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稟督憲大人,我軍正在撞擊西城門!”
“稟督憲大人,南城門即將被破!”
“督憲大人,耿仲明已引領水師兒郎從東水門攻入!”
“稟督憲大人,虎將軍釋放出熱氣球,北城牆破門在即!”
“......”
全麵總攻拉響後,各處戰況不斷湧入侯恂耳膜。
方正化也在一旁高興得緊,興奮之色無以言表。
侯恂白天定出五天破城,自然有一番道理,這群兒郎通過此戰後將大步提升攻堅經驗。
明軍好多年未發起過主動攻城戰了,尤其是自譽第一的關寧軍,他也不想太多兒郎犧牲,一口一口吃最符合行情。
可萬萬未料到幸福來得太突然,建奴內部並非鐵板一塊,隻要明軍處於強勢,漢軍便是建奴身邊的火藥桶。
“殺,給本王殺!”
濟爾哈朗渾身是血,不知道哪些才是他自己流的。
牆上漢人倒是基本被殺光了,可手下人也越來越少,各方向陸續傳來的消息告訴他,這大淩河城已全麵失控。
若非鑲藍旗主要力量放在西門,還有他這大清王爺親自督陣,恐怕堅持不到現在。
“轟轟轟!”
冠軍一號炮終於發出怒吼,明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方將大炮推過第四道壕溝。
這個距離距城牆僅一裡上下,鐵彈砸得牆磚碎屑橫飛。
“主子,我們恐怕堅持不住了。”
有建奴屬下發出哀嚎,種種打擊讓他們身心隨時麵臨崩潰。
“哢嚓......”
說話的牛錄額真腦袋滾出好幾步遠,鮮血噴得到處都是。
“膽敢擾亂軍心者,殺無赦!”
濟爾哈朗牛眼瞪著老大,樣子甚是恐怖,手下人被嚇得再也不敢亂說。
這主子嗜殺成性,絕不是仁慈的主啊。
“開炮,倒火油,開炮......”
濟爾哈朗撕心裂肺,在城牆上暴跳如雷。
可惜漢軍炮兵都被他們給殺了,連漢人包衣都被殺得往各個方位亂竄,牆上隻剩下兩三千純粹的鑲藍旗戰兵。
這些人用蠻力還差不多,讓他們被動防禦玩火器之類,簡直就是牛頭不對馬嘴。
“主子,城中多處起火!”
“主子,城門就快破了!”
“主子,城裡出現大股明軍,正朝城牆殺來!”
“主子,北城門快堅持不住了,明狗孔明燈炸得勇士不敢冒頭......”
“奶奶的!”
一樁樁噩耗擺在麵前,濟爾哈朗雙目猙獰,內心拔涼拔涼。
以前還嘲笑多爾袞和阿敏不經打,明狗哪有那般厲害。
如今經受多次“社會毒打”,方明白胳膊終究拗不過大腿。
“一二三......轟......”
“一二三......轟......”
“衝啊......”
“殺啊......”
在明軍和漢軍多番掩護下,經過兒郎不斷衝撞,西城牆甕城大門轟然倒下。
無數明軍湧了進去,冒著建奴箭矢不要命地衝鋒。
前方兒郎一排排倒地,明軍火槍兵隨後抵近,鉛彈橫飛中建奴弓箭兵被快速壓製。
更多明軍和漢軍衝入甕城,繼續朝著主城門進發。
“殺,支援西城,快!”
水師陸戰隊最先入城,張鵬翼還沒收到侯恂軍令前,耿仲明就將東水門讓了出來。
於東岸擔任警戒的陸戰隊立馬調出一部,沿皇太極通過的浮橋殺入城中。
“砰砰砰......”
“鏘鏘鏘......”
“主子,明狗殺過來了!”
“慌什麼,隨本王殺敵!”
濟爾哈朗非常清楚,卻不敢也不會認慫,大喝一聲舉著馬刀往身後衝去。
現在顧不上什麼戰術了,唯有見著明軍就開砍。
當然,明軍也不是紙糊的,火銃兵舉著各式火銃在前,刀盾兵長槍兵緊跟於後,碰到建奴就是一通劈裡啪啦。
“殺建奴!穩步攻擊!”
張鵬翼和荊本徹作為第一支衝入城中的隊伍,為水師爭到了莫大榮光。
現在不是他們顯擺的時候,與友鄰部隊配合多殺敵人拿下城池才是重中之重。
“殺啊!”
各部往西、北兩個方向快步聚集,東城門、南城門建奴本就較少,在強力攻勢下步步退回城中與明軍展開巷戰。
明軍各作戰小組很有章法,一通通排槍加上冷兵器狂舞,活蹦亂跳的建奴漸趨枯竭。
而那些漢人包衣,要麼跪地請降要麼充當向導,成為反殺昔日主子的劊子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