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張全也沒閒著,倆小子用了三四天時間,把該辦的事全辦妥了。
張全把假身份證、公司假材料還有辦公場地都整得明明白白,拿著假身份證回來的時候,馬三拿過來一瞅——“馬永珍”三個字印得清清楚楚,跟真的沒兩樣。
“行,這錢沒白花,整得挺像樣。”馬三點頭道,又問張全,“你自己起的啥名?”
張全把自己的假身份證遞過去:“三哥,你瞅,張君寶。”
馬三看著這名字愣了一下,撓著大腦袋琢磨:“張君寶?這這名咋這麼熟悉呢?誰是張君寶來著?”
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,索性擺擺手,“算了,想不起來拉倒,能用就行。”
再說那辦公場地,找得是真夠排場——1100平的大地方,原先是家網絡科技公司,效益不咋好,但裡麵的辦公設備、桌椅沙發啥的全齊,規模看著就唬人。
張全跟公司老板談的時候也敞亮:“一個月給你5萬塊,你啥也不用乾,就給我倆倒出一間辦公室。”
還特意說了,“錢按月給,先交一個月的,再押1萬塊押金。要是我不用了,押金不用退,咱不差錢,就是臨時用用,我自己公司還沒裝修完。”
老板一聽,天上掉餡餅的事啊,一個月白得5萬,立馬答應了:“行!咋說咋是!”
馬三和張全還特意交代:“等我們來公司,你這兒的員工也好、保安也好,見著我們必須叫馬總、張總,聽見沒?”
老板拍著胸脯保證:“放心吧!錢給到位了,咋說咋行!”馬三一看這陣仗,心裡踏實了:“妥了,場子支起來了,該約正主了。”
他衝張全說:“你把韓成約出來,就說談建材的事,按我說的來就行。”
“行,三哥,我這就辦。”張全趕緊應著。
隨後張全通過身邊的朋友牽線,還真把天成建築公司的老板韓成約出來了,約在明天河西區的水月仙大酒店吃飯。
張全跟韓成那邊還特意鋪墊:“這兩位是做建材生意的大老板,人特彆實在,拿貨量可能不小。”
韓成一聽有建材供應商上門,正好缺這方麵的渠道,當場就答應了:“行,明天我準時到。”
就這麼著,兩邊都約妥了,就等明天見麵開扯。
你看當時三哥跟張全倆人嘀咕,三哥拍著張全的肩膀說:"全啊,明天去了之後,一定得聽我的,知不知道?"
張全趕緊點頭:"我知道三哥,你咋說我咋乾,絕對沒毛病。"
三哥眯著眼囑咐:"到那塊之後,直接就得捧我,知道不?"
"行哥!就給你往高旯捧唄!"張全拍著胸脯保證。
"對,往高了捧,但得有分寸,不能捧太高。"三哥手指頭點著桌麵,"你要捧太高容易他媽露餡,差不多就行,中不?"
"中中中,我明白!"張全連連應著。
三哥又說:"完了你去那啥,把車後備箱打開,裡邊有紅色小盒,好像有幾個,我記不住了,你給我拿出來一個。"
張全撓撓頭:"三哥,那啥玩意兒啊?"
"你彆管啥,拿來就得了!"三哥眼一瞪,"那都是玉鐲子,我傳家寶知道不?明天我拿這個給韓老達送一個。"
其實哪是啥玉鐲啊?就是馬三前陣子在潘家園花三五十塊錢買的,純玻璃做的,裡邊還上了色。那做工確實唬人,不是內行人根本看不出來是假的,做得跟真的沒啥兩樣,不細看真以為是好玉呢。
張全又問:"三哥,你整這麼多鐲子乾啥啊?"
三哥嘿嘿一笑,這你就不懂了吧?有時候馬三去夜總會找丫頭玩,瞅著哪個丫頭不錯,相中了,在裡邊喝點酒,把丫頭往出一領,根本不給錢。
直接從車後備箱裡"啪"拿出個鐲子,還特會演戲:"老妹兒,三哥今天喝多了,但三哥是真相中你了!你啥也彆說,三哥以後指定好好對你。我知道你不是圖錢的人,不給你錢,這個你拿著——這是我傳家寶,我媽那輩兒一代一代傳下來的,說將來給我媳婦的,今兒我相中你了,就給你了!這玩意兒一般人我都不給!"
就這麼個三五十塊錢的玻璃鐲子,當時丫頭都樂懵逼了,也不認識真假,尋思三哥對自己太好了,連傳家寶都給了,當晚指定把三哥伺候得老得勁了。
三哥這招百試百靈,幾十塊錢就把丫頭領出去,一般人真看不出來貓膩。
這邊都準備好了,轉天晚上,馬三開著那輛牌照五個9的大570,拉著張全"哇哇"直奔水月天大酒店。到地方把車往門口"啪"一停,那叫一個氣派。
三哥當天穿得也挺有派頭,精神得很,套了件大風衣。正常風衣吧,個高的穿好看,你要個矮,風衣太長就顯矬。
正常人穿到膝蓋的位置,三哥一穿直接蓋到腳脖子,走道都帶風,老遠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兒。
而且當時三哥穿得確實有樣,架著副金絲邊小眼鏡,跟我這眼鏡差不多款式,小風衣一穿板板正正,小包讓張全拎著,張全在後邊一跟,倆人"當當當當"往酒店裡一進,那派頭拿捏得死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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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進屋三哥就喊:"韓老板呐!韓老板!"
韓成抬頭一瞅,趕緊站起來迎:"哎,馬老板!馬老板你好你好!"
倆人伸手一握,韓成笑著說:"馬老板今天能來,我這太榮幸了!"
"我也是啊!"三哥擺手,"來來來,坐坐坐!"倆人"哢嚓"往椅子上一坐,桌上飯菜都點得差不多了,就差酒沒上。
韓成試探著問:"馬老板,飯菜我都點完了,就是這酒不知道你愛喝啥樣的,要不你挑挑,咱再點?"
"不用不用,"三哥擺擺手,"韓哥,你歲數比我大,我就管你叫哥,這麼叫親近!我這人就願交哥們兒、交朋友。那啥,君寶!"
張全趕緊應:"哎,三哥!"
"去去去,把那山西的酒拿來!"三哥吩咐道。
張全一愣:"馬總,就是後備箱那個?"
"對對對!就擱那古墓裡挖出來的酒,給我拿來!"
"好嘞好嘞!"張全一溜煙下樓取酒去了。
韓成好奇地問:"馬總,這啥酒啊?還從古墓裡挖出來的?"
三哥慢悠悠地說:"那啥,我山西哥們兒三馬虎李滿林,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?"
"哎?是不是混社會的那個?"韓成眼睛一亮,"我好像聽說過!"
"對嘍!"三哥一拍大腿,"那在山西太原絕對是一把大哥!我都跟他說多少次了,好好混社會得了,非得折騰。現在領一幫兄弟沒事乾,跑去盜墓了!"
"哎呀媽呀,怎麼還乾起盜墓了?"韓成聽得直咋舌。
"誰知道呢!"三哥撇撇嘴,"前一段時間他在一個古墓裡挖出一百多壇子古代的酒,我一聽說這事兒,就跟他說:"滿林,給我拿幾壇子來,我嘗嘗這一百年的酒啥味兒!"這不就給我送來了。"
韓成瞪大眼睛:"一百多年?那得是清末民初那時候的吧?"
"可不咋地!"三哥點頭,"這酒我真沒喝過,一會兒拿過來你嘗嘗就知道了。"
"哎呀媽呀,這酒我可真沒喝過!"韓成一臉期待。
"你要是喝著好,到時候我看我那兒還有,給你拿兩壇!"三哥大方地說。
"沒事沒事,不用不用!"韓成趕緊擺手,倆人這嘮得正熱乎。
韓成瞅著剛取酒回來的張全,笑著說:"馬老弟,你這兄弟名叫張君寶啊?這名字挺好!"
"啊,對,叫張君寶。"三哥應著。
韓成打趣道:"那他跟張三豐啥關係啊?"
三哥樂了:"那誰知道啊,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!"
馬三一聽說張三豐,拍著大腿樂了:"哎對啊!張君寶不就是張三豐嗎?看電視裡不都那麼演的?他咋跟張三豐同名呢?"
韓成也跟著琢磨:"那誰知道啊,難不成是張三豐轉世投胎,重新做人還叫這名?傳說張三豐好像沒死,直接成仙了,難不成把靈氣整他身上了?"
"那能嗎?"三哥笑著擺手,倆人就這麼插科打諢嘮著。
韓成又瞅著三哥問:"兄弟,你叫馬永珍啊?"
"對啊,我叫馬永珍,咋的,這名不行啊?"三哥挑眉。
"不是不行,"韓成樂了,"我記得香港電影裡有個馬永珍,你咋跟他同名呢?"
"那我哪知道,我爸我媽給起的,可能就是重名了!"三哥滿不在乎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