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星變應驗錄》殘頁在燭焰上蜷曲時,焦痕裡浮現出景佑四年三月初七的星象圖。崔月隱的銀鑷子夾住卷角,突然被燙得鬆手——那片焦痕竟自行飄在空中,彗尾掃過"文昌"星官的軌跡滲出靛藍色液體,凝成韓琦批閱《科場案處決名單》的朱砂筆跡。
"欽天監的密檔......"趙明燭的異色瞳在殘頁上掃視。右眼看見的是普通星象記錄,左眼卻捕捉到被煙熏掩蓋的針孔——這些孔眼組成北鬥七星陣,勺柄直指批注中"處決三十人"的數字。他的斷簪劃過彗星圖案,帶起幾縷混著骨粉的焦灰,在燈下顯出《景佑四年謄錄官輪值表》的殘章。
薛冰蟾的機關手甲"哢嗒"展開。精鋼部件夾著三塊不同材質的星圖殘片:官製銅版《景佑星經》、楚星河私藏的絹本《禁中觀星簿》,以及最新發現的這張焦糊紙頁。當她將三者拚合時,裂縫處突然滲出鬆煙味的黑血,在空中凝成《景佑四年殿試防舞弊部署圖》,而被朱砂圈出的哨位,正對應著星圖中"文昌暗淡"的方位。
"《宋會要·瑞異》的隱語。"陳硯秋的青銅劍橫在殘頁上方。劍脊《鎖院賦》中"天象示警"四字正滲著血珠,血滴落在彗星圖案的刹那,整張殘頁突然透明,露出夾層中用磁粉寫的《科場案真實死因》:"三十人皆枕骨釘裂,應彗星犯文昌之象"。
崔月隱的羅盤碎片突然吸附到殘頁邊緣。染血的"艮"位瓷片在焦痕上刮出金紅色粉末,在燭下顯出《韓氏星占秘術》的片段:"彗星掃文昌,當以寒門骨祭之"。當她將粉末撒向燈焰時,火光突然轉綠,燒出幅《景佑四年刑場布局圖》,而每具屍體的倒地方位,都對應著某顆暗星的坐標。
"星象殺人的把戲......"趙明燭的斷簪突然刺入殘頁上的"文昌"星官。簪尾殘留的辰砂與焦灰混合,顯露出紙背用狀元血寫的密注:"處決時辰定於彗星最亮時,可鎖文運三紀"。他的異色瞳在此刻同時映出雙重星圖:右眼看見的是官方記載,左眼卻顯現出楚星河臨終前用磁粉繪製的真實天象。
薛冰蟾的手甲突然解體。七枚精鋼齒輪飛向不同星官位置,在"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"三處停駐。當最後一枚齒輪卡入"文昌第六星"時,殘頁突然浮空,焦痕擴展成完整的《景佑四年異常天象全圖》,而被煙熏掩蓋的區域,正由齒輪帶出的骨粉補全:"處決當日,熒惑守心,主文獄冤案。"
陳硯秋肋間的灼痕突然撕裂。靛藍液體湧出,在空中凝成父親遺留的《星野考異》。當書中"彗星犯文昌"的圖解與殘頁重疊時,焦痕突然遊動,重組為《謄錄官陳氏絕筆》:"鎖院夜見韓公觀星,雲"彗尾所指,當有三十人應劫"。"
"星圖與刑場的對應......"崔月隱咳出的黑血噴在殘頁上。血珠順著彗尾軌跡流淌,最終彙入"文昌"星官。她的羅盤碎片在此刻全部騰空,組成立體渾天儀將殘頁籠罩。當"天璿"位瓷片照射焦痕時,那裡突然浮現用磁粉寫的密注:"每殺一人,文昌星暗一分。"
趙明燭的斷簪突然刺入"紫微垣"位置。當簪尖碰到某顆暗星時,殘頁背麵突然顯出新字跡:"處決者骨灰埋於貢院四隅,可鎮文曲移位。"而墨跡滲出的鬆煙味,與墨池底的文氣殘留完全相同。
薛冰蟾的手甲部件射向房梁。精鋼齒輪帶下的灰塵落入星圖,立刻被吸附成微型星官形狀。當她用銀針穿刺這些星形時,灰粒突然誦起《景佑四年黜落者名錄》,而每念一個名字,就有道焦痕亮起,在空中組成該舉子答卷被焚毀的片段。
"天象為刀......"陳硯秋的青銅劍突然自動插入殘頁中央。劍身《鎖院賦》銘文照亮焦痕下隱藏的骨片——上麵用獠人巫文寫著:"以彗星為引,可篡改狀元命格。"而骨片邊緣的灼痕,正對應著星圖中"文昌"星官被彗尾掃過的角度。
崔月隱的羅盤碎片突然刺入"太微垣"。染血的瓷片在焦痕中攪動,帶出半片龜甲。當她將這龜甲舉到燈下時,甲背裂紋突然擴展,露出內層用狀元血寫的《星變篡命術》:"彗星過處,當以三十人骨灰書星名於貢院梁上。"
趙明燭的異色瞳同時映出雙重星象。右眼看見的是殘頁記載的天象,左眼卻顯現出骨灰中遊動的《真實星圖》。當他將斷簪上的血珠彈向"天市垣"時,焦痕突然浮起張人皮,上麵用骨針刻著《明日殿試流程》,而所有關鍵時辰,都對應著星圖中的"凶煞"方位。
薛冰蟾的手甲猛地按在殘頁上。精鋼部件迸出火花,點燃了滲出的靛藍液體。火焰中浮現出景佑四年刑場的全景——三十具屍體倒下的方位,正組成顛倒的文昌星圖。而當火焰燒到"文昌第六星"時,焦痕突然熔解,露出內層用磁石鑲嵌的《三元劫倒計時圖》。
陳硯秋肋間的液體突然沸騰。靛藍蒸汽在空中凝成父親繪製的《星野分野圖》,圖中標注的"彗星應劫"位置,正對應著此刻殘頁上的刑場布局。他的青銅劍自動飛向火焰,劍尖刺破"文昌"星官的刹那,所有焦痕突然集體誦起《景佑四年科場冤魂名錄》,而每念一個名字,就有片焦灰爆裂成金紅色的雌黃朱粉末。
五更梆子聲從欽天監牆外傳來。殘頁上的火焰突然凝固,所有骨灰吸附到青銅劍上,在《鎖院賦》表麵形成層星圖甲。趙明燭的斷簪突然指向東南方——那裡,最後一片焦痕正在地上跳動,灰跡組成《明日殿試防舞弊部署圖》,而所有崗哨位置,都對應著星圖中的"文曲移位"區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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