倆人身高差不多,馬三心裡還琢磨:“這些年總算遇上個體格相當的,還是個有名有號的大哥,今天必須給他撂倒!”
嘴裡嗷嗷喊著:“景老四!你媽的,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你馬三哥是誰!”手裡的家夥舞得呼呼帶風。
景老四一開始根本沒瞅他,手裡攥著兩把冰錐子,這才回頭瞥了一眼:“你誰啊?
我是你爹!”
話音剛落,手裡的冰錐“噗”一下就紮了過來。
馬三這回可是低估四哥了——當年肖納號稱十三太保之首,在什刹海旱冰場帶著兄弟跟景老四乾仗,愣是讓四哥乾躺下六回,連兄弟都給打丟了。
你說景老四這身手能差嗎?他那冰錐子玩得相當牛逼,早就練得爐火純青了。
馬三照著四哥“噗呲”一紮,老四往旁邊一躲就避開了。
接著馬三又連紮好幾下,頭幾下確實挺有氣勢,畢竟他手裡的家夥長,冷兵器對戰講究“一寸長一寸強”,距離遠的時候能先下手,四哥一時半會兒近不了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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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老話也說“一寸短一寸險”,四哥的冰錐雖短,一旦貼了身,馬三這長家夥就沒法使了。
果然,頭兩下沒紮著,景老四瞅準機會往前一近身,馬三頓時就吃虧了——“刺啦”一下,冰錐直接紮進了馬三胳膊,從後麵都透出來了!“操你媽呀,真他媽狠!”
馬三疼得嗷嗷叫,四哥“啪”地一拽冰錐,鮮血立馬就湧了出來。
馬三捂著胳膊喊:“老硬!二老硬!給我砍他!”
那邊二老硬正掄著大砍刀“呱呱”亂砍呢,一聽三哥讓人乾了,哪兒還忍得住?“叭叭”幾步就衝了過來。
這小子一米九三的大個子,鞋都得穿五十號的,跑起來跟座山似的“哇哇”壓過來。
二老硬本來想直奔景老四,可跑著跑著眼神往旁邊一飄,給四哥都整懵逼了:“他奔我來的,咋還往那邊瞅?”
沒等四哥反應過來,二老硬“啪”地一刀力劈華山就砍了下來。
景老四一看這小子人高刀沉,硬扛肯定接不住,趕緊往旁邊一躲,躲開了這致命一擊。緊接著二老硬又是一刀橫掃千軍,景老四“啪”地一低頭又躲過去了。
四哥一還手那叫一個快,都沒抬頭看,憑著感覺找準位置,“噗呲”一冰錐就紮了上去——這一下正紮在二老硬的大屁股蛋子上!
那屁股肉多,冰錐“噗嗤”一聲就紮進去了,把兩半屁股都紮穿了。
二老硬疼得直蹦高,“嗷”一嗓子往前一蹦,摸著屁股就哇哇往回跑。
他這體格子太大,跑起來帶著風,四哥沒留神,手裡的冰錐都沒拽住,愣是讓老硬給帶跑了。二老硬就這麼拎著個冰錐,捂著流血的屁股,嗷嗷叫著跑遠了。
這時候郭帥看得真真兒的,見馬三捂著流血的胳膊直咧嘴,二老硬捂著屁股嗷嗷跑,火氣“噌”就上來了。
手裡攥著那把三指叉子,腳下跟踩了風火輪似的,哇哇就朝景老四衝了過去。
丁健那邊也瞧見兄弟吃虧,拎著家夥緊隨其後,眼裡都冒著火。
“刀給我!”郭帥瞅見丁健過來,揚手就喊。
丁健二話不說,“啪”地把手裡的砍刀撇過去,自己穩穩接住郭帥扔來的三指叉子,倆人瞬間換了家夥。
郭帥握著刀上來就是三下,刀風“呼呼”的,全是大開大合的狠招——這身手可不是一般混子能比的,當年在圈裡也是憑著真功夫闖出來的名號。“咵咵咵”三刀直逼景老四麵門和胸口,招招致命。
景老四能在道上混這麼久,身手是真不含糊,腰一擰、腿一錯,連著這三刀全躲了過去。
換旁人彆說三刀,頭一刀就得躺下。
躲開之後老四後背“唰”地冒了層冷汗,心裡直嘀咕:“他媽的郭帥這手真硬,比馬三那小子難纏多了,得打起十二分精神!”
丁健見郭帥得手,也想上來搭把手,可倆人一湊近,郭帥反倒有點施展不開了——長家夥在窄地方容易絆著。
“不用你!”郭帥頭也不回地喊,“健哥你退回去,我自己對付他就行!”
就這一分神的功夫,景老四瞅準空子往前一墊步,手裡的冰錐“噗哧”一下就紮向郭帥的小腹。
郭帥反應快,往後猛地一拖步,險險躲開,冰錐就擦著他衣服過去了。
他借著後退的勁兒,手腕一翻,刀從下往上撩,使出個“海底撈月”的招式,直奔老四胸口——景老四躲得慢了半拍,“刺啦”一聲,胸口的衣服被劃開道口子,血立馬滲了出來,好在沒傷到要害。
郭帥緊跟著就要往上追砍,老四趕緊“叭叭”往後退,心裡又驚又怕:“這小子真他媽不一般,再拖下去怕是要栽!”
郭帥剛要往前追,就聽玻璃廠大門那邊“叭叭叭”響個不停,全是汽車喇叭聲,接著“唰”的一下,十幾道車燈亮得晃眼,二三十台車跟瘋了似的哇哇乾了進來,輪胎碾著碎石子“嘎吱”響。
郭帥心裡一緊,立馬停了手,攥著刀警惕地盯著門口——這陣仗,彆是景老四提前找的援兵到了吧?
代哥也皺起眉頭,往門口瞅了一眼,心裡犯嘀咕:“老四這手夠快的,還真留了後手?”可景老四那邊也懵了,指著代哥就罵:“加代!你媽的玩陰的是吧?偷襲我?又找這麼多人來!”
正吵著,領頭的幾台車“嘎吱”停下,車門“哐當”一開,肖納頭一個從車上跳下來,一瞅院裡這架勢,指著景老四就罵:“景老四!你他媽的長沒長眼?認不認識你肖納哥了?敢動我代弟,你活膩歪了?”
老四瞅見肖納,臉上的橫肉抽了抽,撇著嘴罵:“操,這不是肖納嗎?我還以為你早他媽涼透了,沒想到還沒死呢?”
倆人你一言我一語,指著對方的鼻子就罵上了,唾沫星子都快噴到對方臉上。
緊接著,閆京、崔誌廣、宋海傑、邊作軍、杜仔、吳春來這幫在圈裡有名有號的大哥,呼呼啦啦全從車上下來了,身後還跟著不少兄弟,手裡都拎著家夥,一下子來了老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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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圈外的兄弟都看明白了,肖納、閆京和崔誌廣這仨人明擺著是向著代哥的,剛才來的路上就嘀咕好了,真要接著打,他們仨指定得幫代哥出頭,畢竟都是過命的兄弟。
院裡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,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兩夥人,這會兒都停了手,盯著門口這幫援軍,誰也沒先動。
杜仔他屬於中立派,老邊和宋海傑也一樣,過來就是純勸架的,圍著兩邊勸:“彆打了彆打了,犯不上這麼玩命!有啥過不去的坎兒啊?”
這時候景老四讓郭帥剛才那幾下折騰得夠嗆,靠在牆邊呼呼直喘,伸手一摸胸口,黏糊糊的全是血——好在就是劃了道口子,不算嚴重。
另一邊更熱鬨,二老硬躺在地上直叫喚:“三哥!三哥快給我拔了!趕緊給我拔了!”
馬三捂著自己流血的胳膊,急急忙忙湊過去:“彆著急,我慢點給你拔……”
剛要下手,大誌過來了,一擺手:“彆動,我來拔!”
二老硬疼得齜牙咧嘴:“輕點啊!你悠著點!”
大誌哪管那個,抓住冰錐尾巴“刺啦”一下就拽了出來。
二老硬“嗷”一嗓子捂住屁股,疼得直抽抽。
甭管他們這邊怎麼折騰,兩邊這會兒算是各有損傷。
彆看景老四那邊人多,大半都是花錢雇來的,真要往死裡乾,未必敢玩命,實在不行就得跑;而代哥這邊雖然人少,卻全是能打的硬手,一個頂一個,壓根沒吃啥虧。
杜仔、宋海傑他們趕緊圍上來,異口同聲地勸:“彆打了彆打了!你們這是乾啥呀?”
有的拉著代哥,有的拽著景老四,“都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,千萬彆學季恒當年拿鐵棍拚命那事兒!真把事鬨大了,警察那邊一插手,誰都好不了!有啥話不能好好嘮?又沒多大仇怨!”
代哥聽著這話在理,知道大夥是真心勸和,不想把事兒鬨得收不了場——現在查得越來越嚴,真把誰乾銷戶了,這爛攤子可不好擺。他沒說話,隻是瞅著景老四,想看看對方啥意思。
景老四卻晃著大腦瓜子,脖子一梗:“杜仔、邊作軍,你們都彆勸了!聽沒聽著?加代不是牛逼嗎?有本事彆讓你兄弟上!你當大哥的,敢不敢跟我單挑?咱倆對著乾,你砍我一刀,我紮你一下,今天必須分出個生死!”
“四哥你乾啥呀?”杜仔趕緊攔著,“沒完沒了了?差不多就得了,要個麵子就行唄!”
“你們都彆說了!”景老四瞪著眼吼道,“我今天必須要這個麵子!必須跟加代分個高低、論個輸贏!不分出結果,這事兒不算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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