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人家,因何而來?馮異想領教一二。”馮異依然,一副波瀾不驚的,樣子。
“嗬嗬嗬。”白衣仙長麵容慈祥。
“像,太像了。”白衣仙長喃喃自語。
“像什麼?像某個人嘛?”馮異單刀直入。都這個時候了,不能再裝下去了。他要直麵問題。
“像將軍。”白衣仙長情不自禁。
“將軍?”馮異啞言。
“是,像將軍,一位頂天立地的將軍。他肩負家國使命,抗擊匈奴保家衛國;他身為一郡太守,助農扶桑,保民平安。可惜啊,就是這樣一位賢德之人,竟然遭到了奸人的陷害。”
老人家老淚縱橫。
“何出此言?”
馮異的冷漠,與白衣仙長的態度形成,鮮明對比。
“不孝的子孫,事到如今還執迷不悟嗎?”白衣仙長神態陡然改變,怒罵馮異。
“乃翁當年可不是你這個樣子。隻可惜,他要看到你今天這個樣子,也絕不會答應!”
白衣仙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。
“不過。乃翁也會高興的。”
馮異不語,任憑白衣仙長胡說八道。
“想當年,漠北大戰。將軍孤軍無援,三萬精兵戰到最後,隻剩下兄弟十餘人。
就在這種情況下,將軍最後還是帶領弟兄們突圍出來。
後來,朝廷不但不記功,而且還記過。將軍更是被小人惦記,趁我們弟兄不被,設計陷害將軍。
可憐將軍,四肢皆斷,血流成河。”
白衣仙長獨自講述著,過往的故事。
漢哀帝19年。
漠北的寒風裹著沙礫抽打在臉上,像無數把細小的刀刃。
征西大將軍馮勇緊握韁繩,望著身後那片被鮮血浸透的荒原。
三萬將士出征,如今僅餘十騎,每個人身上都掛著傷,戰馬也已疲憊不堪。
“將軍,前麵就是雁門關了。”副將趙鐵牛沙啞著嗓子說道。他的右臂纏著布條,血跡早已乾涸,凝結成暗紅的硬塊。
馮勇點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。終於要回家了,可這個“家”,早已不是出征時的模樣。
一個月前,他們接到朝廷密令,率三萬精兵深入漠北,突襲匈奴王庭。
然而,就在他們浴血奮戰之時,原定的援軍卻遲遲未到。馮勇這才明白,自己成了棄子,成了朝廷與匈奴議和的籌碼。
戰場上,箭矢如蝗,刀光劍影。
馮勇揮舞著長槍,槍尖挑飛一個又一個敵人,鮮血濺滿了他的鎧甲。
趙鐵牛緊隨其後,手中的大刀劈開一條血路。
他們從日出戰到日落,又從日落到日出,終於在第七天的清晨,殺出了重圍。
“報——!馮將軍率殘部歸來!”
“準備射擊!殺無赦!”
嗖!就在這時,一支利箭射過來,擦著白衣仙人的眼眉而過。
“什麼人?”
白衣仙人縱身飛出大帳,前後左右看了了遍,卻什麼也沒有找到。
“隔牆有耳。”白衣仙長說道。
“今天就講到此處,日後定會有個水落石出。當今,你務必按照我說的去做,拿下巨鹿,邯鄲。”
“是誰殺了乃翁!”馮異突然青筋暴起。
他的眼前,再次閃現出,父親臨終前的畫麵:四肢皆斷,鮮血殷殷。
家仇。國恨。
哪一件,都如響鼓,重錘,敲打著馮異的心靈。
報仇!
雪恨!
報效國家!
撫慰百姓!
馮異心中強烈的欲念升騰。馮異十分冷漠地問。
白衣仙長答非所問。
馮異看看白衣仙長,
“把你的計謀托出來。”
“且看這個。”白衣仙長飄然而去。
第二天,
假天子王郎的弟弟王饒親自出城作戰。
巨鹿守軍夾擊馮異,馮異不敵王饒、賈奉大敗而歸!
損兵折將!
劉秀大怒!
…………
王饒對馮異十分敬重,不但賞賜馮異黃金千兩,而且還拜馮異為右將軍,負責巨鹿的守衛。
“不可!王爺,你這樣做是不是太草率了?馮異親自率領漢軍與我軍酣戰,你認為馮異那麼輕易會投降我們嗎?在下一百個不相信!”
賈奉第一個跳出來反對。
“賈將軍,在本王爺督戰巨鹿之前,馮異對你合圍了多長時間。”
“這個還用說嘛,一個多月了,漢軍拿咱沒有絲毫辦法。”
賈奉得意地說。
“是啊,這不就結了。本王爺來臨巨鹿之後,馮異是不是立即戰敗了?劉秀是不是軍法處之?”
“是啊!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?尤其不能說明馮異真心投降我們。”
賈奉一再堅持。
“王爺,賈將軍,你們先把馮異等看管起來如何?看看馮異是不是真心輔佐劉天子的。”
馮異主動要求幫了手腳,坐大牢去。
“這個使不得,使不得!”王饒自然不會那樣去做。
“報——王爺、大帥,劉秀把馮異的母親妻子抓起來了。”
就在這時,眼線來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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