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耀東,挺好的,謝謝你了。”
“說這話不見外了嘛,幫自家哥們兒辦事,那不是應該的嘛,還謝啥謝呀。”
說著,扭頭瞅了瞅左帥,“帥哥,怎麼的,我聽說你做事不太講究啊。”
左帥一聽就急眼了,“你滾一邊去,我咋做事不講究了,我哪件事兒不講究了?”
陳耀東一看左帥急了,就衝他使了個眼神,意思是讓他彆強嘴,接著就說:“我告訴你,左帥,彆跟我強,聽著沒,健子常年在北京,他不回深圳,這一晃離開深圳都好幾年了,好多深圳的人都不認識他了,知道不?他在深圳也沒啥實力,你在福田可有那麼多兄弟呢,人家健子下邊出事兒了,你為啥不管?你咋不管呢?”
徐遠剛在旁邊趕忙擺擺手,“耀東,你先彆吱聲了,左帥,你也彆吱聲了。
耀東,你罵得是對,可我也得說你兩句,知不知道,左帥,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能耐大了,飄了,在福田你最大了,你最牛逼了,趕明兒你是不是還想打我呀,我要是有事,你也彆管,行不行?你就一天光管你自己。”
“剛哥,我……我能那樣嗎?”
江林也在旁邊哼了一聲,“你怎麼不能,健子哪點不比你強,你不服啊?人家一人單挑珠海17家夜總會,你能辦得到嗎?”
左帥一聽,“不是,這些年我就白混了,在你們眼裡,我啥也不是,我就一無是處了,我這手指頭是為誰丟的呀?”
“你為誰丟的,你自己跑去澳門裝逼,讓人給砍了,又不是我給你砍的。”
左帥又扭頭衝著小毛喊:“小毛,你說句公道話,你說句公道話呀。”
小毛在那叼著煙,撇了撇嘴,“你可彆問我,你問我乾啥,就你這樣,我都不願意搭理你,知不知道,你要這麼對健子,以後咱們都不是兄弟了,我跟你也處不了了,健子,你要是願意,你到光明區去當湖南幫老大,兄弟全歸你,我當老二都行,我聽你的,左帥,我可沒你這哥們兒,就你這樣,你啥也不是。”
左帥一看這架勢,心裡那叫一個委屈,想著:“我算是聽明白了,合著我就是個外人,我在這兒坐著,咋感覺自己這麼多餘呢,你們一個個的,這個罵我一句,那個說我一嘴,乾啥呀這是。”
陳耀東一聽,指著左帥就罵:“你他媽能不能閉嘴,你再多說一句話,看我打不打你,你還在這嘰嘰歪歪的,哪個我不敢打,媽的,你再說一句試試,來,阿坤呐,你給我揍他,揍!”
阿坤在那嚇得直哆嗦,“東哥,我……我不敢呀,我不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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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他媽啥也不是,你不敢,我敢!”
陳耀東說著就要衝過去,這時候徐遠剛“唰”地一下就過來了,大聲喊道:“都閉嘴吧,媽的,誰敢動手?”
說著,朝著左帥胸口“叭”就是一拳,還瞪著左帥問:“帥子,抬頭看看,我打你了,你敢反抗不?我打你,你敢不敢反抗,來來,丁健,你過來揍他兩下,扇他兩嘴巴子,聽著沒?”
丁健坐在那兒,紋絲沒動,左帥也沒吱聲,就那麼悶著頭。
徐遠剛又接著數落左帥:“左帥,從今天開始,我們誰也不搭理你了,知道不?你在福田自己玩去吧,你就記住一句話,不重感情,你掙再多錢,也沒人跟你玩兒,你連個兄弟都沒有,知道不?你好好想想,這些年哪一場仗,丁健不是衝在第一個,江林、耀東、小毛,你們都給我記住了,咱們這夥人在一起,沒錢的時候大家一起扛,有錢了大家一起花。在我心裡,丁健那就是咱自家兄弟,知道不?丁健可比你左帥重要多了,比你講情誼,比你重感情,知道不?”
就這麼著,這幫人把左帥一頓呲兒,左帥在那兒瞪大了眼珠子,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。
說實話,丁健坐在那兒,心裡頭也是五味雜陳。
他原本想著自己離開深圳這麼久了,在這兒也沒啥實力,沒啥影響力了,這幫兄弟可能就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了,自己下邊那幾個老弟讓人給打了,都沒人管,以前那可是好得穿一條褲子的兄弟,怎麼現在就變了呢,感覺自己就像個外人似的,心裡頭彆提多不得勁兒了,一個人從北京跑到深圳把事兒辦了,可心裡頭一直都不舒服。
不過經過大家這麼一頓罵左帥,丁健心裡那股子委屈勁兒,倒是好多了,心裡還挺感動的,想著大家還是向著自己的,這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,劈裡啪啦地就掉下來了。
徐遠剛一瞅,趕忙說:“我不說了,從今天開始,左帥,咱就絕交了,聽著沒?丁健,咱可是一生一世的兄弟,你彆哭了,健子,你這一哭,剛哥心裡頭也難受。憑啥呀,我兄弟從北京一個人回來,你們都沒人管呢,以後你有啥事,剛哥都給你管,啥都行。”
說著說著,徐遠剛那眼淚也“叭叭”地往下掉了。
江林在那兒也是眼淚巴叉的,哽咽著說:“丁健子,健子,你可彆委屈,二哥心裡頭也他媽難受,說真的,這麼多年了,誰心裡頭沒裝著誰,你可千萬彆有啥彆的想法,咱深圳這邊兄弟可都拿你當最好的哥們兒,你彆有啥想法。”
小毛在那兒也跟著說:“健哥,一輩子的好兄弟,一輩子的好兄弟。”
再看這幫人裡,陳耀東倒是沒哭,他一拍自己肩膀,衝著丁健說:“來,靠著,靠著,以後耀東這肩膀就是給你靠的,有啥事兒,你跟耀東說就行,聽著沒?左帥就是個二逼,不夠男人,也他媽不夠兄弟,他沒資格說跟咱們當哥們兒,左帥,你啥也不是。”
左帥當時在那兒,瞅瞅這個,瞅瞅那個,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,彆提多憋屈了,坐在那兒,眼淚“唰唰”地就下來了,帶著哭腔說:“你們……你們倒是看看我呀,就沒人考慮考慮我嗎?從早上丁健到我那兒,先是罵我一頓,到我那塊兒跟我吵吵嚷嚷的,還把我那籌碼整得滿地都是,我啥都沒說。這到表行來了,你們倒好,好像合夥批鬥我似的,這個也罵我,那個也罵我,咋的呀,就我做錯事兒啦。那我這不都認錯了嘛,健子,我錯了,行不?你就看帥哥我以後咋對你就行了唄,我都給你道歉了,行不行?”
江林和徐遠剛在那兒一瞅,徐遠剛指著左帥就罵:“你滾一邊去,你他媽滾一邊去。”
說著,還拍了拍丁健的肩膀,“健子,你彆哭了,大家都在這兒,你要是還不解氣的話,你就說話,說完了咱就接著收拾他。”
左帥一聽,趕忙說:“你們要是還不解氣,有啥想法,你們就說出來,我左帥,要是不行,我就在這兒,你們打我都行啊,行不行?再一個丁健,你要是還不解氣,對麵還有誰,你指出來,我直接過去,我扒他皮去,我要不把他皮扒了,我就是你兒子,行不行,健哥,健哥呀,帥哥我錯了,我給你賠禮道歉,給你抱拳了,給你作揖了,行不行?健哥,殺人不過頭點地,你說帥哥我得怎麼做,我都快成後娘養的了,所有兄弟都在這兒說我。”
丁健就這麼瞅著他,也不吱聲。
左帥急了,“健哥,你要是再不吱聲,我可就出去了,以後福田區我都待不了了,大夥都容不下我了,我求求你了,行不行,健哥,你倒是說句話呀。”
丁健還是看著他,這時候徐遠剛在旁邊說:“健子,你彆理他,就他這樣的,不能慣著他。”
左帥一聽,更急了,“行,你們……你們都這麼說我,那我給你跪下行不行?我給你跪下賠禮道歉,你說讓我磕幾個頭都行。”
說完,左帥“吧唧”一下就站起來,作勢要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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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健趕忙抬手,“你要乾啥?我他媽讓你跪了,我讓你跪下了嗎?”
“那我咋辦呢,健哥,你說兄弟我得怎麼做,我給你跪下,健哥,你放我一馬吧,要不我真待不了了。”
丁健看著他,問:“左帥,我就問你一句話,你是不是看不起我?”
“我……我還看不起你,我咋能看不起你呢?你到我場子,罵我一頓,我都沒敢吱聲,臨走的時候把我的籌碼打得滿地都是,我一個屁都沒敢放。回過頭來,我還讓大東去追你了,你說我……我還不行嗎?我哪是看不起你,我……我那都是怕你呀,健子,我都怕你。”
徐遠剛一聽,又過去照著左帥就是一拳。
“剛哥,差不多得了唄,我這……我這都這樣了,你還咋的呀?”
就在這幫人在這兒批鬥左帥的時候,江林二哥的電話突然響了。
江林拿起來一看號碼,擦了擦眼淚,沒好氣地問:“誰呀?”
電話那頭傳來聲音:“你是江林吧,你聽好了,我姓杜,我叫杜華鵬,汕頭的,我是潮州幫的,我兄弟就是老付,你媽,我兄弟你也敢動?”
江林一聽就火了,“我去你媽,杜華鵬?”
江林二哥這一罵,好家夥,當時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都聚焦到他身上了,都齊刷刷地看著二哥。
江林一擺手,對著電話那頭喊:“你說吧,啥意思?”
徐遠剛在旁邊瞅了瞅,說:“江林,來來,開免提,開免提,讓大夥都聽聽咋回事兒。”
江林“叭”的一下把免提打開了,就聽杜華鵬在電話那頭說道:“我告訴你,江林,我知道你在羅湖,你把我兄弟給打傷了,而且下手也太狠啦,胳膊腿都給打折了。我就跟你明說,就是你們那夥有個叫丁健的,你把他給我交出來,你要是不交出來,我把你那表行,還有什麼福田的左帥他們那場子,不管你們是誰的,我全給你掀嘍,你信不信?”
屋裡這幫兄弟一聽這話,那火“噌”就上來了。
左帥當時看著丁健,趕忙說:“健哥,你看我的,你看帥子的。”
丁健哼了一聲,“不用你,不用你管,彆管。”
左帥朝著電話那頭,也就是杜華鵬那邊喊上了:“你媽的,你叫杜華鵬,我告訴你,丁健是我哥,我就是左帥,我弄死你。”
徐遠剛也跟著罵道:“杜華鵬,你他媽挺能耐啊,你還給我們打電話,我都沒找你算賬呢,知不知道,我看你是活膩歪了。”
陳耀東也扯著嗓子喊:“我操你媽的,杜華鵬,你看我們滅不滅你全家。”
小毛也在旁邊跟著,“叭叭”地輪番對著杜華鵬就是一頓臭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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