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怕什麼來什麼!
這個馬鹿夜郎,不知道腦子裡進了多少水,卻要提出到洛陽去。
“隈恂,你是腦子進水了嗎?你知道你去到洛陽以後,意味著什麼?”
隗囂直視著隈恂。
“父王,孩兒知道。去到洛陽以後,就意味著我是皇帝的人質。”
“既然你知道,為什麼你還要去?”
隗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老娘的,真是馬鹿夜郎!
荒唐!
明知道是深淵還要往裡跳。
“父王,你不是臣服大漢皇帝劉秀了嗎?你們之間書信來往不斷,還常常以兄弟相稱,既然我們隗氏家族歸順了朝廷,就要讓朝廷放心,而且我覺得以劉秀和馮異的為人,也不會虧待我們隗家的。”
“繆!”
“繆!”
“謬之大也!”
隗囂終於惱羞成怒。
“一個黃嘴小兒,你怎麼會知道人心的險惡?
劉秀之所以和父王稱兄道弟,那是他想利用父王,穩定西方,這樣他就可以騰出手來收拾三輔大地的豪強地主,也可以南下,拿下蜀王的封地。
可是,一旦我們失去了利用價值,他就一定會把我們一腳給踹了。”
“我沒有看出來。”
隈恂很不服氣。
“不是你看不出來,是你不了解事實真相。你覺得父王幫助鄧禹截殺馮愔是為了大漢天下?你以為父王幫助馮異阻擊程焉、呂鮪是為了大漢天下?
你錯了!
父王是為了我們隗氏家族,能夠長期在天水待下去。
可是,一旦你去到洛陽,劉秀就會把你當作人質,對我們不客氣!”
“我不管那麼多。父王,既然你歸順了大漢皇帝,就要聽從大漢皇帝的調遣。即便我死在洛陽也沒有任何怨言。”
隈恂是鐵了心了,他無論如何都要前往洛陽。
“而且,父王,我到洛陽以後,大漢皇帝也會徹底對你放下心來。”
隗囂被兒子隈恂的堅定意誌,所擊潰,他有心把兒子囚禁起來,可是那是自己的親生兒啊,萬一出了什麼變故,可怎麼辦?
沒有辦法,
隗囂隻好給劉秀修書一封,稟報劉秀,自己的大兒子隈恂,要去洛陽做官。
“好!”
劉秀接到隗囂的書信,心裡自然很是高興。
“這個隗囂是個忠義之人,一定要善待他的兒子隈恂。”
…………
賽白起嚴光帶著南山老怪,三晃兩晃就來到了箕穀地界。
兩個人喬裝改扮,悄悄摸向程焉的軍營。
“大哥,我們不是要去蜀地,怎麼來到箕穀了。”
賽白起嚴光瞪了南山老怪一眼,並不搭話。
“爪子?”
兩個人正向前走著,猛然間一個蜀兵迎了上來。
“爪子”。蜀語,意思是:乾什麼的。
“老表,我們是當兵的。”
“莫得見過你們?”
“我,也莫得見過你。”
賽白起嚴光深諳蜀地語言,同時,又及時塞上了碎銀二十兩。
“老表。”
“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
“哪有爪子嘛。”
三五個照麵過後,蜀兵就成了自己人。
南山老怪看著賽白起嚴光的操作,心中暗自佩服。
“還是我大哥啊,心頭活泛,會來事兒。”
蜀兵心甘情願為兩人背書,替兩人當起了說客。
賽白起每見到一個官兵都要故技重施,不大功夫,賽白起嚴光是蜀地,遠道而來的高人身份,就得到了肯定。
“那他是什麼人?又是乾什麼的?”
程焉疑惑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