊了好幾聲,好在大誌這才有點緩過勁兒來了。
代哥趕忙接著勸:“大誌,放下,沒事沒事,千萬放下,千萬彆衝動,放下,放下來,來,給哥,給哥。”
代哥說著就伸手“啪嚓”一下把雷管給拔下來了,大誌這時候也鬆了手,這一鬆手,宋宇被勒得差點背過氣去,在那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。
隨後代哥趕緊在大誌身上找,他知道大誌兜裡天天揣著精神病證,“叭叭”翻了幾下,終於找出來了,舉著證就喊:“你們彆打,他有證,他有精神病,都彆打啊,有證。”
就在這時,王副局手裡拿著“六四”手槍,往這邊走過來了。
宋宇這氣還沒消呢,迷迷糊糊的,一看王副局過來了,伸手就把王副局手裡的槍給搶過來了,“王哥,給我,給我,啥也彆管,給我。”一把就奪到了手裡。
代哥剛把證找出來,一回身,正想跟王副局解釋大誌的情況,結果宋宇拿著槍,“砰”的一下就朝著大誌肚子上開了一槍,大誌“哎呦”一聲,捂著肚子,一屁股就坐到地上去了。
王副局一看,急眼了,趕忙去搶槍。
“你媽,你有證,我他媽管你有沒有證,差點把我勒死!!
彆打了,你他媽惹禍啦!!”
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那“六四”槍又搶了下來,還埋怨著,“你淨扯淡,你打什麼打呀,我跟你說,打出事了,誰扛得住,誰能解決。”
這時候再一看,大誌已經昏迷過去了,代哥著急地喊:“大誌昏迷了,大誌,趕緊送醫院,他把我兄弟給打了,趕緊送醫院。”
王副局這也懵了,趕緊招呼著:“快快,趕緊弄個車,趕緊拉醫院去。”
好幾個警察一擁而上,七手八腳地就把大誌抬出去了,往車上一放,開著車風馳電掣地就往醫院奔去了。
王副局說:“你們誰也不許去,警察在這兒看著,啥事沒有,聽明白沒?你們所有人,跟我回分公司去了解情況,沒事的話,全給你們放了,有事誰也走不了,明白吧?來來,押走,押走。”
這麼一說,除了大誌被送去醫院了,其餘的人就都被押著往分局去了。
往回這麼一拉,代哥當時是咋個情況呢?跟那個王副局,他倆坐在一個車裡。
這時候老王心裡也明鏡似的,看出來了,加代絕對不是一般人兒,知道不?
在車上的時候,代哥手上戴著手鐲子,老王就直接跟加代說了:“兄弟,商量個事兒。”
代哥問:“啥事兒?”
老王接著說:“我不為難你,行不行?到了分公司,咱就走個流程,要是不行的話,把你們一放就完事兒了。這個事兒呢,我要是把你放了,那咱就拉倒,你也彆追究了,我們也不找你了,行不行?”
代哥尋思了一下說:“行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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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我得告訴你,你得寫一個手續,你就說剛才開了火,打那個叫什麼大誌的,是我打的,不是宋宇打的,知不知道?因為這個大誌他威脅到人身安全了,我打的那是合情合理的,明白不?”
“行,大哥。我先打個電話行不行?”
老王一聽:“你打啥電話?
我打個電話不行嗎?
兄弟,那你打電話你是要找人呢,那這事兒你也是沒想完唄。
我打個電話,我說一聲都不行嗎?我兄弟挨打了呀。”
老王態度挺強硬:“你先彆打了,跟我回分局,你先彆打了。”
代哥無奈地說:“行,我不打了。”
然後,老王就拉著代哥,“嗚嗚”地奔著分公司就回去了。
到了分公司之後,王副局又跟代哥嘮上了:“兄弟,宋宇這事兒,他打人這個事兒,你就彆追究了,你就說是我打的就完事兒,行不行?你要同意這事兒,我把你們一個一個的全給放了,我不為難你們,要是你不同意的話,我可就一個個審了,你們身上有沒有事兒,你心裡應該明白,明白不?你看這事兒行不行?”
代哥當時在那兒一琢磨,腦袋一歪,尋思了一下說:“行,我同意了。”
老王又問:“你同意了?”
代哥回他:“對,我同意了。”
老王說:“那你等一會兒,咱寫個說明書,寫個手續。”
代哥問:“啥手續?”
老王解釋道:“就是你得證明一下,你得說一下這個情況,當時現場是我打的人,不是宋宇打的。”
代哥說:“行,寫吧。”
當時把手續一拿出來,其實那王副局早就寫好了,上麵寫的內容就是說人是他打的,不是宋宇打的,完了就讓代哥簽字。
這簽字就跟那口供差不多,代哥一瞅,那內容大概有個千八百字。
代哥問:“我可以走了吧,兄弟?”
老王說:“行,你可以走了。
我這幫兄弟呢?
嗯,不能一起放,得一個一個放,所有人都得簽這個證明,知道嗎?簽完之後都同意這麼說了,我就放了。”
代哥說:“行,那我先走。”
老王說:“對,你先走就可以。”
就這樣,直接把代哥先給放出來了。
你看加代從分公司一出來,代哥心裡就尋思了,不管咋地,隻要自己能出來就行,出來之後,就能聯係人,就能打電話找人了,簽不簽字的,能咋的。
代哥出來,剛上車,把車往出一開,隨後就在分公司旁邊把電話掏出來了,剛要給勇哥打電話呢,還沒等撥號呢,電話“叮鈴鈴叮鈴鈴”響了,代哥一瞅,誰呀?原來是勇哥給他打過來了。
勇哥在電話那頭說:“代弟!!
哎,哥!!
這兒有個事兒,你得去給我辦一下子。”
代哥趕忙問:“哥,啥事兒啊?”
勇哥說:“你去一趟哈爾濱。”
代哥又問:“啊,是咋的,怎麼回事啊?”
勇哥接著說:“你嫂子又去哈爾濱了,前一段時間你不是拉她去了嘛,最近她說那邊好玩,還是東北菜好吃啥的,這不,第二次又去了,她那朋友閨蜜啥的又找她到那兒溜達去了,待了兩天之後想回來,完了又不願意坐飛機,你這麼著,你去一趟,給她接回來。”
代哥說:“那行,哥,我就在哈爾濱呢。”
勇哥一聽挺意外:“你在哈爾濱呢。那正好,你去吧,給你嫂接回來,你給她打個電話,問問她擱哪,給她接回來就完事了。應該是上次你送的那個地方,她還在那塊兒呢,在她朋友家呆著呢。”
代哥說:“那行,哥,那我知道了。”
勇哥又說:“那你去吧!
哥呀,我還有個事兒。”
“啥事兒啊?”
勇哥著急地說:“你先彆說了,等一會兒再說,我他媽要胡啦。”
代哥挺納悶:“啥胡了。”
勇哥說:“我打麻將呢,我要胡了,知道嗎?等一會兒再說。”
代哥趕忙應道:“啊啊,行哎哎,行行行,哥,我明白,我明白。”
說完,勇哥那邊就掛電話了,代哥這邊也準備按勇哥說的,去接嫂子了,就這麼著,事兒一件接著一件。
代哥在那兒尋思了好一會兒,坐了兩分鐘左右,心裡頭琢磨來琢磨去的,突然計上心來,暗暗琢磨著:“我得這麼這麼這麼這麼辦才行啊。”
隨後,代哥就把電話打過去了,電話一接通,代哥就說:“嫂子,我是加代,勇哥跟你說了吧,我來接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