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不要?”代哥把錢往身邊一拉,“收著,必須收著!”
代哥把那兩千萬往抽屜裡一鎖,拍了拍馬三的胳膊:“這錢就放我這兒寄存著,放心。你啥時候手頭緊了,跟我說一聲,一次拿個三萬五萬的零花,夠不夠?就當給你攢著了——拿多了不都讓你跟那幫兄弟胡吃海喝造了?”
馬三一聽,撓著後腦勺直咧嘴:“哥,你一次就給三萬五萬,這兩千萬猴年馬月能全到我手裡啊?這到死也花不完呐!”
代哥眯眼笑了:“那你想咋的?一次全給你?你能存住?”
“那不得細水長流嘛……”馬三嘟囔著,突然湊近了說,“代哥,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,這幫兄弟裡就你心眼多,真多!一般人真玩不過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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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兒啊,我心眼不多能行嗎?”代哥往椅背上一靠,“就你們這幫小子,一個個猴精猴精的,我不多長點心眼,能管住你們?我要是啥也不是,你能死心塌地跟我混?心眼多不正常嗎?我讓你們吃虧了?趕緊滾蛋,彆在這兒磨嘰,該乾啥乾啥去。”
馬三被說得沒脾氣,嘿嘿一笑就走了。
說實話,他心裡明鏡似的——代哥要是沒這腦子,根本鎮不住他和這幫弟兄,換成彆人,早就讓他們這幫人給坑得底朝天了。這事兒就這麼翻篇了。
說起來,馬三和代哥這回是真賺著了。
本來倆人都尋思,坑來的錢早晚得給人家還回去,畢竟對方也不是好惹的,結果沒想到人家壓根沒追著要,這錢順順當當就進了自己兜。
更爽的是,代哥還占了大誌那個項目20的股份,這可是實打實的長期飯票。
大誌那邊呢?純屬啞巴吃黃連,有苦說不出,不光錢沒要回去,還搭了股份,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可勇哥都開口了,拍著桌子讓他給老弟20,大誌就算心裡再憋屈也不敢不給,沒招,隻能捏著鼻子認了。
代哥心裡門兒清,這事兒全靠勇哥撐著。
要是沒有勇哥那句話,那筆錢八成得還回去,那20的股份更是想都彆想。
所以他打心眼兒裡感激勇哥,琢磨著過兩天得好好請勇哥喝頓酒。
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,轉眼就到了這天下午。
代哥揣著好心情去了八福酒樓,這是他常來的地方。
剛坐下,服務員就給擺上了酒杯,他自己動手倒了一杯,準備先喝兩盅解解乏。
平時他自己喝就喝普通的飛天茅台,算不上多貴,但也夠味兒;要是有哥們弟兄來了,才會特意開30年、50年的陳釀,那才有麵子。今兒個他琢磨著,自己最近順風順水,手頭也寬裕了,沒必要再摳摳搜搜的。
“王瑞,過來!”代哥衝旁邊的兄弟喊了一聲。
王瑞趕緊跑過來:“哥,咋了?”
“去,拿錢買10箱50年的茅台,直接放酒樓倉庫裡。”
代哥大手一揮,“以後我就喝這個了,不差錢!”
王瑞愣了一下,撓撓頭:“哥,50年的可貴了,一箱就不少錢呢……”
“貴怕啥?”代哥笑著拍了拍口袋,“我現在不一樣了,有錢了!前陣子手頭是緊,那陣子連煙都得抽紅塔山,現在不一樣了,卡裡邊最少躺好幾千萬,不花留著下崽啊?就得享受享受,以後我自己喝酒就喝50年的,痛快!快去買吧,彆墨跡。”
王瑞一聽,趕緊應聲:“哎,好嘞哥,我這就去!”說著就往外跑。
代哥端起剛倒的酒杯,剛要往嘴邊送,桌上的電話“叮鈴鈴、叮鈴鈴”響了,那叫一個急促。
他拿起電話一看,屏幕上顯示著“勇哥”,趕緊接了。
“你在哪兒呢?”電話那頭傳來勇哥的大嗓門,聽著有點急。
“哥,我在八福酒樓呢,剛坐下,正準備喝兩盅。”代哥笑著說。
“彆喝了!趕緊來我家一趟,有急事!”勇哥的語氣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勁兒。
代哥愣了一下,舉著酒杯說:“哥,啥事兒這麼急啊?要是不急,我喝完這杯再過去唄?今兒個剛整的50年茅台,味兒正著呢。”
“喝個雞毛酒!啥酒比事兒重要?”勇哥在那頭吼了一聲,“趕緊過來,麻溜的,彆讓我等!”
“哎哎哎,行行行,我這就過去,馬上到!”
代哥趕緊應著,不敢再耽誤,“好嘞好嘞,我這就動身!”
掛了電話,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放,起身就往外走,心裡還琢磨著:勇哥這麼急,指定是出啥大事了。
一掛電話,代哥半分鐘都不敢耽誤,抄起車鑰匙就往外衝,發動車子“嗚嗚”地直奔勇哥家。剛進勇哥家客廳,就瞅見勇哥一個人悶頭坐在沙發上,臉色不太好看。
“哥,咋了這是?出啥事兒了?”代哥趕緊問。
“老弟,你馬上跟我去趟上海。”勇哥抬頭看他。
“行哥,是送東西還是取東西?你說句話就行。”代哥爽快應著。
“你過來,我給你份材料。”勇哥衝他招手,等代哥走近了,“啪”地把一遝材料拍在茶幾上,“你自己看一眼,這是上海小楊哥他父親的資料,亂七八糟都在這兒了。”
代哥趕緊拿起材料掃了幾眼,也沒敢細看,抬頭問:“哥,那我直接給送去唄?”
“送到之後,文件交給小楊哥,順便給我帶幾句話,囑咐他記牢了。”勇哥沉聲道。
“行哥,你說,我記著。”
“你就說我讓他家老爺子今年最好就退了,彆等到來年,越快越好。”勇哥盯著他說。
代哥愣了一下:“哥,這話我跟他說合適嗎?”
“咋不合適?就你跟他說是最合適的,我跟他說才不好呢。”
勇哥擺擺手,“你直接說就行,千萬記住,資料送到後務必告訴他,今年就退,不差這一年半載的,明白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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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白明白。”代哥趕緊點頭,“還有彆的指示不?”
“去我書櫃第二個抽屜裡,把上次丟的那塊懷表拿過來。”勇哥指了指裡屋。
代哥趕緊跑到裡屋,在書櫃抽屜裡翻出懷表,拿過來遞給勇哥。
勇哥接過懷表又塞給他:“你把這塊懷表送給小楊哥,讓他轉給他爸收著。告訴他,要是有人找他麻煩,就把這懷表拿出來,實在不行就提提我。我這邊也幫他打打招呼,讓他平穩退下來,基本沒啥問題。”
他頓了頓又說:“彆多問出啥事了,跟你沒關係,你就給我送到就行。打聽那麼多乾啥?知道越多對你越沒好處,明白不?到時候你就跟他說,都好幾十年了,還差這一年半載的?下來歇著就完事兒了,他能明白。”
“行哥,我知道了。”代哥把懷表揣好,材料也收進包裡。
勇哥擺了擺手:“去吧。”
代哥跟勇哥告了彆,從他家出來,心裡琢磨著這事兒指定不簡單,必須趕緊辦利索。
他坐進車裡,琢磨著不能自己去,得帶倆兄弟,於是先給王瑞打了電話:“王瑞,趕緊到八福酒樓等著,有急事。”
掛了電話又給郭帥撥過去,“帥子,趕緊到八福酒樓集合,跟我去趟上海,那邊有點事兒。”
“好嘞哥,我這就過去!”郭帥在那頭應道。
代哥“啪”地掛了電話,發動車子就往八福酒樓趕,心裡還直犯嘀咕:勇哥這麼鄭重其事,上海那邊指定出啥棘手事兒了。
三個人在八福酒樓一集合,王瑞開車,代哥和郭帥坐在後座,哥仨馬不停蹄地往上海趕。
一路上腳都沒敢從油門上挪開,愣是一口氣乾到了上海。
等到地方的時候,天已經黑透了。
代哥沒歇著,當場就給小楊哥打了電話:“楊哥,我到上海了。”
“老弟呀,咋這時候過來了?”
電話那頭小楊哥的聲音聽著有點蔫,沒了之前打電話時那種神采飛揚的勁兒,透著股說不出的落寞。
“勇哥讓我過來的,給你送份文件。我到哪兒找你?”代哥直奔主題。
“勇哥讓你來的?”小楊哥頓了一下,“那你到一號公館吧,我在這兒等你。”
“行,我馬上就過去。”代哥應著,“你等著我。”
“哎,好嘞。”掛了電話,哥仨又開著車往一號公館趕,到了會館門前把車一停,代哥跟郭帥說:“你倆在車裡等著,我進去送文件。”
代哥拎著文件包往大廳裡一進,一眼就瞅見小楊哥在一樓大廳坐著。雖說聲音聽著落寞,但楊哥打扮得依舊光鮮,頭發梳得鋥亮,一身衣服板板正正,透著講究。
“楊哥!”代哥喊了一聲。
“哎,兄弟,過來坐。”小楊哥趕緊招手。
代哥走過去,把手裡的文件包遞給他:“楊哥,這是勇哥讓我交給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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