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二人各帶兩千步卒,今夜趁夜色從下遊十裡處偷渡。”
鄧禹展開羊皮地圖,指尖重重點在夏陽城外的丘陵,“明日巳時,待我軍正麵佯攻,你們便突襲敵軍後營,放火燒糧。”
“遵命!”
二人領命而去。
鄧禹又喚來執金吾賈複:“文和,你率五千騎兵埋伏在左側密林,一旦敵軍潰敗,立即截斷其退路。”
賈複抱拳應諾,他的鎧甲上還殘留著上一場戰事的血漬,此刻卻毫無疲態。
鄧禹看著這位以悍勇著稱的將領,心中暗暗點頭——有此等虎將,何愁大業不成?
夜幕降臨,黃河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。
杜茂與傅俊的船隊借著夜色掩護,悄然駛向對岸。
船上士卒都用布條裹住兵器,連劃槳聲都輕得幾乎不可聞。
對岸夏陽城中燈火稀疏,隻有巡夜的火把偶爾掠過城頭。
子時三刻,一聲悶雷滾過天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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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茂低聲下令:“登岸!”兩百艘小船同時靠岸,漢軍士卒如鬼魅般潛入蘆葦叢。
傅俊摸了摸腰間的火折子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——隻要燒毀敵軍糧草,這仗便勝了一半。
鄧禹在中軍大帳中來回踱步。
案上燭火搖曳,將他的影子投在掛著的輿圖上,顯得格外高大。
帳外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,已是醜時。
“來人,備馬。”
鄧禹突然說道。
親衛一愣,連忙牽來他的坐騎“追風”。
這匹通體赤紅的戰馬是他最心愛的夥伴,此刻也察覺到主人的緊張,不安地刨著蹄子。
鄧禹翻身上馬,帶著百名親衛馳向河岸。
夜色中,黃河如一條黑色的巨蟒,
在腳下蜿蜒。
他勒住韁繩,望著對岸若隱若現的敵軍營帳,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。
寅時,
夏陽城外突然響起一陣淒厲的號角聲。
王匡從睡夢中驚醒,匆忙披甲登上城樓。
隻見河麵上密密麻麻的船隻正向岸邊駛來,漢軍的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。
“放箭!”王匡大喊。
頓時,箭如雨下,射向河麵。
但漢軍早有準備,每艘船上都覆蓋著牛皮盾牌,箭矢紛紛被彈落水中。
就在這時,夏陽城南突然火光衝天。
傅俊帶著士卒點燃了敵軍的糧草輜重,濃煙滾滾直上雲霄。王匡臉色大變,剛要分兵去救,又聽得城北傳來喊殺聲——杜茂的部隊也已得手,正在攻打北門。
“中計了!”成丹急得直跺腳,
“快,回援後營!”
就在敵軍陣腳大亂之際,鄧禹高舉長劍,大喝一聲:“殺!”
漢軍戰船如離弦之箭,衝向對岸。
虎牙將軍蓋延一馬當先,手持丈八蛇矛,直取王匡。
兩軍短兵相接,喊殺聲震天。蓋延的蛇矛舞得虎虎生風,接連挑翻數名敵兵。
王匡舉刀來迎,卻被蓋延一腳踹下馬去。漢軍士氣大振,如潮水般湧向敵陣。
賈複率領的騎兵也從左側殺出,截斷了敵軍退路。
夏陽城頭的守軍見大勢已去,紛紛棄械投降。
成丹試圖突圍,卻被杜茂攔住去路,兩人大戰二十回合,成丹不敵,被杜茂一刀斬於馬下。
天亮時分,夏陽城頭插上了漢軍的赤色大旗。
鄧禹策馬入城,街道上橫七豎八躺著敵兵的屍體,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。
他皺了皺眉頭,轉頭對身邊的軍正官鄧宏道:“傳令下去,嚴禁士卒劫掠百姓,違令者斬!”
鄧宏領命而去。
鄧禹深知,想要收服關中民心,紀律便是第一要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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