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嗖嗖嗖......”
騎兵轉向的片刻,建奴上千支重箭射出,還好距離相對較遠,隻有最前麵的人中箭落馬。
明軍騎兵衝擊距離相對較短,被炸平的一段壕溝也不算太寬,速度未完全提起來,倒也做到了幾乎完美轉身。
“蠻子在搞什麼,開炮!”
這一出讓建奴額真甚是不解,包衣們卻如釋重負。
一群高頭大馬奔來那種窒息感,隻有設身處地才能體會。
“砰砰砰......”
騎兵退到了佛郎機射程之外,漢軍將炮口全部對準緊跟而至的步兵方陣。
霰彈砸得盾牌砰砰作響,被擊中的兵卒發出痛苦的呻吟。
“補齊空位!補齊空位!”
關寧軍步卒遊擊高聲下令,後麵的人趕緊補齊空位,被擊中或殺傷的兒郎,還要麵臨被同袍踩上幾腳的風險。
衝鋒在前陣型絕不能出現混亂,也或許就是同袍那幾腳,讓他們徹底成為烈士。
戰爭是殘酷的,所有勝利都離不開拋頭顱灑熱血!
“加快步伐,殺!”
“殺!”
步卒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,不要命冒著炮火衝鋒。
訓導官於戰前充分鼓舞士氣,侯恂和祖大壽下了死命令,此仗隻許勝不許敗!
大淩河城以及城池後麵廣袤土地,是當中很多兒郎的故鄉。
多抵近一步,離家鄉離勝利也就更近了。
“砰砰砰......”
建奴佛郎機已經連發數炮,明軍努力保持著隊形完整,在倒下三四百人後,一杆杆燧發槍搭在了盾牌之上。
“砰砰砰......”
密集槍聲終於響起,建奴佛郎機集體啞火。
他們的一輪子銃打完了,明軍正好補上聲響。
“啊......”
“啊......”
這下輪到建奴哭爹喊娘,頃刻間倒地一片。
每一排明軍火銃兵由三個百戶組成,方正化的兩百多淨軍夾雜其中穩住陣腳,向建奴發出一波波致命的鉛彈。
“兒郎們勇猛矣!”
火銃兵開始橫掃,後方侯恂、方正化、祖大壽以及身旁遼東將領,都重重吐出一口悶氣。
這一個千戶的火銃兵,從遼東步卒中精挑細選而來。
護送方正化的原禦馬監淨軍充當教頭,既送來新武器又手把手傾囊相。
得虧這幫小夥子以前都是火槍兵,有槍械操作底子,二十多天的操練沒有白費。
“砰砰砰......”
燧發槍有序推進,建奴成片成片倒下。
有的包衣奴才過打仗,可從未麵對過此種打法,絞肉機一般的明軍火器讓人絕望,隨時都處於崩潰邊緣。
“頂住!頂住!”
幾個牛錄額真有點壓不住場子了,他們雖處於包衣後麵,眼前的慘烈同樣令人膽寒。
狗日的明軍像多長了一雙眼睛似的,總是處於一百步以外,殺一片才緩緩前進幾步。
漢軍炮兵早都成為槍下鬼,建奴手中的重箭派不上用場,還時刻處於被裹挾後退的風險。
“跑啊......”
“快跑啊......”
包衣再也忍受不住了,幾通排槍下來死傷兩三千,手中武器卵用沒有,全是明軍的肉靶子。
“後退者,斬!”
“後退者,斬!”
“......”
任牛錄額真如何嘶吼,一千多建奴終究抵不過成建製潰逃。
兵敗如山倒,他們也毫無辦法,被迫成為逃跑的一份子。
“前進!”
“全軍衝鋒!”
盾牌兵四下散開,將正麵交給了火銃兵。
退至壕溝附近的騎兵重新擁了上來,朝兩翼瘋狂追殺。
“啟稟主子,明軍火器太過猛烈,我軍潰敗......”
“可惡!”
城牆上的皇太極雙拳緊握,心都在滴血。
他不是心疼那群包衣,而是麵對這種攻勢毫無招架之力,一種深深的挫敗感湧上心頭。
“主子,奴才請求率騎兵出城迎敵!”
濟爾哈朗同樣怒火中燒,向皇太極請戰。
“出城,出城,一天到晚就知道用蠻力!讓勇士去吃鉛彈嗎?愚蠢!愚蠢!”
皇太極發出怒吼,城外多鐸都無法靠近明軍大營,溝壑交錯的地方更不適合大規模騎兵作戰。
明狗能攻破第一道壕溝,靠的根本不是騎兵,而是爆破和那看似簡單的火槍。
“傳令下去,速速炸斷木板阻止包衣後退,所有佛郎機擺在第二道壕溝,讓漢軍旗嚴防死守!”
“嗻!”
皇太極咬牙切齒,明軍攻破最外圍在預料之中,隻是當現實正在發生時,有點難以接受。
萬幸布防得當有生力量都在,城裡城外也有的是炮灰,明狗休想再踏進一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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