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奔頭一聽這句話,啪嚓一下就從凳子上站起來了,連坐都不敢在那塊坐著了,知道嗎?
他直接啪啪地快步跑到代哥這邊來,往代哥身後一站,站得溜直溜直的。
代哥瞅著景老四問道:“四哥,這是不愛聽啊?愛不愛聽?”代哥瞅著他問。
景老四也瞅著加代樂了,說:“挺好玩兒。”
“挺好玩兒吧?四哥是不是覺得好玩兒?”
“好玩兒,是挺好玩兒。”
景老四接著說,“老弟,今天這是啥意思?跟我示威唄??
操!景老四?我跟你說,我來這兒就是罵你,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,你擱北京就是個棍棒,你也立不起來!我把話給你擺到這塊,給你整得明明白白的。你就算是鋼管子立的棍兒,我也給你掰折了,我拿電焊,我給你呲個舌頭,你信不信?這話就是我加代說的,你要不信你就試試!”
景老四說:“加代呀,什麼意思?就是想跟四哥乾唄,是不是?想跟四哥乾就乾,咋乾啊?咱甩點人,甩點。”
“你敢嗎?”加代反問。
“我怎麼就不敢??”
景老四當時用手指著代哥說,“老弟,在場這些哥們兒都在,咱們倆擱這塊也彆罵這個彆罵那個,那有啥意思,對不對?我怕你不敢,加代。”
“你不用指我,四哥,”
代哥說,“大夥兒都在這塊聽著呢,是不是?今天咱們就乾一下行不行?現在是四點半,就今天晚上就乾一下。”
加代接著說:“今天晚上,對,我說的!來,老四,你說個時間!”
“今天晚上7點,加代,行不行?”
“可以。”
代哥應道,“你選地方,你選地方!我要是不去,老四我是你養的!
但是你要是不來,你彆說你自個兒是混社會玩江湖的,你要是不來,說句不好聽的,老四,北京容不下你!聽沒聽明白?聽沒聽見?”
景老四又說:“老弟,咱倆這麼的。我回來這幾天呢,我也聽說過,你挺狠,手子裡邊手裡邊有幾個茬子,你跟你四哥甩臉,四哥應下來,明白嗎?但是………四哥,我老了,我打仗的時候,咱們那麵沒有五連發,知道嗎?我們最多拿個老羊炮啥的,我們那個時候全都是用紮槍、三尺叉子、大關公刀砍,知道嗎?加代,你要是真有剛,真有膽,咱們今天晚上7點在玻璃廠大院,就俺倆在院裡邊,就他媽拿那個紮槍、大叉子,咱們對整一下子,你要是真牛逼,咱倆試試,知不知道?不管誰給哪夥砍倒了,都彆喊疼,敢不敢?”
代哥一聽,轉頭對周圍人說:“聽見沒?都聽著點,都聽著點兒!老四現在跟我倆玩冷兵器啦,都聽著點這個話!”
說完,啪嚓就一嘴巴子!代哥這突然之間朝著景老四就扇過去,萬萬沒想到,他倆正嘮嗑呢,代哥就在他身邊挨著,啪這一嘴巴子,一下就給老四呼臉上了,呼得他一栽楞,知道嗎?給四哥身體都打晃了。
四哥一看自己在這麼多人麵前挨了一嘴巴子,直接就一瞬間,當時一起身把自己這個拳頭轉得嘎巴響。
要衝著代哥就撲過來了!
代哥當時往身後一撤嘛,打完這嘴巴子之後,立馬往後退,嘴裡喊著“你打我?不可能!”
郭帥丁見勢“蹭”地往前一竄,張口就罵:“你媽的!想上?誰敢上?要乾仗是不是?”
而且景老四旁邊有個小子叫二正,他是四哥擱新疆那邊“蹲監獄”的時候,跟四哥上下鋪混出來的,差不多就算是四哥的保鏢,手底下最他媽得力的大兄弟。
這不當時四哥挨了一嘴巴子之後,二正“噌”地衝過來也要上,兩邊人“呼啦啦”就要往一起掐,眼瞅著就要乾起來了!
張進才和福權“騰”地站起來,一邊往中間擠一邊喊:“哎哎彆彆彆!四哥!四哥呀!彆打彆打!可千萬彆!”
他倆死拉活拽地把兩邊人往開拉,“這可是在飯店!”總算把兩夥人給隔開了。
當時四哥摸摸臉蛋子,讓代哥這一嘴巴扇得火辣辣的。
他剛要開口罵“加代啊你媽的……”,話還沒說完呢,代哥直接打斷他:“你彆說了,整那些沒用的乾啥?我都敢揍你,還有啥我不敢去的?就今天晚上7點,咱們直接就乾一下子就完事兒了,彆扯那些沒用的!你不是說在玻璃廠大院嗎?我告訴你景老四,今天晚上我指定給你廢了!到時候晚上見!”
“行,加代你牛逼!”
四哥唾沫星子橫飛地喊,“你等著,你看我晚上不摟你就完事兒了!
彆給我倆整那些沒用的,走!”
加代一揮手,帶著身邊那幫兄弟“呼啦啦”地就從酒店裡出來了。
剛走到門口,陳紅、秦輝,包括洪秀琴都攆出來了,有的喊“代哥”,有的喊“代弟”。
陳紅說:“代哥,沒有必要跟他置氣!”
洪秀琴也說:“代弟,你打他那一下乾啥呀?你這晚上定點的時候再打他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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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哥一聽就來氣了:“打他咋的了?
不是,代哥我現場這麼多人,你說冷不丁啪嚓給他一嘴巴子,這玩意顯得說你有點趁人不注意啥的嗎?
我管那些事兒呢!我過癮就得了!我得勁兒就完了唄!我就打他一嘴巴子,我在心裡邊就舒暢,我就得勁兒,我就想扇他一嘴巴子!”
其實代哥這嘴巴子打得吧,可打可不打,但是代哥一貫如此,我就過癮就完事兒,我管你那些事兒呢,對不對?“你給我倆逼逼賴賴又跟我甩臉,我啪一下子,我先在心裡邊得勁一下子,沒管他事兒,我就摟你了!”
當時大夥在飯店裡邊一出來,到門口代哥一歪腦袋:“行了,都彆跟著瞎摻和了,都回去吧,晚上你們誰也彆去!聽見沒?”
有人說:“哥,我給你找點人唄?”
代哥趕緊擺手:“不用不用,你快回去吧。秦輝,誰也不用,我也不用你們找人,也不用你們拿錢,聽沒聽著?誰也不用去!完了之後你們就都回家,這個事兒不用你們管了!我就得先占上風,我在氣勢上就告訴你,我不怕你,我他媽就敢扇你一嘴巴子,我就先他媽壓你一下子!”
你看當時代哥讓他們所有人全回去。
“哥呀,你看這你為咱們都出頭了,你說我們這邊能出錢的出錢,能出力的出力唄。”
代哥當時就說:“你們都給我記住了,記住代哥一句話!我是你們哥哥?我拿你們當兄弟,還是姐也好,老妹兒也好,我都拿你們當我最身邊的好朋友、好哥哥、好哥們兒,知不知道?那個有什麼事兒,你們願意相信我跟我說,我就替你們出頭就完事兒,這個事兒誰也彆參與,誰要參與,有可能就牽連到你們了,知道嗎?彆說沒提醒你們,誰也不應參與進來,知不知道?哥都為你們好,趕緊的上車走,走走走,吧走吧走吧。”
你看大夥當時一瞅,這絕對是加代的做事風格,知不知道?如果這個事兒要讓彆的社會人去辦的話,一般遇到這個事兒都得怎麼做?“你給我拿點錢,你這錢不夠,我不能給你辦這個事兒,是不是?你必須錢你給我整到位,或者你給我找點人,找點這個找點那個的”,他們就該提條件了。
但是加代咋的?不用,用不著,“你們永遠都是你們欠我的”,就代哥永遠都是這種做事風格,“你們必須永遠欠我的,去去,走吧走吧,走走走。”
當時秦輝、鄒慶、陳紅,包括洪秀琴一瞅,那走唄,再說了,咱確實跟著也沒用,是不是?
完了之後日後要需要錢,需要啥,就再說唄,就咱們先回去吧。
代哥把他們都攆走了,隨後一轉身看見軍子、三兒,“那誰軍子、三兒啊?”
“哎,哥。”
“還有那誰帥子,晚上就看你們的了,知道嗎?趕緊回去給我張羅人去,記住了,所有外人一個都不找,聽沒聽明白?就是在四九城玩社會的、混社會的一個都不要,聽明白了吧?找咱們自己家的兄弟,人不用多,要敢打敢乾敢砍的,敢他媽下手的就行,一個說他媽站隊形的都不要。”
“行哥,你放心吧,等著吧,我們這邊就給你劃拉就完事。”
軍子他們這麵一轉身奔著八福樓,大夥都回去了。
代哥親自拿個電話打給鬼螃蟹,“哎,英哥?”
“哎,老弟,怎麼的?”
代哥當時把這個情況叭叭叭跟鬼螃蟹一說,螃蟹一聽:“那我得去,我必到,你等著吧!那啥老弟,你記住一句話,今天英哥也跟你說一句最貼心的一句話,知道嗎?不管你擱北京,你打誰,我跟你都是一夥的,我眼裡邊沒有啥哥們兒,就他媽你一個哥們,知道嗎?你等著!但是我這麵我敢打敢乾的手不多,我給你帶過去五六個,不是手的,我就不帶了。”
“行行,哥,你過來吧,你過來。”
“好嘞好嘞。”
咱說實話,鬼螃蟹咱們講過很多次了,就這小子吧不好交,知道嗎?但是你要給他交好了,他一心一意絕對是個手。
有人可能問了,說這景老四回來咋沒找鬼螃蟹呢?說讓鬼螃蟹他拿點錢。
咱說句實話,所有人都了解鬼螃蟹、都了解英哥是啥樣的人,如果說你要敢他媽找他,從他兜裡邊往出掏點錢,鬼螃蟹必須跟你玩命,知道嗎?那摳,那他這摳沒邊。
你想從他那拿錢不可能,再一個鬼螃蟹咋的?沒有生意,他現在是咋的呢?是不缺錢,但是沒有太多的錢,沒有買賣,你說他能有多大錢,就自己夠花,身邊那幫兄弟夠花就完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