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己度人,夏彥博是將手中那點權力看點死死的那種人,又怎麼會想到,袁奉韜手握邢洺兩州之地,竟會一點反抗都沒有,就這麼降了。
夏彥博一收到袁奉韜的邀請,以為他已經同意了自己的謀略,頓時心癢難耐,他迫不及待的想到,向元振一死,自己收降了向元振手中的大部河東軍。
然後帶著軍隊,直接就攻入河東,而陳從進還遠在幽州,短時間內怎麼可能馳援的及,就晉陽城的那個安守圭,如何能守的住。
越想,夏彥博的腳步越輕盈,而此時的袁奉韜早已做好了準備,他的準備,也是簡單粗暴,刀斧手埋在大帳左右,一聲令下,衝進來直接亂刀砍死,
這套路,簡直是屢試不爽,可以一直用一千年都不過時。
當夏彥博掀簾而入時,見袁奉韜獨自飲酒,不由笑道:“大帥好雅致,不知可是做好決策,若已決定,今日便修書,遣人送與向元振?”
袁奉韜起身,舉杯道:“夏將軍何必急切,來,坐下說話。”
夏彥博有些狐疑的坐下,不過,他的疑心有點重,對於酒,是一滴不沾。
其推辭道:“今日軍中尚且有事,恐飲酒誤事。”
袁奉韜舉杯,示意了一下,隨即一飲而儘,口中道:“夏將軍,昨日向元振遣使入營。”
夏彥博聞言,心中頓時不安,向元振遣使,自己卻不知道,夏彥博臉上扯出一絲笑容,隻是笑容有些難看。
“不知使者在哪?向元振遣使,又所為何事?”
袁奉韜舉著酒杯,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:“這些事,你就不需要知道了。”
說時遲那時快,便見袁奉韜猛的將自己的酒杯摔在地上,“哐當”一聲脆響。
“動手!”袁奉韜大喝一聲。
帳外親兵早就做好準備,當即聞聲而入,夏彥博大驚,抽出腰間橫刀,怒喝道:“袁奉韜,你想乾嘛!”
袁奉韜冷笑一聲,道:“無他,隻是借爾這等小人之首級,獻於郡王!”
“你他娘的瘋了!殺了我,你以為陳從進會讓你做昭義節度使嗎?你癡心妄想!”
夏彥博麵目猙獰,大罵袁奉韜不止,而在這短短幾句話的時間裡,夏彥博已經身負重創,癱倒在地,可即便是性命垂危之際,那嘴裡問候最多的,還是袁奉韜的血親。
當夏彥博身上的兵刃都被卸下後,在親兵要給其最後一擊時,袁奉韜喝止了親衛的舉動,反而是走了上前。
此舉頗像反派在最後關頭,因話多而死的劇情,不過,現實中,在這樣的情形下,是不可能會有反轉的。
夏彥博瞪著袁奉韜,眼中滿是不甘與怨恨,其大罵道:“袁奉韜,你這個小人!某咒你,滿門儘沒,舉族覆滅!”
袁奉韜走到他麵前,居高臨下,冷笑道:“若論小人,某不及你!”
說罷,示意親衛動手,親兵當即手起刀落。
袁奉韜看著仍死不瞑目的夏彥博,沉聲道:“將夏彥博首級裝匣,大軍出營,圍住夏營,告訴他們,願歸順者,既往不咎,若冥頑不靈,膽敢反抗者,格殺勿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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